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喀秋莎的大口径和密集的弹着点能够在短时间内倾泻大量的火箭弹,所以不少人觉得一个喀秋莎炮兵连的一次齐射,顶得上五个重炮团。
没等海陆第一挺进队的喀秋莎再次装填降下新的火雨,勤王军阵地后方还幸存的士兵们纷纷朝着平安京的方向溃退而去。
武器的设计和制造过程中一向以节约资源着称的勤王军们,何曾见过这种炮火覆盖跟不要钱似的阵仗。最高指挥官已经在第一轮的打击中阵亡,他们可不想再跟虎贲军这种怪物部队同室操戈!
“长官,还要不要让重炮旅团的人再来一轮?”头一次见到喀秋莎如此大规模投入使用的挺进队中佐一脸兴奋地问向了自家上司。
“你也太瞧得起对面了!没看够等打平安京的时候再看,现在立马带着你的人打扫战场!”大佐冷笑一声吩咐完手下后招呼来自己的警卫头目。
“报告长官!战报已经被发往后方....”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大战之前来投诚的那几位来自山口县的军官现在被关在哪了?”大佐摆手打断手下的汇报询问道。
“长官,那些人还在阵地左侧的那处草屋里待着呢。”警卫头目汇报道。
“事情我已经跟上面汇报过了,那些人可能与司令大人的旧部有亲戚关系,现在你亲自带人把他们送回到后方的司令部去。”大佐命令道。
“嗨!”警卫头目领命离去。
二十分钟后,警卫头目带着勤王军后勤处的毛利中佐来到了虎贲军司令部,周可亲自接见了这些主动投诚过来的对手。
“大将阁下,我是毛利弘元的堂弟毛利曲通!”
一见到周可,毛利中佐带着手下敬了个军礼后紧接着上前跟周可使劲地握了握手,他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就好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
“......毛利君,很高兴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之前好像从弘元那听他提起过你。”周可笑着请对面这位演技颇高的达人进屋叙旧。
“大将阁下,我家有个厂子,之前比正常掷弹筒大个四十几毫米的掷弹筒就是我家厂子产的!”毛利中佐见周可这么说,眼眶中的泪水一收笑呵呵地开口提醒道。
“你说这个我有印象!前面我还找人捞过你对吧!”周可恍然大悟道。
“不不,大将阁下,那位被抓的是我亲哥,不是我!我平时主要抓生产,我哥才是搞运输的!之前的事情多谢您了!”毛利中佐解释道。
“毛利君,客气了不是,都是自己人!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今天跑我这边来应该不止是为了叙旧吧?”周可示意手下出去后开口问道。
“倒也没啥大事,就是关于您进军东京勤王的事,我们家主他老人家安排我来跟您通个气。”毛利中佐说着从胸前的兜里摸索了起来。
“老人家怎么说?”周可不知道毛利中佐要拿什么,但很明显对方不可能把武器带进来。
“是这样的,我们毛利家这两年被分权分的其实早就对当今那位不满了,这次你们岛津家干了我们干不了的事情。”毛利中佐说话的同时掏出来一份地图。
“这是?”
“这是您进京必经区域当前的布防图,我们会动用我们家还用的上的关系,配合您的部队把这些地方全部接收过来,以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损耗!”
“当然了,我们手能够伸到的地方也就只能到富士山附近,富士山后面的路就得靠您的虎贲军了。”
“不过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人跟今天那位二杆子大佐似的阻拦您的!”毛利中佐边打开地图边说道。
“那你们毛利家的条件呢?”哪怕一直跟对方有合作,周可也不相信对方能无缘无故地平白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更何况即便是我们不提供帮助,相信以您部队的实力打过去也是轻轻松松。”
毛利中佐这话倒不是恭维,除了来司令部的路上看到的那些钢铁怪兽,刚才那波喀秋莎齐射给他的印象同样很是深刻,他不认为现在国内有哪支部队能拦住虎贲军的钢铁洪流。
“可以,那就等我们虎贲军问鼎皇居再谈其他吧!能不打还是尽量不打的好,毕竟我们只是需要一个新的秩序,而不是混乱!”
周可见毛利中佐提供了地图后并不愿意再聊好处的事情便也没再多提,于是二人稍作商议后毛利中佐便跟着周可的人前去与海陆挺进队进行对接。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平安京跟大阪不战而降。虎贲军沿途经过之地,除了少数清楚事情真相的天皇愚忠外,再没有发生过成规模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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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居的菊之间内,眼眶发黑精神有些颓废的天皇跟手下众心腹再度凑在了一起。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召集群臣开的第几次会议了,但是直到现在,除了知道虎贲军越逼越近外并没有商量出任何好的解决方案。
现在的昭和天皇也不知道开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在权利彻底失去前,他暂时还能够把这些手下召集起来。
“爱卿,朕那位亲家的情况怎么样了?”昭和天皇打破有些压抑的气氛开口问向了木户幸一。
今天早上在得知虎贲军已经连夜赶到富士山周边后,昭和天皇便立马派松平恒雄当使者,前去尝试跟虎贲军进行谈判。
出发前,松平恒雄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就算不能把虎贲军劝回去,也会让虎贲军派使者来皇居谈判。但谁成想,松平恒雄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是躺着回来的!
“陛下,经过御医的检查,松平君虽然没受啥致命伤,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木户幸一有些无奈地说道。
“岛津家联系不上,虎贲军又步步紧逼!诸位爱卿,难道事到如今真的没有缓和的可能性了吗?”
昭和天皇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他对权利的一次小小任性,简单再分配一下高层的权利,居然能闹到如今这般江山即将易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