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等到明天早上我们才能上路了。”唐璜无可奈何的说:“鳄大,鳗二,你们可知道在这座古镇中,哪里有较好的客店?”
鳗二说:“我知道有一家客店很不错,主人,请随我来吧。”
在鳗二的引领下,唐璜一行人来到了一家虽然装修的并不奢华,但是却收拾的很整洁的客店。
这家客栈不但经营着住宿,同时也经营着餐饮。它临街的这个门面是餐厅,而在餐厅后面,布置的极为雅致的庭院,则是住宿的客房。
鳗二走到柜台前,向着里面那位胖乎乎的,松鼠族的客房老板问道:“老板,还有空着的客房吗?我要一个单人间,要一个双人间,最好是能够相邻的。”
松鼠族老板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市侩的笑容,他点头说:“有,有。不知道三位客人是准备住多久?”
鳗二说:“一晚。”
松鼠族老板满脸笑容的说:“房钱总共是五枚银币,请先付钱,稍后我会让小厮领你们过去的。”
唐璜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扔给了松鼠族老板,“这里是一枚金币,你再给我们弄点吃的,送到房间里去。如果一枚金币还不够的话,待会儿再来找我要。”
松鼠族老板在确定了这的确是一枚真的金币后,满脸堆笑的说:“好的,三位尊客请先去房中休息,稍后我会让人送来好酒好菜。”他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大串的钥匙,叫来一个小厮,让他领着唐璜与鳄大、鳗二三人,先去房中休息。
在迈步走向后院的时候,唐璜的目光,在餐厅中一扫而过。他突然发现,在这个餐厅中用餐的人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但是在很多人的衣衫下摆处,都纹有一团烈火的图案。
唐璜好奇的拉着鳗二,低声问:“为什么这些人要在衣衫下摆处纹上一个烈火的图案?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鳗二压低了声音回答道:“主人,这些都是拜烈火教的教徒,没必要理会他们!”
从鳗二的口气中,唐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这个所谓的拜烈火教,有着深深的不屑。唐璜倒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些事情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也懒得去招惹对方。同时唐璜也很清楚,宗教中的狂信徒到底有多么的可怕。他可不希望招惹上一些不相干的麻烦。
但是让唐璜没有想到的是,他不愿意招惹麻烦,可是麻烦却偏偏要招惹他!
想要到后院的客房,就必须穿过前面的餐厅。然而刚走了一半不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却突兀的响了起来,让唐璜,鳄大和鳗二不由的眉头一皱。
“哟,瞧瞧,这两位是谁呢?啧啧,这不是凶流帮的鳄大和鳗二吗?怎么,两位凶流帮的当家,今儿个怎么有空光顾咱们梵斯古镇了?啊……对了,我差点儿忘记了。我今天听人说,你们凶流帮的巢穴被一把大火给烧了个透?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你们的小弟都被烧死光了?只剩下这一个猴族崽子了么?昔日威风霸气的鳄大、鳗二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真是让我既兴奋又高兴!哈哈哈哈……”
唐璜皱着眉头,向着笑声望去。一个满脸阴霾之色的蛇族汉子,正阴阳怪气的怪笑着,露出了两颗凸出来的大门牙。刚才的那番尖酸刻薄的话,显然也是从他的口中冒出来的。
“这个叽叽喳喳乱叫个不停的白痴是谁啊?”唐璜问。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这个阴霾的蛇族汉子听到,使得对方那怪笑声戛然而止,就如同是一只被人给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虽然唐璜不想招惹麻烦,但是也不至于脾气就好到能够在别人惹上门的时候,还能够忍气吞声的避让。更何况,这个蛇族汉子的话,不仅侮辱了鳄大和鳗二,不仅侮辱了他,还侮辱了冤死的那数万名水族。
士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有人敢惹上门来,那么就得用脚将其踹回去,最好是能够踹他一脸!
“这个白痴么……”鳗二轻蔑的瞄了眼蛇族汉子,不屑的说:“他叫蛇佘,以前也是塞纳因河上的河盗。不过这个家伙最喜欢残杀小孩,食其心肾。纵然我们和他一样都是河盗,却也是看不过眼了。早在去年,他就被我们给赶出了塞纳因河,却没想到,竟然流窜到了梵斯古镇上,还混的是人模狗样的!”
蛇族汉子悄然向着身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而后才冷笑着说:“操你妈的!鳗二,你竟然敢骂老子是白痴?还有这个小猴崽子,我这是在和你家老大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鳄大,鳗二,真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们驭下的本事越来越差劲了!既然你们无法管教自己的手下,那就让老子来替你们管一管吧!”
“你敢!”鳄大和鳗二异口同声的怒斥道,两人同时踏出一步,挡在唐璜的身前,横眉竖目的瞪着蛇佘,咬牙切齿的说:“蛇佘,你要是敢动我家主人一根毫毛,我们两兄弟就算是豁出这条烂命不要,也要将你给击毙!”
蛇佘愕然一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家主人?我没听错吧?这只小猴崽子竟然是你们的主人?”
鳄大怒道:“住口,蛇佘,你若是再敢称呼我家主人为猴崽子,我就打落你的门牙!”
面对着鳄大的威胁,蛇佘却是全无畏惧。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年被鳄大打的落荒而逃的河盗了。自从来到梵斯古镇后,他就加入了拜烈火教,并且靠着阴险狡诈及阿谀奉承,成为了拜烈火教中的中层干部。
梵斯古镇是拜烈火教的老巢,而在这个餐厅中吃饭的拜烈火教众,全部都是他的手下。身为地头蛇,又占了人多势众优势的蛇佘,恨不得能够将鳄大和鳗二给一巴掌抽死,以报当年之仇,又怎么会害怕畏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