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块肥肉,就是江时厌也扛不住。
只是盛宴喂得,他忍着吐的欲望,硬是逼自己吃了下去,然后又飞快扒了好几口白米饭,这才把嘴里的油腻味给压了下去。
盛宴终于高兴了。
一高兴,手上的伤,也赏赐他包扎了。
***
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寨子,如今寨子里的人看到盛宴,就恨不得躲的远远地,不过这只是表面,背地里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那位寨民,看到盛宴时,还是会小声打个招呼,还有极少一部分,对他充满敌意。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外乡人的缘故,那些人排外,后来才发现,这哪里是排外,这是把他当情敌了!
江时厌在外的性子,可一点都不阴郁,相反还非常阳光、大方,寨子里发展的这么好,全靠他,所以很多人都喜欢他,这个喜欢,可以是单纯的尊敬,也可以是深深地暗恋。
盛宴的出现,打破了不少人的单相思。
他们将盛宴当成假想敌,特别是其中一位青年。
因为性别的问题,他虽然喜欢江时厌,却非常自卑,毕竟这个时代,异性恋才是主流,他原本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直到盛宴的出现,他破防了,他崩溃了,他甚至跑到江时厌的面前发疯。
“为什么!”
“少爷,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原本以为你喜欢的是女孩子,我识趣,自动退出,可大家都是男的,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此时的盛宴并没有跟江时厌在一起。
他不知道江时厌这两天在捣鼓什么,也就吃饭的时候出现,都没那么粘着他了,对此,盛宴自然很开心。
他利用空出来的时间,都搞出了一份药,还是那位寨民小哥一起帮的忙。
任务节点3字说解救被下药的男主,可没说下什么药,于是他让寨民小哥帮忙,去山上摘了点巴豆……
小哥十分热情,虽然好奇他为何要巴豆,不过他还是采摘了。
盛宴拿着磨好的药粉,洒在了茶水里,正打算端给江时厌,然后,他就看到了如此刺激的一幕。
【滴,任务节点3:解救被下药的男主。】
任务节点3出现的突然,盛宴欣喜不已。
他只是稍加试探,居然成功了!
再看屋内喷自己的那位男青年,他都不生气了,反而端着茶水走了进去。
“江时厌,喝茶吗?我刚泡的?”
他的茶杯拿的随意,像是随口一问,不过对江时厌而言,这可实属难得。
要知道,往常的盛医生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何况……
他虽然没跟着他,但是对他的动态,却是了如指掌。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中的茶杯,而后扬起笑容,“宴宴,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盛宴眼睛一转,看向他对面的青年,“不可以吗?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江时厌,“当然不是,只是有些碍眼的人说的话,我怕惹恼了你,让你生气。”
盛宴这才看向那位青年。
青年其实不丑,甚至还可以说很可爱,一双眼睛如小鹿一般,圆圆地,又湿漉漉地,因为江时厌过分的言语,他不敢置信后,委屈地别提多可怜了。
“少爷,你以前不这样的。”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让你变成这样的!”
盛宴莫名背锅,但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亮着双眸,兴致高昂地看戏。
他越是如此,对方就越破防,到最后都气哭了声。
“少爷,你就这样让他欺负我?”
“我都哭了,他却对着我笑。”
“如此歹毒的男人,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盛宴听着他骂自己,还时不时地点头,“对,没错,就是这样,我不是什么好人。”
青年一噎,他瞪大双眼,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少爷,他都那样说了,你为什么还偏袒他?!”
盛宴继续点头,“没错,我都这样坏了,快把你们家少爷骂醒。把他骂醒了,你们结婚,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青年彻底说不下去了,都哭出了声,“你,你太过分了!少爷,他都这样了……”
江时厌原本还任由盛宴呛声,可听到最后,脸色都沉了下去。
“滚出去。”
盛宴一听,高兴地都忘了自己是来下药的,端着茶杯就要走,然后,他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江时厌目光冰冷地看向那位青年,“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没资格了解。现在,给你三秒钟,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我让保镖把你丢出去。”
冷酷的话,与江时厌往常的为人截然不同。
可青年也是个奇葩,他抖着唇,居然大声喊道:“少爷,我不介意!我可以做小的!”
说完,他居然开始解扣子。
盛宴震撼了,一双眼睛都睁地圆圆地,恨不得凑上去看。
江时厌脸色铁青,气的捂住了盛宴的双眸,随后吩咐外面的保镖,“把他给我丢出去!”
保镖立刻跑进来,刚扛着人要丢出去,就听江时厌满脸厌恶道:“给我丢远点!“
“是,少爷。”
人很快就被丢了出去,但江时厌还处在生气的阶段。
他质问盛宴,“他有什么好看的?你的眼睛都快长到他身上去了!”
盛宴看着他破防的样子,觉得格外有意思,于是故意气他,“你还真别说,他的血管啊,特别漂亮。”
不愧是学医的,角度清奇。
江时厌像暴躁的狮子,气的来回走动,最后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
那杯茶,正是盛宴端来的那一杯。
演技有些糟糕的某位医生,见状,差点没笑出声。
他喝了!
他终于喝了!
他的任务,完成了!
盛宴欣喜地看着他吨吨几大口,把茶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随后一脸期待。
可他等啊等,等了好久,系统就跟坏了似的,居然没任何反应。
盛宴:?
什么鬼。
这不对劲啊。
他正准备骂系统又坏了,骤然想起,自己还没解救呢。
不过这家伙怎么没反应啊?
江时厌喝完后,就将空空地茶杯放到了他的手上,而后,他缓缓勾起唇角。
“宴宴下的药,我喝了。”
“现在,是不是轮到宴宴了?”
他这几天,可一直在忙,毕竟第一次,若是场面太糟糕,他娇气的盛医生以后肯定不让他碰,所以他想了个绝妙的办法。
药, 一共两份。
一份药是可以让人克制,另外一份则是沉浸。
他还没想好,是自己服用,还是给他,不过现在……
不用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