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这边，开开心心的跟大哥往书院赶。
“晨晨，你别紧张，照常发挥就好了，大哥相信你。”
一路上，洛洛一边赶马车，一边叮嘱晨晨。
“大哥，我真不紧张，大姐已经跟我说过了。过不了就明年，而且在家里也可以请夫子。我看大哥比我还紧张呢！”
晨晨没有坐车厢里，而是跟大哥一起，坐在了外面。他也想赶马车，大姐不让，说怕危险。但是顾师傅悄悄告诉他，等两年就教他骑马。
很快就到了书院，看门的换成了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
“小哥，你好，前两天我们来问过，我要带弟弟来见夫子”。
门童看来人穿着粗布棉衣，长得眉目清秀，眼睛里微微透着稳重。今天来书院，特意穿的衣服比较普通。
旁边的一个六岁左右的仙童，长得像仙童一样白净可爱，大眼睛圆溜溜的，像个小仙童。
“哦，你们就是今天要来面试的啊？徐夫子已经吩咐过了，你随我来。”
说完小童领着两人往书院走去。
书院里种了好多松柏，在冬日还散发着淡淡清香，让人脑目清明。地面都用青砖铺的平平整整，可能是走的学子多了，略显斑驳。
晨晨看了眼比自己还要激动的大哥，偷偷捂着嘴笑了一下。
“夫子，人带到了，”
“嗯，进来吧，你先退下。”小童听到，作揖行礼，躬身退下，甚是恭敬。
“夫子好！”晨晨上前给行了个抱拳礼，不卑不亢，夫子点了点头。
洛洛悄悄退出去，看不远处的亭子，往那边走，等晨晨。
洛洛略微惊讶，那天那个看门的人就是夫子，刚听带路的小童说，还是个举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要是晨晨得他指点，考上童生把握更大一点。
“听你大哥说，四书你都会背了，诗经也开始在学了！我看你只有六七岁吧？”
徐夫子有些不修边幅，大冬日那么冷，还穿着单衣，真不知道是傻还是真不怕冷。
听夫子质疑的语气，晨晨想说大哥才不会说大话，大哥最是沉稳了。
“回夫子，我本不想张扬，但是夫子问了，学生就如实回答。是的，夫子不信还请随便抽查。”
这小子还有点脾气，不错。
晨晨话音刚落，徐夫子就开始问，
“好，大学之道？”示意晨晨回答，
“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徐夫子又示意晨晨接，
“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欲也，意亦我所欲也……”
徐夫子考校了一炷香的时间，四书背得滚瓜烂熟，听得夫子下巴都惊掉了。
而且晨晨偶尔还有自己的见解，夫子觉得，晨晨的大哥太谦虚了，要不是自己最近有点闲，差点让自己跟这个好苗子错过了。
“不错，不错，你以后就拜在我名下，我会倾囊相授！”徐夫子满意的点头，还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
“谢夫子，我要回去问一下我大姐呢？”
晨晨又行了一礼，表示尊敬，不卑不亢的回答。
“哦？我好歹也是举人，还参加过殿试。学识不说学富五车，但也是不错的。多少人想当我关门弟子，我都没同意，你还要问你大姐？可是关门弟子，不是普通学堂的学生。”
徐夫子看晨晨坚定地眼神，忍不住好奇起来。
其实徐夫子，是在翰林院做过编修的，他没告诉晨晨，他以前殿试，可是前十的。
只是年少轻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人诬陷他偷翰林院绝迹的书，一气之下他辞官归隐。来这边陲小县来办学堂。
“对，大姐可是我们主心骨呢！而且大姐说，我还小，不要只看眼前得失，要长远看。而且我以后要考状元的，如果只是来学堂读书，我可以自己答应，就是因为要拜在夫子门下，我还要让大姐参谋参谋。”
徐夫子在想，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晨晨的大哥他也见过，稍加历练，以后也会是个人物。
“哦？要你大姐参谋，而不是你大哥？”
“对啊，大哥有什么问题也都是问大姐的，我大姐懂得可多啦。大姐说了，人人平等，女士优先。我们家要尊重女子，以学识修养论，不以身份论。”
“人人平等？女士优先？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好，你回去问问你大姐。”
“谢夫子。这是给夫子的谢师礼！这也是我大姐准备的，大姐说，能写一手好字的夫子，我就能跟他学。所以送你砚台不算贿赂。”晨晨从背着的布包里拿出来一方砚台。
“好，我看看。”
夫子拿过砚台差点手滑，他的小心脏啊。
“这？这是四大名砚之首，端砚大西洞老坑苍龙砚？这？这可是千金难求，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文人对这些笔墨纸砚可是很有研究的，徐夫子只是听说，好奇查了资料，还是第一次见。
“那么值钱啊？这可是纪大哥给我的礼物。看在这么值钱的份上，下回我就叫他一声大哥。”
徐夫子想吐槽，晨晨是不是搞错方向了，难道不该把这么贵的东西拿回家吗？
“晨晨，这个你拿回去，明天来学堂读书就好。”徐夫子虽然喜欢这砚台，但这么贵重，他可不想糊弄小孩子。
“夫子收下便可，我大姐肯定知道它值钱。大姐让我给夫子，也是觉得夫子考校我辛苦了。”
徐夫子哆哆嗦嗦又喜出望外的收下了，要是晨晨家里人要，他就还回去。先观赏两天也是不错的。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随随便便拿出来这孤品。
要是晴晴知道这么贵，肠子都悔青了。
晴晴还不知道这边的事，贴完告示，就带着珍珍去同济堂了。
同济堂现在艾条卖的特好，一盒十条卖十八文。是书本那么长的长度。有的人需要短的，可以切断来用。
韩掌柜也是听韩晗说，先找几个老顾客，身体不适的。比如胃痛，肠胃不好。或者气血虚，有气无力嗜睡。还有买花茶的客户，满五两就送一盒。
有时间的就在店里给直接艾灸，没时间的，就让回家灸。
过半个月，都有明显的好转，口碑慢慢就打开了。现在卖了一个多月，艾条很火爆。冬日里难免有伤寒，轻症直接艾灸几天就好了。在家里开窗点一条，还能预防风寒。
要是老百姓来买，就买一盒送一盒，等于是亏本在卖了。
不过仅限大临镇。其他地方先正常卖，等太子政策下来了，可以惠顾更多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