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没有具体的物品可以推测出时间,这批文物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原始时期,已经会使用石器,以及火的使用,包括青铜器的制造也有了雏形。
最终,他们将这个这批文物以地址来命名,这批文物的出现,也证实了在现有的文物体系上,出现了更早的使用情况,也算是一项突破。
留下了几个人为后续工作的进展做收尾工作,聂闫他们随着大部队,回到了市区的博物馆,这批文物的出土,后续的材料整理就不再是他们能插得上手的东西了。
需要翻阅典籍,将在已存在的文物基础上,找出与之相匹配的痕迹,完善这批文物的时间。
聂闫坐在大巴上,看着远去的景物,想着自己留在圆石头旁的纸条,他将事件的发展,按照自己的记忆做出了梳理,记忆深处的过往,被一点点的翻了出来,距今可能得有三四千年的历史了,而且这次出土的大量石器也将原始时期,人类对于器物的的创造作出了认证。
多种多样的大量器物被挖掘出来,也为群居生活作出了实质的证明。
“老聂,你咋这么安静呢。”牛党看着不怎么动弹,沉默的聂闫,平时他这兄弟就不太爱说话,但总感觉回来一趟,就更沉默了。
“有点累了,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这十天假想好干点什么了吗”聂闫回过神来,微笑着看着牛党说道,只是眼里多少还有些疲惫存在。
“还没想好呢,咱这段时间管吃管住的,我这是第一次手里的工资基本全省下了。”牛党想到这儿还有些小兴奋。
“工资吗,确实都没地方花。”聂闫想着他们这段时间网购都不配送,周围更是没有什么大型购物商场,可不工资都省下了吗。
这车上和来的时候不同,不是所有人都跟了回来,出现了一些新的的面孔,一路上哪怕换了一批人,对于刚刚发掘出来的物品,大家也都兴奋地在讨论着。
路上的时间很漫长,到家已经是一天后了。
聂闫躺在床上,看着群里的图片,陷入了沉思。
他被焚烧的时候,当时还没有群里出现的泥质陶,包括群里不断清理,更新出来的彩陶,压印的之字纹夹砂陶,看着上面零零散散的图案,叶形纹偏多,点和线的图案,组在一起有种别样的美。
只是可惜,他被焚烧之前还没有的,之后也没机会看到,可能是族群里那几个格外爱研究的小家伙研究出来的东西吧。
他们当时的生活,后来才已经有了族群,会使用工具,会捉鱼,捕猎,不过看着出土的东西,想来后期应该也会种一些农作物了,当时很多幼崽都是跟着母亲一起生活,那时不清楚谁是父亲,但基本都可以知晓那个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他没有,聂闫仔细回想,他有记忆以来,就是自己一个人,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大家聚在一起,人就越来越多。
他起身仔细的看着群里不断清理出来的图片,已经不只是陶器,还有了一定量的玉器,小动物的雏形展现在上面。
聂闫看着不断清理出来的器物,上面蒙的尘土一点点褪去,他们这个小组整理出来的东西和其他小组相比,明显的多了更多粗劣的石器,像是遭受了崩塌一般,没有生还,反倒是其他组,在相对远一些的距离,出土了更得多玉器,带着不同颜色,纹饰的彩陶,以及超三十多见的人物塑像。
耳饰,玉珏,手镯,以及一些精美的玉石摆件,云佩,干燥的土壤中,还有一些人骨,他们的文物,将事件做出了不同的节点。
聂闫一张张的翻阅着群里的图片,好些陶器做得器具都变成了碎片,还没来得及整理出来,群里有的图片,完整的陶器少得可怜,更多地还是石器。
时间太久,他的记忆就像是一台电脑里的文件,之前的记忆都在脑海里,需要特定的指令才能将其调换出来。
但是那些精美的玉器,他确实没见过。
虽然都是同一时代,但不同的地区,所经历和发展的变迁是所不同的。
恰好这些文明的发展是他在被焚烧之后才发展出来的。
聂闫将自己找到的圆石头的照片保存下来,这好歹是自己有记忆以来,还能看得到的旧物,虽然以后只能出现在博物馆里。
聂闫不再看手机,闭眼躺在床上,柔软的大床躺在上面是被包围的安全感,很温暖。
接下来的假期时间还是很长的,他打算宅在家里,好好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
清晨的阳光还是很舒服的,聂闫洗漱完,吃点东西就坐在地毯上,拆自己刚刚买的拼图,五千块的清明上河图高清版,起码附带的图纸是这样的。
聂闫将盒子里的拼图取出来,透明的塑封袋一共有六包,里面是被打散的拼图。
第一次玩这么多块的拼图,班里的几个学生给推荐的,看着还不错。
聂闫一次性将拼图全部倒在地毯上,他家的地毯是纯白色的,哪怕是米棕色为主调的清明上河图的拼图,也是很清晰的。
此时的聂闫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峻,他不是没玩过拼图,完全可以根据边缘,以及拼图后面的数字拼出来想要的图案,还是很简单的。
从早上八点左右,坐到现在,聂闫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躯体,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台生锈的机器人,相对于原图,才将有些雏形,聂闫感觉脑袋都在飘星星。
清明上河图是多数人都看过的一幅画作,这是北宋画家张择端的画作,画中的内容描绘的是北宋汴梁城及汴河两岸的繁荣景象,画卷中内容分为两个景象,繁杂的人物与景物被收纳其中。
