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失笑,是啊,怎么能忘记了,他这个喜欢哭唧唧的小伴侣,其实是个色色的小家伙,无论哪次来陪他,都少不了暗戳戳的对他动手动脚。
一看就知道他对自己的长相身材是很喜欢的。
江澈的手臂不由得收紧,垂眸盯着小伴侣那双尽显惑人的狐狸眼,声音低沉磁性,“有多帅?”
小家伙估计还没醒呢,手脚并用的攀在他怀里,仰着头用脸颊贴过来蹭蹭,嘀咕道,“炒鸡帅~斯哈斯哈~~”
岑岑的脸颊柔软又细腻,带着他从被窝里闷出来的温热,贴在自己颈侧蹭,软乎乎的,要连心尖都一起给软化掉。
他身上就穿了一件自己的睡衣。
两人身形差距有点大,江澈穿着合适的睡衣,穿在小伴侣身上就显得太大了。
所以他连裤子都不用穿。
现在被抱着攀在江澈的怀里,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就遮不住了,带着点可怜兮兮的的架势,垂着缩在江澈腰的两侧。
不知道是被他身上的冷意还是房间里略低的室温冷到了,不自觉的紧紧贴向他,不自知的偶尔蹭动两下,轻而易举就被江澈身上布料挺括的上衣磨出红痕。
江澈对自己小伴侣的娇气又有了一层新的认知。
皮肤得嫩成什么样子,连稍微粗糙一点的布料都受不了。
他握住了岑岑的腰,“乖,别乱动了。”
腿是听话的没动了,一双手却又闲不住了,几乎是习惯性的,从江澈的胸膛摸到了他的肩,再“爬”到他的脸上,捧住了那张帅脸。
“唔?怎么还能说话了?医学奇迹啊,梦里的植物人老公不但睁开眼睛,还和岑岑说话啦~”
司岑说完还吃吃的笑,雾蒙蒙的眼睛里倒映着江澈的脸,却还迷糊的没有察觉那双垂眸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里酝酿着怎样的“危险”。
“喜欢吗?”
岑岑呆呆点头,笑得眼睛微微弯起,“喜欢啊~真帅!”
说完撅着嘴巴往上凑,“好帅,让岑岑香一口!”
江澈却微微往后仰了仰头,岑岑软嘟嘟的嘴唇就落在了他下巴处。
对上小伴侣控诉的委屈眼神,江澈眸光幽深,“是咻咻咻开飞舰的人帅,还是我帅?”
司岑用力掰着江澈的脸,不许他躲,“我老公最帅!如果让我香一口,那就更帅了!”
“你老公是谁?”
声音越发低,也越发的“危险”了。
还迷糊的小伴侣毫无察觉,甜甜的说,“当然是江澈,江水水啊……唔!”
嘴巴被用力的堵住了,紧接着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伴随着一往无前的吻冲了进来。
起先没有准备,还冷得司岑有些打颤。
可是很快他就冷不起来了。
江澈越吻越深,毫无克制的强势中裹挟着极致的贪婪和占有,掠夺着司岑所有的感官。
司岑软了腰,又被江澈宽大的手掌牢牢扣住,躲都躲不开。
沸腾的不仅仅是信息素,还有理智的头脑。
房间内浓度过高的信息素爆发使得警报器开始闪烁起红灯,但是在即将响起的那一瞬,被江澈元帅抬手一枪打爆,没来得及聒噪起来就彻底报废了。
司岑压根没有心神可以分出来关注这个小插曲。
他脖颈后有点隐隐刺痛,整个人像一团被揉开瘫软的,除了软乎乎的被吃,也做不了任何反抗。
这就是abo世界的信息素吗?
果然……和岑岑想的一样带感呢~
现在司岑哪里感觉得到冷,他觉得自己就像从里到外开始发热,快要融化了。
这种感觉甚至让人产生一种生理性的战栗。
司岑无力得几乎要从江澈怀里滑下去,却又被他握着腰捉回来,牢牢圈在怀里,仰着脖颈,被吻得满眼湿漉漉的迷蒙。
许是还残留着一丝丝理智催生出对伴侣的爱怜。
司岑听到江澈贴着自己唇角吐出的低哑话语,“宝宝,不怕……”
……
新的一天从震耳欲聋的沉默中开启。
江老爷子被“冲人”的信息素冲得又后退两步,只能伸着脖子往儿子身后打探。
然而江澈就像是领地被冒犯的雄狮一般,朝江老爷子投来冷厉威胁的视线。
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举起双手主动自觉往后退了三大步。
他也是alpha,当然非常明白这个时期的a有多具有攻击性,可能一丁点的气味甚至距离的靠近,都会被他视为挑衅。
但就是说……我是你爹啊!而且我浑身上下喷了一吨除味剂,还穿了隔离服……你要不要这么小气?看你老婆一眼都不行是吗?
江老爷子心情太复杂了,从凌晨天快亮的时候忽然接到沉寂了六年的,来自于儿子的通讯时的震惊,不可置信,激动万分,到被叫过来时看到儿子站在自己面前时的老泪纵横,再到得知司岑在他房里,再看到儿子的情形,老爷子沉默了。
儿子暴乱了整整六年的病态易感期,竟然就这样被安抚了。
他到底对可怜的岑岑都做了什么?
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真的好想揍他!
“你……岑岑还好吧?”
不敢想象要安抚一个易感期中的顶E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尤其岑岑还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他甚至都没法使用信息素来让伴侣怜惜一点。
一个顶A在易感期有多“凶残”,江老爷子是非常清楚的,何况,这是比A还要可怕的E。
他都不敢想象现在房间内是什么惨状。
老爷子越想越觉得心惊,看江澈的眼神已经和看禽兽杀人犯差不多了。
江澈倒是没有被江老爷子这样的眼神冒犯——只要不是朝着他的小伴侣看的视线,就是把他看出洞来他都不在意。
“岑岑没事,把您叫过来,是有事情和您商量。”
既然在岑岑那里已经瞒不住醒过来的事实了,没道理在自己父亲面前还瞒着。
而且,正好,昨天晚上他出去收拾背地里暗算岑岑的人时又查到了不少东西,正需要有人和自己一起分担一点——否则他哪有更多时间陪他的小伴侣。
小伴侣异常的粘人,热情得让他惊喜,但却又娇气得让他无措,简直爱不释手又招架不住,所以即使有正事要说,他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离开他的伴侣半步——要不是更不愿意他这时候的伴侣被别人看见,他就在房间而不是房门外见爹了。
江老爷子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得震惊,紧接着就是痛心又怜悯的看着江澈。
居然没事吗?
果然是……和网友们说的那样,伤势过重到失去了一个a该有的能力吗?
何况他还昏迷了六年,才醒。
啊,太可怜了他的儿!
不过还好,他们家还有小衍,虽说脑袋不够聪明,人也废物了点,但至少也能继承江家的。
嘛,继承不了也无所谓。
又不是皇位,绝后就绝后吧,反正他死了之后哪管那么多。
江老爷子瞬间就把自己安慰好了,第一次用无比慈祥和蔼的语气和小儿子说话,“没事就好,小澈你有什么愿望,父亲一定满足你。”
江澈呆住,被江老爷子肉麻得差点打寒颤。
这是在干什么?脑子坏掉了?
“父亲,您难道也被虫族精神力控制了?”
怎么整这死出?怪恶心的。
江老爷子:……
“什么?!虫族……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