老二心中充满疑惑,自己明明一直小心翼翼地隐匿身形,还特意躲藏在暗处的石头后面观察情况,为何还是被对方轻易发现?不过听到对方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责备之意,老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从石头后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上原本就脏兮兮的衣服,然后迈着大步朝着房车走去。
老二在监狱里服刑已经超过十年,这十年间外面世界的发展与他毫无关系,他对如今时代的变化一无所知。当他通过液压楼梯进入车舱内部时,眼前奢华无比的装饰和整洁干净的布置让他不禁感到自惭形秽。
雄风看到老二畏手畏脚的样子,心中有些不耐烦,于是大声喊道:“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上来,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你不成?”
咬咬牙,老二强自镇定下来,面无表情地走上露台。
牛犇挪了挪身子,随手拉过一个凳子,放在老二身旁,章子焘则打开一瓶啤酒,递给老二。
“刚才喝过?再喝点?”雄风闻到老二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随口问了一句。
“嗯,能喝。”老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接过啤酒后,直接抬起瓶子,仰头灌了半瓶下去。
田禾依旧沉默不语,但还是默默地递过去一串烤肉。
雄风对于老二不仅能喝酒,似乎还身怀异能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开口问道:“你的那些同伴呢?”
听到这个问题,老二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斩杀丧尸、生死与共的狱友们,如今竟然堕落到要吃人的地步!若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不杀掉昔日同伴的前提下,将所有人都解救出来,老二真是一刻也不愿待在那个地方。
雄风敏锐地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身子往后一靠,半躺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地说:“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能帮到你。”
就在此刻,雄风小心翼翼地对老二释放出一丝微弱的精神力量,试图产生某种影响。老二立刻像是一个长久以来都找不到倾诉对象的孤独者一般,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过去的经历以及当前所处的困境一一讲述了出来。
待到老二讲完,牛犇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近乎咆哮地喊道:“老板,请允许我前去斩杀那些该死的 GNY 杂种!”
“四牛啊,我可得好好批评一下你了。狗狗可是非常可爱的动物呢,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词汇去侮辱它们呢?”雄风咂了咂嘴,然后调皮地指着牛犇说道。
紧接着,雄风下达命令:“焘子,发车。”
章子焘的车技娴熟无比,驾驶风格沉稳而自信,他将车辆操控得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平稳。与此同时,这辆房车所配备的减震系统更是堪称顶级奢华,即使在行驶过程中,车内的乘客们也感受不到丝毫颠簸,可以尽情地享受美食和美酒带来的愉悦。
这段路程其实并不遥远,只有区区两公里多一点。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旅途中,众人甚至连一串烤肉都尚未享用完毕,目的地便已经抵达眼前。
尽管房车的发动机经过了改装升级,但它仍然无法完全避免产生一些噪音。不过,对于雄风等人来说,这些声音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困扰。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地朝着小楼驶去。
最先察觉到异常情况的是守候在小楼外的两名小喽啰。当看到房车逐渐靠近时,他们立刻举起手中锋利的砍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恐吓对方,并口中不断地叫嚣着:\"停下!找死啊?你们是干什么的?\"
然而,车上的人对他们的威胁视若无睹,径直将车头猛地怼向小楼的入口处。
此时,身处三楼的老大、老三以及大成子也注意到了楼下的动静。他们站在窗边,目光紧盯着坐在车顶露台上悠然自得地烧烤的雄风等人。令他们惊讶的是,在这群人中,他们竟然意外地发现了那个一直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老二。
“哈哈,老二啊老二,我当你是个哑巴呢!怎么,傍上大腿,现在不哑巴了?说吧,来这里究竟有何贵干呐?”既然已经看出对方来者不善,老大也就不再伪装了,直接撕破脸皮说道。
老二依旧冷着脸,抬头死死地盯着站在三楼的那几个人,一言不发。
雄风微微仰起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大成子,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你竟然敢吃人肉!”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现场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苍白,他们顺着雄风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他所指的正是大成子。老大见状,立刻伸手紧紧抓住大成子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啊你,竟敢背着老子偷吃独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大?”
其实,老大并不是因为大成子吃人而发怒,他真正气愤的是大成子未经自己允许就擅自吃人肉,并且还瞒着自己。这种行为完全无视了他的权威和存在感。
这时,老三假惺惺地走上前来,拉住老大的手,故作劝解道:“哎呀,老大,您可千万别冲动啊!咱们不能因为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破坏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啊!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他表面上看似在劝架,实则心怀鬼胎,企图平息这场风波。
大成子被松开后,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咳咳,你特么的是哪个老婊砸裤裆里蹦出来的,敢管爷爷的事。”
雄风听到大成子这句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仿佛根本不为所动。然而,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对大成子判了死刑。
“吃过人肉,脖子和面部会长白斑,还会生黑色肉刺。我今天心情不错,就让你死个明白。”雄风语气平静地说道。
大成子一听,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胡说八道,老子杀了你!”他一边怒吼着,一边顺手抄起身旁的枪支,准备朝着雄风射击。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雄风稳稳地站在车顶上,纹丝未动,而大成子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身形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只听得一声闷响,大成子的整个脑袋就如同被安装了一枚微型炸弹似的,从内部猛然炸裂开来。
刹那间,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以及破碎的骨骼和肌肉四处飞溅,溅落在周围的地面上,形成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旁的老大和老三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惨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嚣张跋扈的大成子,竟然在转眼间变成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雄风,此刻依然静静地站在车顶上,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他那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两人毕竟是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之人,尽管此刻裤裆里湿漉漉的一片,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连忙开口求饶道:
“这位老大,请您高抬贵手!有什么话咱们都好商量,千万别冲动啊!”
