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最后可能是被气晕了,总之再醒来,已是隔天,身边也没什么发癫的小将军,而他也忘了最后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夜没睡好,太阳穴还时不时地发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最后才让人进来。
丫鬟们鱼贯而入,侍卫们也跟在后头。
“世子爷,今天是女装还是男装。”
对属下们来说,他们都习惯女装在前,男装在后了,除非必要时刻,否则自家世子爷都是穿着女装。
但你别说,女装的世子爷,美的无法形容,说他是京城第二美人,都没人敢称第一。
好不容易等到男主离开,也不需要扮演白月光这个角色,再让盛宴穿女装,除非杀了他!
“男装。”
侍卫们还惊讶了一番,“今天世子爷要做什么吗?”
盛宴冷笑,他环顾了下四周,寝室内已经没什么鲁王的人头,但人头没了,地毯上海残留着不少血迹,就这一眼,他又想杀人了。
“把地毯拿出去烧了!”
侍卫们一惊,这才发现那刺目的血迹,“世子爷,昨儿有人来了?”
盛宴,“秦翎,他提着鲁王的脑袋,说是给我的礼物。”
侍卫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怀王的侍卫,并非什么软脚虾,也是在战场杀过敌的人。
怀王世子能成为男主的宿敌,就是打到最后,只剩怀王军队,还能与秦翎一战。
“杀得好啊!”侍卫们想到鲁王曾经羞辱过自家小主子,就气的不行,“就是可惜了,不是我们动手。”
真男人,从不需要别人替他们报仇。
亲自动手,才是最爽的。
盛宴也是如此想的,不过现在鲁王都死了,他沉吟片刻,“陛下昨儿给我的补偿,到了吗?”
侍卫,“昨晚上半夜给送来了。”
老皇帝怕怀王,何况这事儿盛宴也没错,是鲁王发疯跑去人家府上砸东西,但他也不敢惩罚鲁王,因为在朝中,听鲁王话的人,比听他的还要多,他这个皇帝当的极为憋屈,最后只能自掏腰包,补偿盛宴。
可盛宴缺这些东西?
“把东西送回去。鲁王到我府上砸东西,那我们就去他的府上砸,顺便再拿一些赔偿。”
这话一出,侍卫们眼睛一亮,纷纷觉得这主意不错。
***
秦翎走时,虽然砍了鲁王的脑袋,但还是让人把鲁王的尸体给藏了起来,他要京城乱,但不是马上乱,怀王那么聪明,肯定会利用这一点。
他想的很好,趁此机会,怀王最好将大小姐接回家,比起京城,怀王府更安全些。
他不知,盛宴从头到尾就没想过离开京城,此时的他,正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鲁王府门口。
他与鲁王积怨已深,门口的侍卫一见是他,剑都差点拔了出来。
“世子爷!”
“世子爷,您有我们王爷的请帖吗?”
盛宴穿着白衣,身上还披着华贵的白裘,这白狐袄子没有一丝杂质,毛茸茸地,把他的脸都衬得更小更精致了。
京城中谁人不知怀王世子爷的美貌,可惜他身体不太好,鲜少出门,这会儿浩浩荡荡带这么多人堵在鲁王府,一时间,别说百姓了,就连不少官员都偷偷跑到现场围观了。
鲁王府门口就几个小侍卫,哪敢真拦着盛宴,他一个眼神,这几个小侍卫就连连后退。
“世子爷,您别让我们为难。”
盛宴虽然拖着一副病弱的身体,但并不矮,这会儿他抬着眼眸,那冷漠不屑的眼神,明明还没开口,却让几个侍卫身后冷汗津津。
要知道,这一位,上次出现,可是砍了鲁王的手指,还能全身而退!
侍卫们嘴上拦着,实则步步后退,压根就没一点震慑力,最后,鲁王府的人找不到鲁王,只好将鲁王的那些儿子找了出来。
鲁王年岁高,但他惧怕给儿子世子之位,怕对方有了世子之位,暗中谋害他。
不得不说,这家伙帝位没抢到,帝王的疑心病倒是学了十成。
于是,鲁王的嫡长子,一个比盛宴还年长两轮的男子,挡在了盛宴的面前。
“世子爷。”
这位嫡长子四十来岁,嘴巴上都留着美须,比起像肥猪一样的鲁王,他倒十分儒雅。
盛宴掀起眼皮,他也不兜圈子,直接道:“鲁王上我府中打砸,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这位嫡长子也听闻昨儿怀王世子爷跑去宫中哭诉了一番,听闻还晕在了宫中,今儿一早,宫中弹劾鲁王的帖子就冒出了不少,这会儿本尊前来,他的手心还是冒了一点汗。
但他不能退缩,退了,以后就没他的事了。
“世子爷想如何?”
盛宴轻笑,“不如何,鲁王怎么砸的,我就怎么砸回来。”
这请求,合情合理,鲁王嫡长子都不知如何反驳,不过他不反驳,剩下那些儿子就不一样了。
除了部分不吭声的,剩下有几个,都快跳到盛宴面前来了。
盛宴正愁出不了气,见状,顿时眯起双眸,“把那三个,带过来。”
侍卫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将他们困成粽子。
那三人嘴是真的硬,觉得自己在鲁王府,盛宴再狂,也不敢将他们如何。
于是,他们破口大骂。
“怀王世子爷!别以为你贵为世子,就那么目中无人,我父王还是王爷呢!论地位,比你还高!”
“你带兵来我王府,我明日就带着人参奏你!”
“盛宴!我可不怕你,这里可是鲁王府,你敢做什么,我父王一定不会请饶你!”
……
嫡长子脸色难看,这几个别看是庶子,却深的鲁王喜爱,就因为他们顺着鲁王,溜须拍马,把鲁王哄的眉开眼笑。
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嫡长子从来就看不上眼。
只有昏庸之人,才要听马屁;只有无能之人,才喜欢这种沉不住气的废物。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盛宴的侍卫,却是一人一个巴掌。
“放肆!我们世子爷的名字,是尔等能喊得?”
这一巴掌,竟是把他们打的脸颊红肿,其中最严重的一个,连牙齿都被打落了。
嫡长子瞳孔微缩,忽地,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的父王,年事已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