画家将神情各异的人物,描绘得栩栩如生。
这幅画作的真迹很少有人看过,不过粗略的大致已经可以通过现代技术广泛的让人们见识到清明上河图的震撼。
但哪怕惟妙惟肖的表情,再细致的楼台阁宇,被拆分成一块块拼图,极致相近的色彩,哪怕是人脸他都能分出好几堆来。
看着地上一堆的拼图,打算还是先去吃点东西,缓一缓他的脑子。
冰箱里东西很齐全,但他一个都不想吃,放空的站在冰箱前面,一动不动的。
末了,从里面抱出个西瓜,窝在沙发里,找了个喜剧看会儿。
时间过得很慢,周围静悄悄的,他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特意在郊区去买的房产,独栋的小庭院,比较舒服。
刚从遗址处爬回来,对近一年出的电影还真不怎么熟悉,不过这个男主角蛮搞笑的。
周围一直是静悄悄的,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格外清晰,聂闫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显示屏,好一会儿也没看到有狗出现。
直到狗叫声越来越频繁,聂闫从沙发里把自己拔出去,有些好奇的走向门边。
看着自己院子的栅栏边上栓着一条没带止咬器的哈士奇,聂闫没敢动,把自己刚刚打开的那条门缝合上,果断拨打110.
查了监控,找了店员,这才弄明白从天而降的狗是怎么来的。
他们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又因为有小院子,很多住户都喜欢在栅栏上种植一些可以攀爬的植物,有些门牌被花花草草挡的严实。
养狗的这家是新买的房子,刚好把门牌去掉做装饰,聂闫家的又被挡上,这才不小心送错。
聂闫摆摆手,告别店员和工作人员,看着隔壁的房子,有些头疼。
他之所以在郊区买房子,就是为了图安静,但是就看隔壁院子里的装修,很像是很阳光,很欢乐的人。
他有些纠结,要不要换个地方去住。
傍晚,重新坐在拼图前,努力完成拼图的聂闫,听到了门铃声。
有些恍惚,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好一会儿,门铃声再次响起,聂闫看着显示器上的人,他不认识,怎么办,不想出去。
“你好,请问你找谁。”聂闫通过门上的对讲机问道。
“你好,我是旁边的邻居,今年刚搬过来,刚好今天上午我的狗还在您这儿认错门了,我来打个招呼,以后就是邻居了。”
“您好,稍等一下。”聂闫走到院子里,看着栅栏外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有点儿不太想往前走了。
他就是个宅男,也不会打架什么的,眼前这个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人啊,谁家好人大晚上遮的这么严实。
“你好,我是单帆,这是一点小礼物,初次见面,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单帆将脸上的口罩取下来,笑眯眯的将手里的礼物袋递给聂闫。
“你好,我是聂闫,您太客气,要不进来坐一下。”聂闫站在门口,接过礼品袋,回想着自己还算整洁的客厅,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接待邻居。
“今天太晚了,我先不进去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奇奇给您添麻烦了。”单帆摆摆手,被手里的哈士奇拖着走了。
“拜拜”聂闫看着被拖走的男人,拎着东西回到客厅,礼品袋里的是一件很可爱的陶瓷存钱罐。
看着手艺,应该是自己烧制的,没有繁杂的花纹样式,而是以纯色铺满,憨态可掬的小表情,好像刚刚那只狗的神态。
小心地将陶瓷放到架子上,最近这一年接触文物遗址,每当接触瓷器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的,都快成习惯了。
重更新回到拼图前,已经拼好将近四分之三了,清明上河图上的人物显现出来,宋朝繁华的都市,通过画卷一点点呈现在眼前,拼图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半夜十点多,将手里最后一块拼图嵌入其中,整幅拼图的全貌也被展现出来,依旧震撼。
洗漱过后,宅家的美好一天结束了。
清晨洗漱过后,将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一番,他没什么朋友,也就没有买伴手礼的习惯,看着桌子上的几个小挂件,好像拿来送人,总有些不合适。
站在桌子前,聂闫有些苦恼地挠头。
“叮咚”门铃声打破了聂闫的冥想状态,看着门外牵着狗,笑嘻嘻的新邻居,聂闫不太想开门的想法达到顶峰。
深吸口气,还是走了出去。
“早上好啊,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有的话,可不可以请你陪我去附近逛逛啊,我虽然搬到这边有段时间了,但因为工作原因,对着周围还不是很熟悉。”单帆牵着狗,脸上带着笑,语气熟稔。
聂闫被他说的有些愣住,他有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他们的关系好像只是昨天晚上见过一面而已,这里的人都这么自来熟吗。
“好,我先换个衣服,你要先进来坐坐吗”聂闫往后退了一步,将门口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