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指导员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停止说笑,神情同样严肃。
阎仲毅扫了他们一眼:“怎么?看你们这几个人的样子,是要给我上课来了?这一桌好菜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刘指导员也不想说的,但是现在外面传话传的太难听了,甚至他都搞不清楚真假。
“老阎,你是不是对你媳妇动手了?”他严肃地问。
阎仲毅皱眉:“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她动手?”
刘指导员也觉得他不像是会对媳妇动手的人,但是所有人都说他打媳妇。
“你媳妇受伤去医务室是咋回事?”
阎仲毅挠了挠头,垂头丧气:“那确实怪我,是我不小心……”
“那就是真有这事了!”刘指导员不赞同地看着他,“老阎,你这样就太不像话了,我们的拳头是要对准敌人的,可不是让你在家里对着媳妇儿逞威风的!你这种思想和行为是很危险的,知道吗?”
阎仲毅被气笑了,拧着眉道:“我没有,那只是不小心。”
他把那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下,听得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跟他们听说的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阎仲毅也是很无语,他怎么就成了一个喜欢打媳妇的人渣了呢?
“咳咳……”刘指导员尴尬的轻咳几声,“误会,都是误会,呵呵呵……老阎,你放心,以后再有人嚼舌根子,我们一定帮你解释。”
“是是是,我们一定帮你解释。”其他几个人连声附和。
阎仲毅嘴角抽了抽:“随便吧,这种事就算解释也没人听,爱说啥说啥,反正我自己和我媳妇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就行。”
关起门过日子,他们俩人好好的就行,管别人说什么呢。
这事翻篇不提了,几个人聊起其他的事,不知不觉,一瓶酒喝完了。
阎仲毅找了找,没找到第二瓶,就去找夏小瑕问。
夏小瑕暗暗叫苦,急中生智:“那一瓶不小心摔碎了,你们要是不够喝,那我再去买一瓶?”
“算了。”阎仲毅摆手拒绝。
一瓶酒四块呢,没必要。
阎仲毅回屋找了找,找到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二锅头,拎着上桌。
这酒一喝多,几个人说话就肆无忌惮起来,仗着全是已婚人士,还讲了些荤话。
到后来刘指导员一看这不行啊,再继续胡说下去估计要出大事,就赶紧说散场。
一顿饭,又吃又喝又侃大山,足足吃了三个小时。
刘指导员指挥着大家互相搀扶着走了,没让阎仲毅送。
阎仲毅也送不了,他喝得有点上头,坐在椅子上没动,倒是夏小瑕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送他们到门口。
人走后,夏小瑕把大门关上,回屋一看,一桌狼藉,而之前说自己以后负责刷碗的阎仲毅正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夏小瑕微微蹙眉,这人不是准备耍赖吧?她可不想刷这些碗。
就在这时,阎仲毅看到她了,突然冲她笑起来:“媳妇儿……”
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夏小瑕了然:这人喝醉了。
喝醉的人是不可控的,不能跟醉鬼一般见识。
夏小瑕认命的过去收拾桌子,她可不想这些东西在屋里摆一天,那明天这屋里的味得多难闻啊。
她不知道,随着她收拾桌子的动作,醉鬼阎仲毅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
小媳妇的衣服还是有点紧,这是他最糊涂的脑袋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就是,那上下都鼓鼓囊囊的地方看起来很好摸。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伸出手……
正在忙碌的夏小瑕陡然僵住。
如果她没感觉错,她好像被人非礼了?
卧槽,不仅摸,还捏了下?
夏小瑕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天灵盖,她猛地在转身,“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了某个老男人一巴掌。
“臭流氓!不要脸!”
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懵住的阎仲毅;“……”被打了?被骂了?不可能!小媳妇不是这种人!
夏小瑕狠狠地瞪了一眼发呆的阎仲毅,站到另一边去收拾桌子。
手脚麻利的把碗盘都端进厨房,回来又把桌子擦干净,这才看着好似石雕的阎仲毅道:“碗筷我都放在大锅里了,你记得刷出来!”
本来是想自己刷出来的,但他既然有精神捏别人屁股,那就能去干活!
夏小瑕说完就回卧室了,她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阎仲毅那老男人。
别说喝醉了情有可原,不能喝酒可以不喝,喝醉了撒酒疯算怎么回事?就算是彻底醉了,那他怎么不去捏那几个战友的屁股?
门外面安静了好一阵,安静到夏小瑕以为阎仲毅可能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的时候,终于有了椅子移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不稳的动静。
夏小瑕把门开了条缝往外看,果然,阎仲毅已经不在椅子上了。
厨房那边有水声,估计是去刷碗了。
能干活就行,夏小瑕满意地回卧室睡觉。
今天这一天可把她累坏了。
正迷糊着呢,有人进屋的动静又把她惊醒了。
夏小瑕一骨碌坐起来,警惕地看着阎仲毅,道:“酒味太难闻了,你今晚去西屋打地铺睡吧。”
不是她心狠,谁让他把床拆了?
阎仲毅看了她一眼,垂下头,什么也没说地又出去了。
夏小瑕:……
不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刚刚表现得那么委屈是什么意思?最可恶的是,那模样还有点可爱……
夏小瑕也没睡,等着阎仲毅回来。
他没拿被褥,睡地板不舒服肯定会回来拿的。
等了一会儿,阎仲毅果然回来了,头发湿漉漉的,好像是洗了个澡。
不等夏小瑕开口撵人,阎仲毅就先开口道:“我洗澡了,没有酒味了。”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他抬手自己使劲闻了闻,然后满意地走到床边,眼巴巴看着夏小瑕,伸胳膊让他闻一闻。
“没味,我就可以上床睡觉了,是吗?”
夏小瑕眉心皱得更紧了,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
但就凭他刚刚耍流氓的行径,她都不能留他睡一张床。
刚要说让他抱着被褥出去,阎仲毅却突然行动迅速的跳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