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子小姐,你们目前就没有通过案发现场分析出什么来吗?”周可问起了横山勇的工作成绩。
“完全没有,作案的这伙人明显是老手,我们在案发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些被烧焦的尸块肯定不是被烧死的!”
“.......”
南造芸子见自己说完周可表情有些无语,直接把抱在怀中的一份报告递了过去。
“这....谁写的报告,怎么丁主任还签字了呢?连时间都没法确定出具体哪天我怎么查?许愿还是去静安寺的好!”周可大体看了一下报告,发现还真有尸块不是被烧死这个判断!
“松田君,你们尽力吧,我们到地方了!”此时南造芸子已经带着周可来到了比较靠里的一间牢房的门前。
“行,抓‘凶手’我们神探三人组可是最在行,就算没有凶手我们也能把凶手找出来!”周可回应了一句比报告还没有逻辑的话后抬头顺着铁门的隔栏看向了牢里。
一名穿着时髦,头发有些凌乱的女子仰着头,顺着牢房内仅有的那扇换气用的小铁窗望向窗外。此刻的天色已然渐晚,一缕残阳从屋外照了进来,恰巧落在了她那略显憔悴而又有些凄美的脸上。
“松田君,看够了吗?她美还是我美?”南造芸子把文件夹在腋下,挺胸梳理了一番妆容后问向了有些微微愣神的周可。
“芸子小姐,不好意思,我喜欢男的!”周可回过神后笑着回答了这个死亡问题。
“纳尼?你们神探三人组不会.....”南造芸子被周可的回答给说的一愣。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好了,人我也见过了,看样子你们并没有对她动刑,这样我想张旭应该就放心了。”周可爽朗一笑,转身便准备离开。他已经确定,这位看起来有些凌乱但却十分镇定的女人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松田君安心,她很配合,我们是不会轻易对这种有一定背景的人用刑的!”南造芸子也是转身跟上了周可的脚步。
“我看出来,不过我还是得交代一句,张旭这些年为帝国鞍前马后,唯一在乎的就是他这个妹妹,我可不希望他这个弱点消失在你们手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周可看着身旁经过的牢房里的惨状,加重语气说道。
“这件事的决定权在满铁,要是真的没有结果的话,张旭的这位妹妹是肯定不会在这里被动刑的!”南造芸子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们结不了我们自己地盘上的案子?你们特高科小岛前辈之前可是交代我要照顾好张旭。”周可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这个真没办法,满铁在沪市有自己的办事处,要不是这次事情太大并且发生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早把人接回去上手段了。”南造芸子解释道。
“那看来我得告诉张旭让他去找找小岛前辈了,要不然咱们这案子一旦查不出结果,他妹妹怕是凶多吉少。”周可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把一个小角色捞出来应该不难,却没想到情况居然这么棘手。
“松田君,你对你的手下人真没得说,不过这事你确实得让张旭自己想办法。要不然三天后,不管他妹妹是不是反抗分子,人到了满铁办事处应该就再也出不来了。”
南造芸子回想起周可在医院对手下的关照,心中暗自将周可与小岛弘一做了一番比较,她认为张旭寄希望于那位前辈去捞人怕是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多谢芸子小姐提醒了,回头我跟张旭说一下。”周可一看南造芸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小岛弘一怕是指望不上。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不指望了!
“松田君,我俩到底谁美?”两人走出了大楼,南造芸子冷不丁地问道。
“我晚上想喝汤!”
........
周可最终也没在76号留下吃面,他调阅了关于谷溪株式会社案子的卷宗后就回到了家中。
“家主,老孙让边区的同志们打问清楚了,都是误会,那个女人压根就没去能传递情报的地方,也没有任何跟咱们消息雷同的情报传回去!”三号汇报道。
“那看来她真是被我给牵连了,不过不重要了,我准备让咱们的人亲自下场捞人了!”周可语气冰冷地说道。
听周可说完,三号想起了那位同为家族武士却一直神出鬼没的一号,看样子家主是打算拔剑了,满铁在沪市的势力肯定要倒大霉了!
.........
第二天,周可与早就约好的神探三人组的另外两位成员,来到了吉野少佐辖区一处高墙围满了铁丝网的院落外。
“怪不得你们说这位少佐奇葩,司令部有豪华大办公室不去,非要自己来这搞了办公地点。你们瞧,他手下的人居然还练得有模有样的。”毛利弘元透过大门看着院落内正在操练的宪兵忍不住咋舌道。
“这没啥好奇怪的,每年这时候他们都在练,但他们年年选不上。”横山勇看着整天不务正业,正在训练的老邻居们不屑地说道。
“我说横山君,咱们自己人拉胯却也不能瞧不上别人呀!像这种一心为国,想要去战场立功的人,我们一定要帮他去枪林弹雨下圆梦!”
周可三人唠着嗑拎着几件价值一般的礼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吉野宪兵队驻地的门口。不出意外,他们三人被门口的卫兵拦了下来。
“还挺令行禁止的!我们是不是之前在码头见过?”横山勇看着门口卫兵后面,如临大敌的那位有些眼熟的那名少尉说道。
“快去报告少佐!德川宪兵队的人打上门来了!”那名少尉看着周可三人,以及三人后面围过来的一百来号,荷枪实弹的宪兵忍不住额头冒起了冷汗。
“我说你小子扯什么犊子呢!你家登门闹事带礼物呀?”横山勇好悬没忍住把手中那提绿化带做的茶叶甩到那名少尉的脸上。
“咳咳,还请通报一声,我们是来道歉的!”周可轻咳两声,拿着一包不知道在松田会馆里放了多久的陈年月饼,越众而出说道。
“这小兄弟,我们没恶意,虽然那天你们要抢属于我们的新兵,但我们不是记仇的那种人。你瞧,我们可都是带着礼物来了!”毛利弘元拿着一幅自己创作的墨迹刚干透不久的墨宝开口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