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胆闺秀尖叫着向他身上扔花,当然手帕和荷包这种私密物品还是没有人扔的,被有心人捡去引发事故就不好了。
顾景珩游街还没结束,千洛便和佟氏告辞,返回了王府。
再过五日便是魏皇的万寿节。
不管是她还是顾景珩都得出席,那么他们还得准备一份礼品才行。
当然,那日成王有计划,千洛也不想喧宾夺主,所以没必要准备什么稀奇的礼物,但礼物规格也不能太低,太低显得态度不诚恳。
千洛想了许久,决定送上一张药方,一张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的药方,具体功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写出这张方子的百里氏人已经没了。
等到了晚上,天色擦黑,顾景珩才回来。
还是那身红色状元服,顾景珩本就肤色白皙,这样一穿戴就像戏文里的小生一般俊俏。
而且顾景珩还故意在千洛面前转悠,让正在看账本的千洛被迫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向顾景珩。
“你干啥呢?”
“我看你看账本有一会儿了,担心你累着。”顾景珩讨好的过来给千洛捏肩。
“行了,我账本也看的差不多了,早点洗洗睡吧。”千洛站起来准备去浴房。
顾景珩马上拦住她,“一起啊。”
千洛看着他这身打扮,“你这衣服确定不换下来?”
“怎么,你不喜欢吗?”顾景珩还特意在千洛面前转了个圈,让千洛看仔细。
千洛双手抱于胸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我看今日不少闺秀给你扔花呢,看来也甚是喜欢你这身衣服啊。”
顾景珩笑了,他低头看向千洛,“怎么?吃醋了?”
千洛没有理他,“快让开,我要去沐浴了。”
顾景珩一把把千洛抱起。
“呀~”千洛不由惊呼出声,然后捶打着顾景珩的胸膛,“要死啊你,干嘛突然把人家抱起来。”
“嗯”,顾景珩闷声一声痛呼,可见千洛刚刚那拳一点也不轻。
“我这不是想和你一起去洗嘛。”说着便抱着千洛去了浴房。
二人一起洗澡自然少不了一番胡闹,等二人洗好出来时,水都已经凉了。
等二人躺到床上,顾景珩从千洛背后环抱着千洛,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刚刚我没忍住,宝宝没事吧?”
千洛不想理他,但又怕他担心,闷闷的回了一声,“没事。”
顾景珩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洛儿,我今天真的太高兴了。”他忍不住继续说道。
“哦?因为中了状元高兴?也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确实值得高兴。”
顾景珩却摇了摇头,突然想到千洛背对着他看不到,又开口说道:“不是”
千洛这下有些好奇了,她转过身来,“那是因为什么高兴?”
顾景珩定定地看着她,“因为你终于回应我了,我能感觉得到你心里有我了,都会为我吃醋了。”
闻言千洛翻了个白眼,复又转了回去,“神经,快睡吧。”
顾景珩紧紧的将千洛抱住,仿佛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
很快,魏皇的万寿节就到来了,成王知道千洛没有进过宫,提前两天就派了嬷嬷来教导千洛礼仪。
至于千洛进宫的朝服,则是在册封县主时就一并送过来了,只不过千洛一直没有机会穿这套层层叠叠的衣服。
好在有玲珑,不然仅靠她自己恐怕那么多的小件都不知道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在这样的场合闹出笑话来可是会被取消一辈子的。
等穿戴完毕,千洛从铜镜中一看,要不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呢,她的长相是偏柔弱型的,这套县主朝服一上身那股高贵冷艳的范儿立马就出来了。
顾景珩也换好了衣服,他虽然是新科状元,但是还没有下放官职,故而织造局先送了六品官员的朝服过来,毕竟一般状元初次辞官都是从六品开始。
当他看到千洛的那一瞬间,眼中的惊艳都难以遮掩,玲珑看见了,悄悄转过身偷笑。
“夫人,准备好了吗?”
“嗯。”
顾景珩抬起手,示意千洛搭过来,“那我们就出发吧?”
千洛将手放到了顾景珩的手上,颔首点头。
二人的马车也是成王府安排的,等顾景珩辞官后他们就得搬出成王府了,不过在此之前,能享受的便利他们也没有抗拒。
毕竟现在不管在谁眼中顾景珩都是成王的人。
参加宴会都是官职低的比官职高的先去,本来千洛没必要早早的过来,但是她毕竟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宫宴,自然得早点到场。
故而他们夫妻二人到后,大殿内还没有多少人。
他们询问了小太监找到了自己应该的座位,自然是非常靠后的位置,再差一步就到殿外了,当然,殿外也还有一些桌案,很明显还有地位比他们更低的人来参加宫宴。
二人正欲坐下,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们,“这二位想必就是新科状元顾大人及其妻妙手县主?”
千洛二人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二品官服的大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敢问大人是?”顾景珩问道。
那大人摸了摸胡须,“本官乃户部左侍郎李苏。”
“原来是李大人,失敬失敬。”顾景珩赶紧拱手致歉。
那李大人似是很好说话,笑着摆摆手,“你们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是我倒是对你们知晓很久了,一直都很想见见你们,直到今日才有机会。”
顾景珩和千洛俩对视一眼,二人都不知道对方是从何种途径得知他们。
“哈哈,你们也不用瞎猜了,我知道你们主要还是因为妙手县主之前在奉县带头捐款一事。”
千洛这才恍然大悟,当时她得封乡君便是因捐款一事。
“妙手县主啊,你是怎么想到让当地商户为了一块功德碑争相捐款的?更令人惊讶的是陛下当时让将此举复刻到其他地方,竟然也成了,实在是精妙啊。”
闻言千洛笑道:“我当时也是看着乡里的灾情内心感到焦急,随便和县令大人提了一个建议而已,主要功劳还是县令大人,若非县令大人采取此提案,我纵是有再天花乱坠的想法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