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司岑猛地睁开眼几乎弹坐起来,结果就是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的又一头仰倒回去。
咚地很大一声,好响。
真是颗好头!
不是!这床板还敢再硬一点吗?
应该是听见了动静,外面院子里的人脚步匆匆进屋来了。
司岑睁着泪眼朦胧的眼,和对方四目相对。
霍!
好一个络腮胡子,眼角带疤,满脸“沧桑”的糙汉子!
关键这人的眼睛给人一种带着凶狠戾气的感觉,就显得他尤其的骇人,普通人压根不敢直视他超过两秒。
加上他那傲人的身高和目测就非常结实的身材,哪怕不是一身腱子肉的类型,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有大力气的人。
唔……就很,吓人。
难怪他在村里名声说不上好,甚至还被造谣说他喜好打人,在外边可能还杀过人,是个暴力分子,嫁给他的人怕是要一天挨打三顿。
也怪不得原文里上一世炮灰故意选了这个猎户来设计堂弟,就是看上对方又穷又凶还瘸,抱着羞辱堂弟且盼望堂弟被打死的恶毒心思来的。
但!
可恶!
这是岑岑的小蛋糕啊!
居然敢算计他娶别人!
岑岑很愤怒,第一次对炮灰原主产生了不喜的感觉。
“没事吧?”
顾垚语气有点生硬,配上他本就不善良的长相,好嘛,显得更凶了。
司岑倒不是怕他,就是小蛋糕对自己这么疏离的感觉,让他有点委屈。
于是他扁扁嘴,哭唧唧道,“脑袋痛,可能肿了……身上也痛。”
顾垚咳了一声别开视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再去请郎中来看看。”
说完不等司岑反应,飞也似的退出了房间。
司岑的尔康手都没来得及放下去,只觉得更委屈了,然后视线不经意瞥到自己的手……好肥?!!
司岑:?!!
【崽……给我看看我现在长什么样子!】
系统磨磨蹭蹭的,最终心虚的把司岑如今的影像投射到他脑子里。
司岑:? ヽ(`Д′)? ┻━┻!!!
他就是顶着这么一张发面馒头一样的脸跟小蛋糕撒娇的?!!
好家伙,那原本就不属于大圆眼的眼睛都被肉挤得更小了,他说呢怎么视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看什么都有点费力!
那双下巴都两层!
浑身圆滚滚的跟个煤气罐似的。
要不是原主好吃懒做常年不晒太阳,皮肤很白,不知道有多丑!
“系统!”
岑岑几辈子都没有这么肥过。
就原主这身高160体重160都多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吃出来的?
这可是好多地方都还穷得吃不饱,大多数人都面黄肌瘦的时代啊!
【咳咳……宿主,那啥,都是要按照原主的一切数据还原拷贝的哈,但是,但是你来了之后神魂会一点一点影响这个身体,能减肥的嘛~~】系统求生欲很强的安慰。
司岑无力的瞪着天花……好的没有天花板,只有丑丑的木头横梁以及黑乎乎的茅草屋顶。
说到这个,司岑又打起精神来打量了一下房间。
土坯墙,泥巴地,随便用泥巴垒起来的“床”,铺了点茅草就睡。
唔,司岑身下是铺了块动物皮子,看起来不是原来睡的而是专门给司岑铺的——好吧,还算小蛋糕有点良心。
再就是靠墙的地方有一口粗糙的木柜子,估计是放主人衣服之类的。
没了。
没!了!
说一句家徒四壁真的不是侮辱他。
虽然但是……
【反派爸爸这一世好穷啊呜呜呜……他还养得起宿主吗?】
不说更早之前的,就说上辈子,木爸养宿主是怎么养的。
房子衣服那些就不说了,单说吃得,所有食材不是从各种生态园,农牧场空运的有机食材,要么就是原产地纯天然高价空运回来。
还有各种各样的花高价找来的野生的或特别难养殖才成的药材。
药膳那是变着花样做,按着宿主的身体状况精心搭配出来的食谱。
逐渐的还为了宿主的挑剔,木爸已经练就出一手能把药膳做得一点药味都没有,还特别美味的超绝手艺。
该说不说,就连它当猫猫头的时候都被征服,因着那些营养搭配的药膳美食,就连黑猫白雪上辈子都活得比普通猫长。
崽看看现在……真的有点害怕宿主当场受不了撂挑子啊qAq。
司岑倒是没有系统以为的那么吃不得苦。
不过生活条件当然也是要改善的,不为他自己,他也不能看着他家小蛋糕过成这样啊。
不过想想原文剧情,司岑有点糟心了。
他不吭声,继续看没看完的剧情。
上一世的炮灰原主算计了堂弟,让他嫁给了又穷又凶的瘸子猎户,果然,嫁过去之后的堂弟就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生活贫苦不论,那猎户压根就不和夫郎亲近。
成亲的第一天就丢下夫郎说是进山打猎了,之后好几天才再回来。
回来之后卖了猎物丢下一点铜板又走了,后来更是长期住在山里。
村里人爱嚼舌根,说什么的都有,还嘲笑堂弟笼络不住丈夫的心巴拉巴拉,堂弟日子过得很凄苦。
好几次在村里遇到了要当秀才的心上人,那叫一个眼泪汪汪。
反正不知怎么一来二去两个人好似有点暧昧起来,对方后来还真考上了秀才,听说名次还考得挺高,很得县令的赏识,之后再考举人也完全没问题。
寡妇在村里抖了起来,还扬言要给自己要当官的儿子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大小姐为妻。
堂弟心里苦啊,天天以泪洗面,秀才心上人再来私会他,就哭着表示“我是个嫁了人的哥儿了,配不上你,你合该和高门大户家的小姐结为连理,奔向你前途光明的人生”。
他长得秀美,性情温柔知意,这样我见犹怜。
秀才心里怜惜更深,赌咒发誓这辈子就爱他一个,等他考上举人,再谋到一官半职,做主让堂弟和那个不负责任的夫君和离,他要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迎娶他进门。
把堂弟感动得,当场就把自己给了。
然而世事无常,他们私下里相会的事被秀才的寡妇娘发现了。
寡妇娘气急攻心病倒了,病得很厉害,跟儿子扬言他执意要娶一个破鞋回家,她就去死,她死也不能瞑目。
后来秀才红肿着眼睛,和堂弟说对不起,他不能不孝。
堂弟和他抱头痛哭,两人就这样分了手。
之后秀才在寡妇娘的张罗下,真的娶了一个书香门第的娘子,正是他在县里求学的那家书院山长的女儿。
那时候寡妇娘在全村摆了流水席,新娘子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那叫一个风风光光。
堂弟躲在角落流着眼泪看着丰神俊朗的秀才新郎,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