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到了孟令慈住的院子,就直起了胸膛,面上神色和也很是得意。
孟令慈这会儿本就在气头上,听说姚清芷身旁的丫头来给她送吃的,她差点就跳起来,直接拿扫把将人给打出去。
还是素心赶紧把人给按住,然后安抚道:“少夫人,您这个时候可不能跟下人置气,不然不就越发显得您小家子气,到时候传到了郡主的耳中,只怕对您越发不满了。 ”
孟令慈一脸不忿,冷声哼道:“你的意思是我不仅不能生气,还要笑脸相迎?”
“对,就是要这样,既然那个姓姚的会做面子上的功夫,您也不能被她比下去,不仅要做,而且还要做的比她好,这样才显得您识大体善解人意。”
见孟令慈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素心这才让人出去把芍药给迎进来了。
芍药进来后,就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一旁的丫鬟,然后得意洋洋地跟孟令慈介绍道:“孟少夫人,我家主子也不清楚您的口味,就让厨房看着准备了些吃食,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孟令慈瞧见她这轻狂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撅着嘴将头往旁边一撇,素心怕她沉不住气,又坏了事,立马笑着说道:“劳姚少夫人费心了,我们少夫人不挑食,什么都吃。”
只不过当丫鬟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后,孟令慈就再也坐不住了,她直接站起来,指着这些东西朝着芍药骂道:“姚清芷是啥意思啊?特地弄些剩饭剩菜过来给我吃,打发叫花子啊?”
桌子上放了四个盘子,里面的菜都只有盘子中间一点,颜色也不正,一看就是剩的。
四道菜,其中三道菜都是她最讨厌的。
这不是摆明了过来给她添堵的。
芍药点了点头,捂着嘴笑道:“那就好,不然我还怕事情办不好,到时候回去了被我们少夫人责罚。”
“郡主提倡要节约,不能浪费粮食,这件事要从主子做起,既然孟少夫人不挑食,那等您吃完了,我再回去复命。”
孟令慈刚才忍着让她把菜放下来,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在居然还要强迫她吃这些残羹冷炙,她是怎么都忍不了。
她站起来,直接一抬手就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都掀翻在地,然后朝着芍药就给了一巴掌,狠狠骂道:“贱婢,谁给你的脸,让你来作践我?”
“姚清芷那个贱人除了会装可怜,勾引珩哥哥,还会干什么?”
“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就算是她生了个男孩,我也是先她一步嫁进来的,还轮不到她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孟令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芍药从小就耳力过人,她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知道是世子来了。
不由分说,立马就跪在地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红着眼睛解释道:“孟少夫人您若是觉得饭菜不合胃口,奴婢回去再给您重做就是,何必要这么咒我们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日后出生了,也还得喊您一声母亲,您怎么忍心这么说?”
“滚,谁稀罕要当那个小贱种的母亲了。”
孟令慈朝着芍药歇斯底里叫道。
素心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的挺拔身影,她拼命拉着孟令慈的衣袖,让她适可而止,可是此刻的她就跟疯了一样。
“姚清芷得意什么,有本事怀,也要看她有没有本事生下来。”
“够了。”
大过年的,魏珩实在是不想从她的嘴里再听到什么难听的话,立刻出声打断了她。
而且只有他清楚,清芷为了替他生这个孩子遭了多大的罪,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孩子不利。
说说也不行。
孟令慈一抬头就看到了魏珩,脸色陡然就变得煞白,然后人也不听使唤往后倒了,要不是素心在一旁扶着她,只怕她要直接瘫软在地上。
魏珩直接扫视了一眼,见地上杯盘狼藉,芍药跪在地上,捂着脸吓得瑟瑟发抖,他直接冷声吩咐道:“少夫人德行有亏,这段时间不适宜外出,就在房里静思己过三个月。没我的命令,这个院子里的人谁都不准出来。”
孟令慈一听说自己要被关在房里三个月,顿时就慌了,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魏珩的衣服祈求道:“夫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是她先招惹我的,我没有......”
“够了,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魏珩毫不留情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扯出来,一点温情都没有。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见目的达成了,芍药也施施然从地上起来,然后朝着孟令慈得意一笑:“孟少夫人,奴婢先告辞了。”
“贱人,我要杀了你们。”
孟令慈这会儿脑子倒是清醒过来了,明白自己这是被人给摆了一道。
她想要追上魏珩,跟他解释,可是大门已经被人给关上了,任她如何叫唤,也没人理会。
“素心,现在怎么办?”孟令慈一脸颓败的坐在地上,仿佛一朵失去了生机的花骨朵似的,看着就要枯萎似的。
“少夫人,虽然世子暂时对你生了嫌隙,可是咱们还有郡主可以依靠,只要我们像以前一样得到郡主的青睐,就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孟令慈听了她的话,仿佛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拉着素心的手哀求道:“素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少夫人你放心,奴婢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那边魏珩回去后,什么话都没有说,上到床上后就是从后面默默抱着姚清芷,那副样子好像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姚清芷见他一副不欲开口说话的样子,也就什么都没问,只是握着他的手。
她这副样子让魏珩对她更加心疼,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要对她更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