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看完了这一切,气不打一处来。
“我家土土到底犯了什么天条吗?怎么他的设定和剧情,一辈子比一辈子不如啊?这辈子特么连个反派都混不上,成个炮灰工具人了?? ヽ(`Д′)? ┻━┻”
系统好不懵逼:【土土?啊?】
“顾垚啊!那么多土,我看他穿得也好土,不叫土土读者都不答应。”
系统:【……宿主开心就好。】
这么说来,土土在这个世界里连个反派都不是?真的吗?
司岑想要翻一下原文里关于土土的描写,但是上辈子主角受只知道他去从军了然后就是和大家一样猜测他早就死了,上辈子的剧情写得不多,这本书是重生文,自然是以主角受重生后这辈子为主来写,司岑这个炮灰原主可以说开局没多久就领盒饭了,顾垚这个上辈子是主角受丈夫的,这辈子也没少被主角受恨就是了。
不过主角受并不只是为了报仇活着,主要还是要和他上一世有缘无份的爱hE的,是个甜文来的,当然主要写他。
炮灰原主在原文里本来是要淹死在河里的,原文里原主死掉,瘸子猎户怎么样了?
有了!
司岑翻到原文,正看到主角受引导人把炮灰原主的淹死归咎于猎户救人不当,主角受的爹妈不知咋的就头脑发昏居然真的讹上了猎户,叫猎户赔钱。
猎户最终赔了主角受一家一笔银子,不仅如此,炮灰原主的丧事都赖给猎户办了。
在那之后,猎户和村里人更加疏远了,而且不知为什么后来还开始和主角受和秀才频频做对,然后被已经升官发财的两口子设计着还是走上了从军的路子。
之后很长篇幅的剧情都没他事了,猛地又出现的时候,是当了官的主角攻有一天和主角受说起,边境打仗冒出来一个很猛的都头,据传虽是个瘸子但勇猛无比,力大无穷,杀了好些个蛮夷重将,已经引起了上面好多人注意,升得特别快,再这么下去别说指挥使,搞不好能当个将军。
主角受还疑惑夫君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忽然意识到他强调瘸子,心头猛地一跳。
主角攻也直言,他怀疑那人是曾经大凹村的猎户。
当初不知为何,那猎户对他似乎颇有成见,有一次还险些把他打了,他担心猎户真的立下军功当了将军,以后免不了回京接受封赏,碰见了他,会记起素日的那些龃龉,与他不利。
而主角受更心虚,他知道一点猎户为什么和他们不对付,因为当初猎户好像有点察觉到是他设计的堂哥落水,算计到猎户头上。
这都不说,堂哥没救活之后他们家还讹了猎户一笔,且他因上辈子猎户对他的漠视,心中有怨恨,重生后每次看见猎户心头就刺痛,对他的恨意和异常表现的或许太明显,被猎户感觉到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猎户真的得了权势地位,那……反正主角受是不乐意的。
于是他又一次用自己的预言能力(其实就是上辈子逃难的时候听来的各种消息),告诉了主角攻,于是主角攻就和军中看不顺眼猎户升迁太快的某些人勾结着,陷害起了猎户,猎户直接被害得双腿尽断,最后死在了敌人的马蹄践踏下……
竟然还是走上了不得好下场的反派道路!!
司岑:拳头硬了!
他一双眼猩红,呼哧呼哧的呼吸还喘不上来气,把自己差点气死。
也就是在这时,好不容易弄了一碗没糊也不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稀饭的顾垚进屋了。
他看到司岑的样子就慌了一下,紧接着眼看着司岑听见动静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然后扁了扁嘴终究没忍住,眼泪哗哗流下来的样子。
顾垚:……
顾垚差一点就把手里的碗打翻。
“怎……很难受吗?我这就背你去看郎中!”
他快步走过来就要把司岑背起来,然后遭到了司岑的肢体拒绝。
“不是,我没事……你把我放下来!你也不嫌我重?!”
肥胖子在顾垚背上挣扎了一下,顾垚倒是不觉得背不动,但也怕他乱动真的摔下来,还是依他,把他放下了。
司岑喘得呼哧呼哧的,好半晌才喘匀了气,不由气得要死。
这胖子身体别看胖,但是真的很虚。
减肥是迫在眉睫的,不为着好不好看,为着能陪土土多活几年也得减!
看土土沉默寡言的好大一坨站在面前,司岑没好气。
但想到他的原文结局,心里又心疼。
忍着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你给我做了什么?粥吗?”
顾垚这才反应过来,去把随手放在柜子上的稀饭端过来。
不知怎么的,一对上村里这个他只闻其名,如雷贯耳的娇气懒惰小胖子的眼睛,就觉得心里慌慌的也说不出几个字,垂下眼睛,有些生硬的说,“家里,没菜,就煮了一点稀饭,你,你先凑合吃一顿,我晚些时候去村里看看换一些菜和米面回来。”
司岑低头一看,没说什么,接过碗喝了一口。
停顿一瞬,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喝了起来。
余光里是这大傻子猛地松了口气的模样。
司岑:“……上一锅稀饭是煮糊了吧。”
你是没洗锅吗?糊味好大。
想念木木厨艺的第一天,呜呜qAq
顾垚整一个尴尬又窘迫,看着司岑一口一口咽得还挺艰难的样子,几乎想把碗给他夺过来,让他喝不下去不要勉强。
他确实没什么手艺,一直都是一个人,大多时候对吃食就是胡乱对付,能饱腹就行。
他也没有什么口腹之欲,随便吃什么都能咽下去。
但是小胖子和他不一样,小胖子在村子里的“大名”如雷贯耳到他这个离群索居的人都听说过。
大凹村夫郎妇人们时常骂自家小孩的一句话,“成天要吃这要吃那的,你以为你是司家的那个满哥儿吗?”
总之,看着他皱着眉一口一口艰难的喝下难喝的稀饭的样子,让顾垚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至少,至少……总不能再让他喝有糊味的稀饭了。
山里村里又没有食肆酒楼,买也没地儿买,只能自己学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