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浅黛死后,七弦独自守着星月府,没人知道,她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黑化。
“七弦!”星月府外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七弦打开门,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跑车,车里坐着田木森。
“来的挺是时候!”七弦堵在门口,“你那个好基友呢,没一块?”
“后座躺着呢。”
“东西都带了没有。”
“带了。”田木森从车上拉下一个箱子,“里面的纸钱够三叔挥霍到投胎了。”
“要是三叔没有死呢。”七弦握着手中的曲谱,伸手摘了一朵白色的蔷薇花。
“没死更好啊!”田木森从车上拉出北辰,“这小子,最近有些变态,我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们两个在谈啊?”七弦嫌弃地后退到蔷薇花下,几片叶子遮住了她的肩膀。
“这话可不要乱说啊。”田木森扶起北辰,“人家可是有老婆的。”
“他老婆是谁?”
“玄冰啊!”
“玄冰不是沐青扬的?”七弦目视着眼前的男人,大脑比银河里的繁星还乱。“你们到底谁是谁的谁啊。”
“什么谁是谁的谁?”田木森管控着脸上不耐烦的情绪,“你再混乱一会儿,我都跟你说不明白了。”
“玄冰是北辰的妻子,你是北辰的好基友,沐青扬是玄冰的挚友对吧?”七弦捋了一下思绪。
“对什么对?”田木森火了,“谁和他是好基友!”
“行行行,你们爱是什么是什么?”七弦摆摆手。“先把把你的好基友先扔地上吧,咱们去星月楼。”
田木森放下北辰,“你养的那只柯基呢,他怕狗。”
“死了。”
田木森拉过箱子,两人穿过夜色,走进星月楼的灵堂。
星月楼的灵堂设在地下室,里面摆放着数百个白家族人的灵牌,在这些灵牌里,白明裔的令牌放在正中的位置。
九月宅和南城的灵牌在两侧。
“三叔,我来看你了。”田木森点燃一根香拜了三拜。“浅黛死在了楼兰,三叔,以后白门就靠我了。”
“死开。”七弦踢了田木森一脚,“你是白门的人吗,一边去。”
“我跟三叔唠唠嗑怎么了,”田木森跪在蒲团上,“三叔活着的时候,可以说过,让我入白门的。”
“我怎么不知道?”七弦轻蔑地质问他:“现在我是白门掌门人,你想入白门,我不用同意。”
“哼!”田木森转头看向灵牌,憋屈地控告七弦。“三叔,你看,这丫头欺负我,你走了,我这一世是生不能入白门了。”
“好酸!”七弦站在长明灯前,“有什么话好好地跟三叔说吧,省的憋死。”
她说到这里,一个人影突然从他们的身后飘过。
七弦转过身,“你感觉到有东西过去吗?”
“什么东西?”田木森重新跪在蒲团上,“从哪里过去了?“
七弦走向一片丧幡,一个高大的人影穿行在丧幡里,他像一个幽灵,身形快而敏捷。
“你是谁?”七弦伸手试图抓住他,对方转头甩了一下水袖,消失在白色的丧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