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纪辽刚开口,旁边传来了“唧唧唧”的叫声。
“这还有鸡?”靳随震惊地坐了起来,四下查看。
纪辽放下手里的棉布“这里没鸡!”
“那是随风和辽宝。”靳随顺着声音看到了在一个大盆子和两个木桶缝隙中的两只小家伙。
他们的毛已经基本上退完了,现在正在长新毛,总之还是挺丑的。
新长出来的羽毛稀稀疏疏,长短不一,靠近脖子处的新毛短而纤细,带着淡淡的浅黄色,微微透着光亮。
翅膀上的新羽则稍长一些,呈现出浅灰色,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而背部的新毛最长,根根直立,也是从根部浅棕过渡到毛尖的的深褐,层次略显生硬却因为没有完全长成而显得参差参不齐。
“鸡?”靳随觉得不应该嫌弃,但是又管不住自己的表情。
“雕!人家是雕,只是现在正换毛呢,收起你那嫌弃的表情。”纪辽跑过去把小雕抱了过来“再过一个多月它们就是最靓的仔了。”
纪辽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
“给!这是你儿子!”纪辽把其中一只塞到靳随的手里。
靳随看看这一只,再看看那一只,实在看不出这两只一样丑的鸟哪里不一样“这不是长得一个样么?”
“哪里一样了?你看……”纪辽指着它们头顶刚现雏形的羽冠“随风的颜色是橘色的,辽宝的是浅棕色的,还有……”
他又把它们的屁股翻过来,你看它们的尾羽“哈哈哈……”他还没说自己先笑了出来,还笑得停不下来,像被摁开下了某个开关似的。
靳随莫名其妙,但嘴角还是跟着勾了起来,也不等纪辽解释,他自己仔细的对比两只鸟的尾羽有什么不一样?
他是没看出来,只是觉得上面的花纹有些不一样,但这也不值得纪辽笑也这样的吧?
纪辽看他懵懂的样子,笑得更欢了,那笑声极具感染力。
靳随满脸无奈,静静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纪辽“你到底在笑什么?”
纪辽深吸一口气,双手捂住嘴巴,肩膀却仍不停地颤抖。
然而,只过了片刻,他再次爆发,笑声愈发响亮,“哈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住。”
靳随无奈地摇摇头“那等你笑完再说吧。”
纪辽睁大已经笑出生理泪水的眼睛,用力眨了几下,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接过两只小雕,屁股朝着自己,然后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对,又把两只小雕左右的位置换了一下“你看!”
靳随凑上前去看,两只小雕尾羽边沿上都有白点,两个白点儿凑在一块儿能显出一个形状,他说不出这是个什么形状,疑惑的看向纪辽。
纪辽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其实也没觉得多好笑,还有些惊奇,只是自己脑补一些情节后他就停不下来了,以至于后来只要一看到它们的尾巴他就会发笑。
“这是一个心形,我们心脏的样子。”纪辽示意靳随去看。
靳随还是不解“就算是心形,它为什么可笑?”
纪辽一听,差点又忍不住了,强忍着笑意接着说“它不搞笑,主要是我想着,哪天我给你看这个爱心,然后跟你说‘我爱你’的时候,这下面的两个屁股嘣出点什么来……哈哈哈……”
或许那个画面太具象化了,纪辽又笑弯了腰。
“你说什么?”靳随哑着声音问。
“我说……这上面是浪漫的爱心,下面两屁股……”纪辽的话没说完就被靳随用唇堵住了。
吻很轻,一下一下地啄着“不是这一句。”
纪辽的笑渐渐收了起来,每次靳随啄下来,他就迎上去,一股灼气流从胸口往上逆行,冲上头脑,让他脑子有些不清醒,但还是一字一字去回忆他刚才说了什么。
可是靳随的吻有些恼人,总是在他快想起来的时候,又抵上来。
他能感觉到他们的鼻子撞在一起蹭着,抵着,摩擦着。
“乖,再说一次!”
靳随贴着他的唇开口,轻轻地哄。
鼻尖蹭着纪辽的鼻尖往上,划过他的鼻梁,再划过他的眉眼,最后在他的额头上画着圈。
纪辽脑子更乱了,哪里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手里的小雕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只是伸手捧住靳随的脸时,手是空的。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想到快疯了。
他气息混乱,深吸一口气,哑着了声“我可以先亲你再说吗?”
问完也不管靳随听没听到,回没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把靳随的脸拉下来,他仰起脸迎上去。
他本来 想来一个缠绵温柔的吻,只不过坚持不到5秒,靳随就反吻下来,那力道似乎是想把纪辽吃了。
两人越吻越深,唇齿激烈的碰撞着。
或许是知道这里很安全,纪辽非常的放松。
啪地一声什么东西被他们压碎了,纪辽想看一眼,靳随缠住他不让“ 别管它。”
纪辽哼出一声,手向上插进靳随的头发里,轻轻地揉着,拉着他的头发。
昏沉间他们慢慢躺下,又连着几声碎裂的轻响声,以及“唧唧唧”的叫声。
这下两人没法再当没听到。
纪辽赶紧撑起身,小心地查看,生怕他们刚才太激动把那两雕给压死了。
还好没死,不过也快了,它们被压在两本下面,而纪 辽的脚搭在那书上面。
纪辽像着火般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脚,再把书拿开。
重获自由的两雕,嗖一地下钻回到木桶的缝隙里,不敢吱声,太吓雕了。
被这么一打差,两人也没法继续了,纪辽去翻看什么东西碎了。
他们是坐在一堆文书上面的,文书下面还有一堆的东西,都是纪辽从将军帐里顺出来的。
当看到下面几块上好的玉被他们压碎了,纪辽心都滴血了。
这一吻可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