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阵驳壳枪的枪响,进攻的二旅将士脚步一顿。
记着就传出杜山河的声音:“司令有令,二旅,辎重团退兵,否则军法从事。”
二旅一个营的将士,刚刚发起进攻停了下来。
司令的命令不得不听,刘麻子咬牙切齿这来的太及时了。
“马勒个巴子的。”
刘永治大骂一声,掏出配枪就把自己麾下进攻的营长退了,怒道:“老子让你们停止进攻了吗?老子在执行军法,进攻!”
二旅一团二营五百多号将士,再次发起了进攻。
杜山河一脸的阴沉,看了一眼刘大麻子不再说话,你特酿的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看来你刘大麻子不跟少司令碰一碰,就不知道这一百多号弟兄的恐怖。
进攻的五百多二旅将士,替代辎重团位置形成包围圈后,还继续前进收拢包围。
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
就在这一刻,胡铁牛大喝一声:“开火……”
嘭嘭嘭……
哗啦啦……马克沁重机枪的弹链滚动起来,连串的子弹扫射而出,射翻一个接着一个进攻的二旅将士。
突突突……
嘭嘭嘭……
轻重机枪疯狂开火,短短一分钟留下两百多具尸体,进攻的二旅将士还活着的,吓得哇哇大叫着撤退。
枪声也戛然而止,胡铁牛并不想赶尽杀绝,威慑住就行。
这一刻包围军需处几千将士,上百军官都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恐,骇然之色。
他们是怎么敢的,是特酿的真的敢啊。
这一刻所有听闻‘少司令’亲卫连的将士,这才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恐怖,什么叫疯狂的战士。
为啥他‘少司令’叫活阎王,眼前的‘少司令’麾下的兵,为啥叫阴兵。
铁血强悍,杀人不眨眼。
刘大麻子虽然是旅长,握着配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是他从军戎马半生,第一次见到如此无畏生死,能打的铁血将士。
就这一百多号人把持军火库,他有种预感,就是带来的整个团压上,也很有可能打不赢。
这群士兵就特酿的是一群疯子,干掉他们整个团都会打残。
刘大麻子是见识过倭军的强大的,也见识过倭军士兵的疯狂,是何等的精锐。
可眼前的这一百多号‘少司令’麾下的兵,比倭军还要疯狂,还要能打。
轻重机枪射击,射击准确度杀伤力比倭军的机枪手明显更强。
短短一分钟啊,半个营就没了,死的不能再死,没有一个能喘气的。
那些拿着步枪的,刘大麻子看的清楚,一枪撂倒一个。
浓浓的血腥味,刺鼻的硝烟刺激着所有将士的神经,没有谁再敢下令,敢再发起进攻扬言军法处置。
弟兄们都知道,是军需处克扣钱粮装备,惹恼了这群疯子。
同时很多军官都明白,这是一场交锋。
司令和参谋长许国堂,二旅长刘大麻子的争斗,军权的争斗。
‘少司令’手下的亲兵,就是一个引子。
钱义跟着许国堂来了,许国堂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走进军需处的大门就骂道:“混账,军营重地,岂容尔等如此撒野。
来啊,把这群目无军法的混账绑了,军法处置。”
可惜的是,此刻没有人动弹,辎重团团长更是没有听从命令。
开什么玩笑,面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谁上去谁死。
总不能弄来野炮,把军需处给炸了吧?特酿的弟兄们还吃不吃饭了。
这群疯子没有司令,少司令的命令是不会退的,更不会束手就擒放下武器的。
杜山河默不作声,眯眼看着这一切,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就是我也不敢轻易招惹这群家伙,这些家伙干起仗来,都是能把天都捅个窟窿的。
“还愣着干什么?要造反吗,拿下这群兵匪,抢夺军需物资是死罪,这是军法,军法难容。”没有人听令,许国堂的脸色更难看起来。
这一刻许国堂很愤怒,辎重团可是他养着的。
虽然他许国堂不是东北人,可特酿的有奶就是娘,辎重团团长可是他从连长一手提拔起来的。
这时候他认为辎重团团长是最忠心的,此刻却没有听令,让他失去了脸面也失去了军威。
许国堂愤怒不已,拔出腰间的配枪‘啪’的一声,把辎重团长给毙了。
“不听长官命令的视同谋反,就地正法。”许国堂冷声呵斥,是该再次立威的时候了。
这些年许国堂对将士们和蔼可亲的,都忘了他许国堂手里可是沾染过不少的血,上任的时候是枪毙过人的。
刘旅长在见识了马如龙麾下亲兵的厉害之后,自不会再让手下的弟兄送死。
杜山河一直在战马上坐着,此时才再次出声喊道:“军需处军需官克扣‘少司令’军饷装备,惹恼了他们,你们不好言平息他们的怒火还要杀他们。
本就情有可原的事情,装备好好的给他们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司令就怕出了乱子,这些家伙可不是好惹的。
除了‘少司令’他们谁的面子都不给。
鄙人是来劝说他们的,这下倒好白白死了这么多弟兄。
你们是退还不退,要是不退司令说了,就不管他们了。
要是惹急了他们炸了军需处,后果参谋长自己承担。
这群瘪犊子要是打出去,谁敢拦着!?”
鸦雀无声,杜山河呵呵笑了起来,喊道:“再说一遍‘司令有令,全部撤退!’军需处立即把少司令要的钱粮装备,一律调拨。”
“撤退!”
刘大麻子咬牙命令,在不甘和愤怒中眼皮连续抽搐了一阵。
“啪!”
又是一声枪响,正气怒颤抖的许国堂应声倒地。
“谁特酿的开的枪,谁杀了参谋长!?”
钱义扶着许国堂的尸体,歇斯底里的呵斥大骂。
“特酿的,老子毙了你。”
又是一声枪响,是从辎重团里响起的,开枪的是辎重团的副团长。
一个士兵的尸体被辎重团副团长拉出来,立正在钱义的面前大声汇报道:“报告长官,是这瘪犊子玩意开的枪,擦枪走火了。”
刚刚走出军需处大门的刘永治,身体忍不住的一颤,回头看向了军需处露出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