雄风根本不想跟他们废话,立刻施展出强大的精神力,直接控制住了老大和老三的思维。没过多久,他便从两人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来,老大白凤天曾经因为抢劫罪致人死亡而被判处无期徒刑。然而,当末世降临后,为了求得一线生机,他召集了同在监狱修理厂中幸存下来的几位狱友,一同杀出重围。最终,老二李坤宁、老三陈兵以及老四李成纷纷投靠于他,成为了他的小弟。
起初,由于抢到了狱警和看守武警的枪支,再加上外面的物资尚且充足,他们的生活倒也过得颇为顺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意识到,自己对于末世的理解实在太过天真。这场灾难并非像过去那些短暂的疫情那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末日。
为了在这末世里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他们不得不纠集起一批幸存下来的人类,并建立属于自己的根据地。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资源日益稀缺,他们所储备的食物也即将消耗殆尽。在这种情况下,白凤天、陈斌以及李成三人开始打起收容的幸存者们的主意。
由于李坤宁这个家伙从中作梗,不仅不允许他们将这些幸存者当作食物,甚至连他们想染指那些被收容的女人都被阻止。就在刚才,这三个人正秘密商议着如何除掉老二,没想到雄风等人却突然闯入。
李坤宁本来就对他们想要吃人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此刻听闻他们竟然还打算对自己痛下杀手,更是怒不可遏,恨得咬牙切齿。
雄风并没有过多地在意李坤宁的愤怒情绪,而是直接下达命令让他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赶紧把大家都叫过来,对于那些作恶多端之徒,我们要当场处决!至于那两个家伙,你就不用再费心思了。”
话毕,雄风眼神凌厉,紧接着对三楼窗口边的白凤天和陈斌施加力道。刹那间,两人头颅爆裂炸开,场面血腥至极,与大成子的惨死状况如出一辙。
没过多久,李坤宁带着牛犇和田禾走出小楼,并开始召集人群。不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被聚集到楼前的空地上。
雄风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一眼便洞察出这里共有男女老少 467 人,其中包括 79 名李坤宁的手下小弟。此外,还有十几个人在刚才的清理行动中已经被击毙。这些人平日里对待幸存者心狠手辣,甚至有些人趁着老二不在的时候草菅人命,凌辱女性。
此时此刻,空地上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不安。面对眼前这一幕,人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雄风则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在告诉众人,任何恶势力都逃不过正义的审判。
“我们来自火种基地,刚才控制你们的人已经死了,你们现在获得了自由。接下来,你们面临两个选择:其一,加入我们的火种基地;其二,你们可以自行离去。”雄风言罢,转头对牛犇和田禾下令道:“四牛,你向他们介绍一下火种基地的规则。田禾,你给每个人分发一瓶水和一个面包。”
此时,下方的幸存者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尽管他们在这座小楼上遭受了剥削,但至少还没有出现饿死人的情况。
听到下方的议论声,李坤宁双眉紧蹙,面露不悦之色,厉声道:“住口!你们以为那几个死去的人是善类吗?若不是这位先生出手相助,你们明天就会被制成肉干!正如这位先生所说,你们想留在火种基地便留下,若想自行离开亦可,一切皆由你们自主决定,无人会逼迫你们。”
李坤宁身为这个聚居点的二哥,一直以来都对其他幸存者关爱有加,因此他说的话也备受大家的认同和尊重。
在李坤宁表达完自己的观点之后,终于有人开始做出决定。那些被收容的人们毫无例外地选择前往火种基地,他们希望能够在那里获得更好的生存机会。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仍有四五个曾经的小喽啰心生恐惧,不敢留在队伍里与大家共同奋斗,最终选择了离开,听天由命。
不过雄风并没有打算劝说他们一同前往火种基地,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道路。
“田禾,立刻与基地取得联系,让他们派遣直升机于明早 7 点抵达此处接应我们。”雄风表情严肃地向田禾下达命令。
“遵命,将军!”田禾神情庄重,动作标准地朝着雄风敬了一个军礼,并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李坤宁亲眼看到了这个动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禁低声呢喃起来:“将军?他竟然是一名将军!”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情绪,仿佛这个发现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被称为将军的人,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然而,除了那身威严的军装和周围人对他的恭敬态度外,李坤宁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特征能够证明这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