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凉薄,
长着狐耳狐尾的小妖漂亮极了。
顾权手握法杖将小妖困在此处。
小妖法力不足没办法挣脱他的束缚。
不安疼痛逃离的心思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流露。
一对狐耳无精打采的锤子,连尾巴也失去力气。
天空泛起鱼白,朝阳洒下微光。
小妖哭的鼻子通红,眼泪巴巴的从地上拿起衣物套在身上。
“你……”
小妖转过头想对他放狠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概也没明白两人做了什么意味着什么,莫名觉得奇怪罢了。
顾权早已恢复昨晚模样。只着裤子赤着身子手拿法杖在庙中打坐。
除了身前多几道抓痕,前面与昨晚初次相见无异。
小妖止姒绕到男人身后,捡起衣物胡乱套上,
余光一瞥发现男人后背上有好多抓痕,
那些锋利的爪印太有辨识度。
好像都是她昨晚留下……
也不知会不会疼。
她又不是故意的,谁让男人那么欺负她,害得她好疼好疼……
她实在疼的没办法了才生气的抓伤男人。
那些伤上还在冒着血珠好像真的有点惨。
小妖止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零星一些她看不懂的痕迹,是淡粉色,要比冒着血的轻多了。
难不成她真的太过分了?
早知道昨夜不拿出狐狸爪子,锋利的指甲极容易失控。
男人就这么坐在这里,没有要处理伤的打算。
任由着伤口风吹日晒自然好?
那要等好些日子。
小妖心有不忍,忍着莫名其妙的别扭抓着男人的手指“喂!后背上的伤口在流血,你不处理一下?”
“伤口流血化脓会变得越来越严重,你不害怕死掉?去山上找点草药就好了。”
“喂,你这人到底听没听我说话?为什么不理人啊。”
“算了,我也不管你了,你就疼死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止姒长叹一口气,被他打定不理人,气鼓鼓的站起身抬腿就走。
她脚上用力跺着发出动静宣泄心中不满。
走出几步,男人没有开口拦她。
这人怎么这么倔?
止姒本能的折返回来。
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奇怪,伤口长在他身上疼的又不是我,我怎么那么惦记着……”
止姒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试图推男人肩膀“你是睡着了?那些伤口真的很深,你还是处理一下的好。”
“你别多想啊,我没有担心你,只因姑姑说过吸食一点精血就行,不可害人性命,我不想背负业障,到时候无法成仙。”
“难不成我上辈子是欠你的?看着那些伤口比长在我身上还疼……”
止姒绕到男人身后,看着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心口传来的疼痛更加强烈。
她捂着心口位置感知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疼痛太过陌生,以前她从未体会过。
为何好端端的心口会疼?
止姒轻轻触碰着那些伤口边,指尖染了一丝血。
眼底的心疼未被察觉。
她迷迷糊糊凑近几分,用舌尖疗伤。
身为狐妖的唾液有治愈止血功能。
是留着保命用的。
姑姑若是知道她用在一个男子身上,怕是饶不了她。
看着男子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
止姒耗尽力气般的浮在地上。
好累啊。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止姒贴在地面上,目光落在男人精壮的腰间,
她莫名脸热,大口的呼吸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喜欢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味,不自觉的偷偷深呼吸着。
像是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别动,有人来了。”
顾权快速将美人捞进怀里消失在原地。
前脚刚离开,
紧接着寺庙门被用力撞开。
几个捕快手持长刀闯入寺庙,被尘土震得直咳嗽。
“咳咳……这里也太脏了!”
“这么破的地方,连乞丐都不来,妖怎么可能藏在这里。”
“还是走吧,这里太呛得慌,我快出不来气了。”
胆大捕快没有听从几人叽叽喳喳在那说。
往寺庙深处走,盯着每一个角落看,不放过一丝一毫。
“不对,你看看地上这衣服,分明是那只妖穿的衣服。”
另外几名捕快听到这话立马上前,有人捡起地上一块红纱。
“什么啊?就是一块普通的纱布,怎么就能断定是妖留下来?”
“哥,咱们想办案也别非揪着这件事不放,就算真的有妖,咱们就是普通人能拦得住妖?”
“李兄这话说的有道理,都是走个过场,何必让自己劳累。”
“简直耽误我睡回笼觉,我先走了,你们哥几个愿意在这就继续查吧。”
其中一人走了,另外几人面面相觑,没有过多犹豫跟上去。
“我也走了,我还没帮李大娘家的井修好呢。”
“我那儿也有一堆事儿没弄完,我也撤了。”
人都走了,只留下胆大捕快站在原地,手里抚摸着红纱布。
视线落在地面上,一片灰尘之中只有此处干净整洁。
胆大捕快蹲下身用手指擦了擦地面,手指上没有一丝尘土。
处处透着诡异,
显然此处有东西出现。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处干净?难不成地底下有玄机?
这么明显的证据是在掩人耳目还是故意灯下黑?
胆大捕快皱着剑眉,整张脸阴沉着陷入思索中。
寺庙门敞开着,里面有一尊佛像一览无遗。
放眼望去地面以及佛像处处铺满厚厚的尘土,蜘蛛网布满。
若是有人经过一定会留下脚步痕迹。
放眼望去只有此处干净的诡异。
胆大捕快转头看向门口,几人已经走远,犹豫再三揣着红纱布追上去。
临走前将寺庙门关上。
铁链架在上面,
直到脚步声消失。
空地上消失的人影再次出现。
止姒被男人护在怀里,能够近距离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气味。
难怪姑姑说一旦吸食了精血会爱上。
男人身上的气味好闻,
有点像她那次偷溜下山吃的野果子味,甜甜的脆脆的,
在寺庙久了能沾染一些香火味,极淡的一股味道似有似无。
止姒拱着小鼻子在男人身上嗅来嗅去。
“我们就站在刚刚那人眼前,他为何看不见我们?难不成你会幻术?哥哥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
这是一门最厉害的能力。
姑姑说她太贪玩暂时学不会这些。
学会幻术能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旁人无法看见也摸不着。
越想越兴奋,
止姒跳到男人怀里央求着“好哥哥,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嘛,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