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尿性。”马如龙竖起了大拇哥,带着欣赏之色。
井口还很骄傲,哈哈笑道:“我大樱花帝国的人是最有品行的民族,不过,用炎国的古语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同样用两千五百块大洋,赌了阁下的性命。”
井口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房契往桌子上一拍说道:“这是在下在上海的祖产,就在租界抵得上2500块银元,我想阁下很喜欢这个赌注。
这处房产是我祖父赠予在下,在下未曾去过上海,想来阁下知道这套房产的价值。
应该不止这点银元,这是在下最后的资产。”
马如龙眯起了眼睛,没有想到还有这等收获。
“很好,小爷我同意了,在赌桌上没有比赌命更刺激的玩法。”马如龙说道,露出兴奋之色。
“阁下就不查验一番?”井口略带怀疑的语气问道。
井口很想知道马如龙确切的身份,他这份房产的契约是真实的,若这马如龙不认识这房契,就要怀疑这嚣张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上海回来的。
如今大樱花帝国和炎国的关系十分紧张,而这份紧张是帝国军人制造的。
炎国偌大而肥沃的土地,早就成为帝国口中肥肉。
再则东北四省的军人对帝国敌视,保不准这马如龙带着特殊的身份。
井口现在可以基本断定,看似嚣张跋扈,纨绔子弟一般的马如龙实际有备而来。
井口突然灵光一闪,今日菜市口行刑场,倘若如此今日不会善了。
想到此井口笑了笑,对着身后跟来的仆从耳语了两句,仆从转身离开房间。
赌注全部押了,命都在这赌桌上。
井口拿着一副天牌,立即哈哈大笑着把手中捏着的牌,拍在了桌面上:“马如龙先生,你输了。”
掌柜刘三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大喝一声:“来人!”几十号弟兄拿着棍棒刀刃踹开门,涌入进来。
马如龙身后的八个弟兄,同时拔出了怀里的手枪,枪口对着第一时间冲入进门,几个混混的脑袋。
啪啪!
两声枪响,大顺朝天开枪吓住了所有人。
两个弟兄第一时间闪身靠近刘三,井口,枪口顶住了二人的脑袋。
刘三霸气的说道:“愿赌服输,马如龙你今天想抵赖都不成。”
马如龙冷冷一笑,眯眼看着刘三说道:“急啥,小爷我开牌了吗?你确定输的是我?”
啪!
牌面打开,是一副至尊宝,是牌九中最大的牌,天地人都赢不了。
进来的几十号持着家伙什的混混愣了一下,不是赢了是输了。
刘三瞪大了眼睛,井口也瞪大了眼睛,二人突然间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赌桌上无大小,混道上的要赌就要认赌服输。
就是涌入进来的这几十个混混,都知道这个道理也是规矩。
马如龙起身啵啵两口烟,说道:“赌坊现在是我的,你刘三的命现在也是我的!这些弟兄小爷我以后养着,识相的该干啥干啥去。
别特酿的惹急了小爷,大开杀戒。”
此时又是十几个弟兄闯入赌坊,各个手里一把或者两把毛瑟m1896手枪(盒子炮),啪啪啪一阵枪响后,整个赌坊的赌徒都吓得蹲下来,有的藏在了赌桌底下。
赌坊的大门嘭的一声关闭,来人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脸色带着沉着严肃。
这是马如龙培养的军官剩下的最后两位之一,少尉副排长王大开。
“轻举妄动者,杀!”
王大开身后一个弟兄,拖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倭人的尸体,扔在了赌坊内。
这个倭人就是井口吩咐,刚刚派出去的仆从。
马如龙早有命令,在马如龙踏入赌坊那一刻开始,这间赌坊只许进不许出。
哪怕是输光的赌徒离开赌坊,也要给打晕了拖走。
啪!
楼上一声枪响,大顺一枪崩了一个发话要打的混混。
这混混明显是领头的,枪子穿入脑袋直接把脑浆给崩了出来。
场面血腥瘆人,开枪的大顺也足够果决狠辣,所有的混混都被震慑住,不敢再轻举妄动。
“拿着武器的杀了。”马如龙带着笑意,声音却冰冷的说出来。
啪!
又是一枪,大顺枪杀的第二个混混,这个混混拿着一把大砍刀,站在了最前面。
也活该这混混倒霉,成了杀鸡儆猴的鸡。
嘭嘭嘭啪啪,一阵棍棒落地的声音,所有混混在枪口下蹲了下来。
跟随井口的两名倭国浪人,突然拔出腰间的武士刀,啪啪啪一阵枪响。
房间内一阵枪响后,就剩下井口,刘三两人还活着。
房门嘭的一声被关闭,刘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嘭嘭嘭磕头如捣蒜在马如龙的脚下:“爷,爷,饶了我吧,是小的糊涂,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赌桌上命丢了,你饶得了别人?”
“赌桌上别人输的倾家荡产,你刘三不要?饶了别人?”
“妻女输给了你刘三,你刘三不要!?”
“让我饶了你,呵呵,你觉得可能吗?”
马如龙一脚踩住了刘三的脑袋,嘭的一声脑袋触底被踩的死死的起不来身,磕头都不能再磕。
刘三被踩着动弹不得,内心惊恐到了极点,就这么被马如龙踩着脑袋全身剧烈的颤抖。
井口倒是没有跪下,但颤抖的身体代表着他此时的恐惧。
马如龙踩着刘三的脑袋,大顺搬起椅子挪动到马如龙的屁股下,马如龙坐下来一口一口的抽着雪茄。
马如龙瞥了井口一眼,杀掉敌人虽然解恨,哪里有玩死敌人来的痛快。
马如龙还不想杀掉刘三这个汉奸,踩着刘三的脑袋冷声说道:“井口,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还有多少本钱了。
小爷我很有品行,向来是一言九鼎。”
“当真!?”井口眼神一亮,能活命才有翻盘的机会,他自然还有可赌的东西。
“当真。大顺,给他一根烟冷静冷静,把椅子搬过去让井口先生坐下吗。”马如龙语气客气了起来。
一个喜欢赌的赌徒,只有输掉所有的一切才能摧毁赌徒的精气神,到时候只要有一丝翻本的机会,赌徒除了自己的命能出卖一切。
喜欢赌的人,在赌桌上是没有人性的。
马如龙很清楚这一点,他要从井口的嘴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阁下,在下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一个刚刚成年漂亮的女儿。”井口咬牙说道,妻女吗?只要今天能活着出去,还是能再有的。
今天活着出去之后,立即回国变卖一些祖业,可以再卷土重来。
“你女儿还可以,保你的命还凑合,但保不住你的胳膊腿,至于你的妻子保你一只胳膊吧。”马如龙冷笑着开口。
“你,阁下你是我见过最无赖的炎国人。”井口气怒,手指指着马如龙。
“把他这根手指头剁下来。”马如龙面色一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