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自由了。”
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琴酒难得的表露了真情,而秋本千鹤完全没接收到,只在意她自己好奇的事,“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娜的?”
习惯了。琴酒内心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猜测。”
“我还有个问题。”琴酒有些许不耐烦叹了口气,但秋本千鹤完全不在意,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你会知道安娜想离开组织啊?总感觉好像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这么对我隐瞒的样子……该不会真有一腿吧……”
说完最后一句秋本千鹤还做出了两手臂交叉放在肩上护住自己的样子,琴酒见了差点又想伸手敲脑袋,但他只能扶着方向盘,一言难尽道,“我跟安娜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我们确实有理念上的不合。”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照顾我……”
琴酒想了一下才回道,“就当是我欠她的人情吧。”
“什么人情?可以跟我说的吗?”
“不能。”
“哎哟,小气鬼。”秋本千鹤坐在边上,佯装可怜道,“可我真的想知道嘛。我会想着这件事,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跑不了步,上不了课,考不了试,毕不了业,最后只能在垃圾堆里讨生活……呜呜呜。”
“秋本千鹤。”
“我在!”
一般喊全名,准没好事。
琴酒邪气的脸上现在全是狠厉的表情,“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秋本千鹤的表情就僵在那,在自己脑子上比着奇怪的手势道,“你等着,我到时候来个跳楼滚楼梯再电击自己强行释放我的查克拉!”
琴酒在十字路口停下,拍了下手,“去吧,还可以跳车。”
“…………你真恶毒。”秋本千鹤一屁股稳坐座椅上,一副我焊死在上面的样子,休想赶我下车。
不过没开出十米,琴酒无情冷漠说着,“下车吧,你的帅哥在等你了。”
琴酒是不怎么开玩笑的人,但偶尔这么说会很大程度取悦了秋本千鹤,她下了车几乎咧着嘴,心情愉快的说,“好,接下来又有好久不见面了噢!虽然你不会想我,但是我会很想你的!拜拜!”
哪怕琴酒没有回应,她也在外面对着车子里的人挥手,直到她自己转身进了餐厅。
倒是琴酒看不到她了,才仰头靠在座椅上,长呼了一口气后,才给自己点起烟来,呼出的烟在车里蔓延,似乎在驱散秋本千鹤存留在这个车厢里的味道。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就封存在记忆里。
那是不能去打开的潘多拉盒子。
但是脑子一直妄想打开这个盒子的秋本千鹤进了餐厅,就有七八个人在朝她招手了。
她赶紧上前跟大家说了抱歉,浅野朝香帮忙圆场:“没事,主人公都是习惯于迟到的,我早有预感了!”
啊这……那倒也不必吧。这叫圆场吗?
这是个长形桌子,浅野朝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我早给你留了个位置了!”说着眼神还瞄向这个空椅对面的男人。
秋本千鹤尴尬落座后,期待的望着以后能让琴酒成为丈母娘的男人……
那是个头上涂满了发胶的男人,把黑色头发捣鼓成刘海全部往左的发型,可能参考的花轮,但这个世纪了还有这么涂发胶的的男人吗?油得都可以去炒菜了。
“嗨!Lady!我叫寺本圭一,你叫什么啊?”
“……”
秋本千鹤一言难尽的收回自己受伤的眼睛。
这是被大家挑剩下的是吧!
算了……琴酒还是再当几天老母亲吧。
她望了一眼对面的其他男性,真的算了,这些男的给琴酒提鞋都不配。
白期待了,好歹来一点赤井秀一这种级别的吧,再不行,工藤新一也行啊,都是一,她对面这位怎么长这么二。
秋本千鹤喝了口饮料,就低头给琴酒发短信,“报告,这些男的质量太差了,我的择偶标准好歹也得是Rye哥这样的!”
琴酒秒回,【乡下的老鼠也没什么好的。】
妈……你怎么还在玩这个梗。而且算算日子,赤井秀一在乡下照顾了双亲两年了,应该是时候卷土重来了吧!
琴酒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比我矮的都是残废。】
嘶……不是,妈。
就你这个身高。
全日本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全是残疾人了。
我还嫁得出去吗?
“你一直在跟谁发短信啊?好像一直没理我噢?”坐在秋本千鹤对面的寺本圭一开口问道。
秋本千鹤只能礼貌的微笑抬头问去,把手机收起来,“不好意思,我妈管得比较严。”
“嘛,爱女心切,能理解的,你的母亲一定是很温柔的人吧。”
“……”秋本千鹤不自然的抠了抠额头,“算是吧。”
“有机会让我拜见一下你母亲吧。”
……不了,你会直接被我妈一枪爆头,你死了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因为你那残疾的170身高,都不配看清我妈的脸。
但秋本千鹤还是礼貌假笑,埋头努力干饭,再多看对面一眼,自己怕是会被油腻得吃不下饭。
她好像完全不吃这种自恋人格的男性。
那她喜欢什么样的?
秋本千鹤把自己问倒了,她母胎SoLo20年了,有过心动对象吗?
她回忆自己以前的读书的日子,好像一定要说起来的话,得有一次吧。
还是在她上大二的时候,应该是帮忙迎接大一新生,因为她力气还算大,跟男生一起去女寝帮忙扛行李了。
然后她刚搬完行李下楼的时候,就有个看相貌还在读初中的男生在拿着姐姐的行李,正吃力的哼哧哼哧往楼上爬。
母爱爆棚的秋本千鹤就上前帮忙扶了一小把,送到了楼上。
就听那个男孩冒着细汗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喊了句,“谢谢,姐姐……”
她有一瞬是被姐姐这两个字戳中的,甚至脑子还空白了一瞬,连回不客气都忘了。不过现在也想不起来他到底长什么样了,只记得还挺白白嫩嫩的。
如果那也算心动的话……
她悟了。
我可能喜欢比我自己小的!
……
而琴酒倚在沙发上,千琴正踩在他怀里用尾巴蹭着琴酒的下巴,桌上放着他刚烹饪完的中餐料理,还冒着热气,而琴酒一直等到热气消失,他都没有要去吃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做给谁吃的。
琴酒闭着眼在沙发上已然睡着了,他好像又梦到了那一天。
还是孩童时期的他惯例缩在两栋建筑之间的缝隙里警惕得望着周围的人。
这时他的面前突然被放下了一个碗,上面放着他从没见过的中餐食物,他刚有所动弹,放下饭碗的主人就立马缩回手跑开了。
他迅速拿起还散发着热气的饭碗就站起来追了出去,就见是那个当初突然从天而降帮自己打退了一群地痞流氓的女生正缩在墙壁一侧,探出头,有些紧张的望着他。
但他坦然的就走过去,看着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女生不解道:“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我怕你像狗一样咬我……”
“……”
所以这是狗饭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