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谙回到家,家里没人,她不意外,殷斯景一直在这住才奇怪,哪个子弟不是“狡兔三窟”的?
被自己的想法笑到,洛谙摇摇头。
她和殷斯景平时也没啥交流,正如协议所说,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尽职尽责在必要的人面前扮演好夫妻就可以了。
洛谙一向会享受生活,努力将自己养好,她将东西收拾好,就跑去洗漱护肤,忙了一天,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最爽了!
……
LoSE dEmoN。
极致奢华的包厢,零零散散的射灯隐在各处,不算特别明亮,但与一门之隔的灯红酒绿相比,便愈发高洁。
仔细听,偶尔有几人的交谈声,伴随着隐约几道“啪”,“啪”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萦绕,落地。
“我说,时哥哥,您老人家这几天是不是有点好约呀,竟然有空来和我们打牌。”陆少恒吊儿郎当的曲起一条腿,将头搁在上面,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时初礼。
想见时初礼的人,多到能排到法国,也只有他玉树临风的陆小少爷,才能直接约他,当然一般来说他礼哥都很忙,很难约到的啦。
比如昨天他就是排了好久的队,才约到时大医生赏光吃饭。
可是,不对劲的事情出现了,今天他就在群里吆喝了声打牌,没想到时初礼竟然来了。
陆少恒表示很震惊,明明昨天已经一起喝过酒了,时初礼今天不应该来才对啊。
况且,时初礼一向对打牌这种事敬谢不敏,认为其毫无技术含量,陆少恒本人从未想过,也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玩得太菜了。
时初礼看着手里的牌,抬眼怜悯地看了一眼嚣张的陆少恒,随即将手里的牌扔出去。
赢陆少恒,他甚至不用算牌,凭打法就够了。
陆少恒接触到时初礼的眼神,逐渐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下手里的一摞牌,又看了看其他几人手里的牌,石化在当场。
殷斯景等人都笑出了声,今天的聚会只有关系比较好的几人,没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富二代。
几人在酒吧,也就只是喝点小酒,聊聊天,打点“大”牌。
贺慕白捏了捏自己手里的牌,又看了看僵硬在原地的陆少恒,轻笑出声,给本就实惨的陆少恒,又一次打击:“谁给你的错觉,觉得跟初礼玩牌还可以随意的。”
他们确实玩的也不大,平时玩的话,大家互相有输有赢,打牌中途还能聊聊天,也算怡情。
可是今天有时初礼这个从小就是天才的人在的呀,陆少恒怎么敢依旧这么吊儿郎当的,他没看其他哥几个都全神贯注吗?
时初礼跟他们玩不算牌,他们几个认真一下,赢得可能也不是没有,但是,陆少恒这么嚣张,还敢走神,真不怕裤衩子都不剩啊。
陆少恒一把将手里的牌丢出去,扑在时初礼肩头:“呜呜呜呜,我知道礼哥最疼我了,嘤嘤嘤。”
时初礼冷漠地将他推开,嫌弃地瞅了他一眼,这家伙,聚会都不说清楚为啥聚会,要他有啥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略收他点零花钱,以示惩戒。
几人看见陆少恒耍无赖,也都将牌放下。
这牌看样子是不能玩了,就只能进入今天的聚会主题了。
天知道他们几个真的很想问殷斯景结婚的事,贺慕白昨天晚上听说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但是刚才在打牌,为了不输得太狠,只能全神贯注应付。
输了牌钱是小问题,面子才是大问题,他们几个可不像陆少恒那么没脸没皮。
包括他们几个中最小的秦茗,他今年22岁,在海城最好的财院读金融,明明最小的是他,他却总觉得最幼稚的应该是陆少恒才对。
陆少恒今年23岁,殷斯景是比他大一岁的,而时初礼要比殷斯景再年长一岁。
当年陆少恒不想自己一个人上学,就死皮赖脸地和殷斯景一起上学,所幸年龄也没差太多。
所以陆少恒明明比秦茗大一岁,却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而秦茗因为某些原因,高三多读了一年,导致今年才刚要读大四。
秦茗昨天听陆少恒说,殷斯景结婚了,他暗搓搓地从陆少恒那里打探消息,结果陆少恒一脸神秘,说咱明天聚一聚,现场说。
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也不知道希不希望殷斯景放下过去,人总是很矛盾,就这样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夜不能寐,只为伊人……
秦茗眼神忽明忽暗,他捻了下刚才握牌的手指,抬头看着殷斯景,情绪有些复杂,似是漫不经心开口:“景哥,少恒说你结婚了?”
听到秦茗问了,贺慕白也看向殷斯景,调笑开口:“我以为我会是第一个结婚的呢,没想到被斯景抢先了。”
贺慕白是几人中最大的,今年27岁,直博生,所以现在也还在读书,和秦茗同一个大学。
这几人都不是外人,殷斯景也没什么需要瞒着的,况且今天来也是和朋友们解释的,他开口:“你们也知道,家里催的紧,再不结婚,只能娶我妈指定的了。”
说着他皱了下眉,取过旁边柜子上的酒杯,灌了一口。
“那你现在娶的,是认真的吗?”秦茗身子向前探了探,问是这么问,但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听到哪种答案。
陆少恒听秦茗问这种白痴问题,白了他一眼:“那肯定是协议结婚啊,景哥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茗抿了抿嘴,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微微扯了下嘴角,随意开口道:“那协议处理好了吧,之后纠缠不清就不好了。”
殷斯景轻嗯了声。
贺慕白看向陆少恒,颇有兴致地问:“听说你们昨天见到斯景娶的那位了?怎么样,之后应该不会很麻烦吧。”
时初礼微垂眼眸,似乎皱了一下眉。
陆少恒依旧吊儿郎当,扎了个水果送进嘴里,开口:“是我们高中校花,也算知根知底,人也还不错,你们的担心多余。”
“况且,你们还担心我景哥连这点事处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