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瑕很想得开,反正就两步路,先穿着衬衣回卧室再穿呗。
“真没事吗?”
阎仲毅的声音又响起。
夏小瑕应了声,飞快地穿上,就把门拉开,跟门外的阎仲毅撞了个眼对眼。
阎仲毅担心地扫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事才暗暗松了口气。
“让让!”夏小瑕见他堵在门口不动,皱眉说了声。
阎仲毅急忙侧了侧身:“你先回屋,里面我……”收拾……
后面的话,在小媳妇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堵在了嗓子眼。
刚刚,小媳妇跟他贴得好近,近到他感觉胸前蹭过了什么东西……
他甚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真的就是擦身而过的一瞬,真的就是惊鸿一瞥的一眼,登时,身上又是一身热汗。
她、她好像就只穿了一件衣服,湿头发把前襟后背打湿了,屋外的月光和屋内的灯光,都足够让他看了个大概……
简直、简直太、太胆大妄为!
怎么能只穿一件?
还、还不如不穿!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阎仲毅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果然就像小媳妇骂的那样,不知廉耻!
阎仲毅额头瞬间冒出一层汗,心跳得更乱,手脚更加无处安放。
进屋,看到小媳妇换下来的衣服都跟扎了眼似的赶紧避开,憋着一口气赶紧脱了衣服,打算就着小媳妇剩下的清水冲冲身上。
这时,视线就落在那块香皂上,忍不住拿起来闻了闻,就是小媳妇身上的香味。
不过,他从来没见哪里卖过这种香皂。
就在这时,刚回屋的夏小瑕也想起来香皂的事了,心里一慌,哪里还来得及换衣服,直接飞奔回来,想着也许还来得及,阎仲毅或许还没发现。
着急之下,她一头冲进洗澡间,踩了一脚水后,脚一滑,只来得及叫了声就手忙脚乱地往前摔过去。
还好,洗澡间狭小,没摔在地上,栽进了阎仲毅的怀里。
夏小瑕惊魂未定,死死的抱住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注意,这男人不着寸缕。
阎仲毅也被吓到了,刚刚那一瞬,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香皂,眼疾手快的捞住小媳妇才能让她免于摔倒。
“没事吧?没摔到吧?”阎仲毅问道。
夏小瑕胡乱摇摇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手和脸贴的地方……好像是皮肤?
她定睛看了看,倏地瞪大眼睛。
哦日,她看到了什么?!
她猛地站直,还推了他一把,但是她根本推不动这人,倒害得自己又往后倒。
手忙脚乱中,又是阎仲毅及时伸手把她搂住了,免她倒在地上。
只是,这次俩人贴得更紧了。
夏小瑕有点崩,视线四处瞟,就是不敢看眼前,然后,就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香皂。
夏小瑕瞬间忘了眼前的情况,满脑子都是:他看没看见?他会不会起疑?他会不会问她这香皂是哪里来的?不行,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让他在这里待下去!
也顾不上什么了,她猛地抱紧阎仲毅:“我、我好像磕到脚了,快扶我出去。”
阎仲毅:……现在?这样?好像有点不行啊!
“咳……”阎仲毅轻咳了声,“应该没事吧,你先出去,我……”
“不行!”夏小瑕干脆用强硬的语气命令,“我动不了了,你赶紧抱我出去!”
她硬一分,阎仲毅就软一分,好脾气的劝道:“我得穿衣服,你先出去等等我。”
“穿什么穿,又不是没看过!”夏小瑕急道,“让你抱就赶紧抱,磨蹭什么!”
这话,让阎仲毅脑子里嗡地一下全乱套了。
从听见水声就开始克制的热度汹涌反扑回来,他只觉浑身滚烫到绷紧,额头被逼出一层细汗,再开口,声音都暗哑了几分。
“小瑕,别这样,你还病着……”
小媳妇上半夜还发烧呢,他要是再不洗个凉水澡,万一……她又要哭哭啼啼。
“知道我病着还不赶紧抱我回去。”夏小瑕心里发慌。
有些奇怪的是,好像不只是因为那块香皂,具体为什么,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她抱着的男人突然热得烫人。
阎仲毅暗暗磨牙。
小媳妇发烧的时候就不讲理,现在更是磨人,简直要把人磨死。
阎仲毅心里暗暗叫苦,把心一横,干脆听了小媳妇的命令,把人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洗澡间,几步走进堂屋,再走进卧室,然后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
再一看,小媳妇眼睛紧紧闭着,因为太用力,睫毛都在发抖。
夏小瑕也是醉了,刚刚被放下的时候,她差点眼瞎。
“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夏小瑕闭着眼睛命令。
看她这样,阎仲毅紧张的情绪都好了不少,原来小媳妇也知道害羞啊。
刚刚,她可不是这样的。
阎仲毅微微挑了下眉:“穿什么穿?又不是没看过。”
夏小瑕:!!!
哦日,这老男人在这里等她呢?!谁怕谁?她这就睁开眼睛正大光明的看,多了不起啊,谁没看过啊!
脑子里这么想,眼睛有自己的主意,死死的闭着。
因为不敢看,所以夏小瑕没看见,阎仲毅此时也不过是一脸的强撑,其实耳朵都红透了。
一是因为自己现在光着,而是因为小媳妇穿着也跟没穿差不多。
他的视线忍不住扫啊扫,喉咙干得冒火。
最后,狠了狠心,拽过被子直接把她从头盖到脚,闷声道:“我去冲个凉,你衣服湿了,赶紧换换吧。”
夏小瑕心里一惊,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瞬间又看到了不该看的,惊得她重新倒下蒙住头。
眼瞎了,瞎了。
不对,脏了、脏了!
不是,这老男人本钱是有的……
妈呀,关键时刻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阎仲毅!”夏小瑕蒙着被子喊,“不许你用我的洗澡间!”
阎仲毅:……
洗澡间都不让用?小媳妇会不会太霸道了?不过,大舅哥说她这样很好,他现在也觉得挺好,感觉他的媳妇好像就该这样。
“好,我不用。”他沉声道,带着一丝谁也察觉不到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