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傻眼了,顾母笑出声:“这就傻了?你们这小年轻的接受力还不如我们呢?”
慧儿捂着脸说:“大哥,其实我和弟弟看到过你们亲亲。”
顾言宁震惊,声音都劈了:“你说什么?!”
顾二婶八卦地问慧儿:“你们啥时候看见的?”
“去年冬天,鹤卿哥哥给大哥补课的时候,门没关紧。”慧儿说。
顾言宁没想到居然那么早就被发现了!
阮鹤卿回想了一下,大概知道是哪一天了。
“嘿,死丫头嘴还挺严,这么久都没有告诉我。”顾二婶。
“那被妈你知道了,那不就是全村人都知道了?”慧儿说完就躲到了顾二叔身后。
顾二婶抬起手,根本没有抓住她:“在你眼里,你妈就是这么大嘴巴的人?”
顾言宁心里想:可不是!情报站站长。
但明面上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顾老爷子轻咳两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俩都不傻,既然选了这条路,那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老头子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日子是你们俩过的。”
“爷爷……”顾言宁有些感动。
“别着急感动,虽然你不娶媳妇了,但之前说过的,要把老头子我接去城里享福的事儿,我可还记得。”顾老爷子看向顾言宁认真地说。
顾言宁一挥手:“这算什么!”
顾老爷子撇撇嘴:“到时候可别让老爷子我接济你们!”
“肯定不会,到时候我一定让爷爷做全村最有福的老头!”顾言宁承诺许下了。
顾母笑着说:“这大话说的,到时候可别没考到大学。”
“不可能,我一定能考上!”顾言宁信誓旦旦。
阮鹤卿总算能当着顾家人的面,摸了摸顾言宁的脑袋。
顾父啧了一声,顾母怼了怼他。
顾言宁很庆幸,有开明的长辈。
事情坦白了,顾言宁和阮鹤卿在家就完全不收敛了。
顾父看看他俩就走开,眼不见为净。
顾母还挺高兴的,阮鹤卿这一年多给她的印象很好,虽然以后她没有孙子了,但她也轻松了不是?
主要还是她觉得阮鹤卿人好。
两人成绩出来后,阮鹤卿的成绩不用说,在全省都是名列前茅的。
顾言宁属于是超常发挥,这个大学能上,还能上一个不错的大学。
阮鹤卿如他一年前说的一样,报了医学院,临床医学。
顾言宁报了新闻学。
顾二婶不懂什么是新闻学,就问:“啥是新闻学?”
“嗯……简单来说,就是和您的村口情报站一样。”顾言宁想了一下。
顾二婶惊讶:“那还得去大学里学吗?”
“那人正经地来说,可是报道国家大事的!”顾老爷子也是了解了一下的。
顾言宁吃惊:“嚯!爷爷你知道?”
顾老爷子轻咳一声:“我就是和季知青聊了几次天,他跟我讲的。”
季知青是村里的第一批知青,早就在村里娶妻生子了,这次也参加了高考。
“哦~”顾言宁点点头。
“你们这应该可以过完年再走吧?”顾母问。
“可以的,大概可以过完元宵吧。”顾言宁说,“卿哥的学校开学比我的早两天,我们就早一点儿去。”
没错,两人不在一个学校,所以顾言宁准备先去宣示主权。
毕竟阮鹤卿的皮囊尚可,保不齐一到学校就有人追。
顾言宁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顾父这才想起来:“那你俩学校距离远吗?”
顾言宁摇摇头:“不远,两隔壁,很方便。”
阮鹤卿说:“到时候我尽量申请外宿,这样我们也可以相互照顾。”
“还可以外宿?”顾言宁问。
“理由正当即可。”阮鹤卿说。
“那我也勉强努力一点儿吧。”顾言宁傲娇地说。
顾父踢了一下顾言宁的脚:“人小阮说得对,你还……这是啥来着?傲娇是吧?”
顾父问阮鹤卿。
阮鹤卿点头:“是。”
“哼!你们现在是他说什么都对,他的话就是圣旨,他才是你们的亲儿子吧!”顾言宁哼哼。
顾母嗔了他一眼:“瞎说!”
顾言宁撇撇嘴,继续哼哼。
阮鹤卿说:“那顾叔顾婶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我好的啊。”
顾言宁知道这个理儿,但就是想撒撒娇。
过完年,顾言宁和阮鹤卿的开学时间很快就到了。
两人离开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到陪着他们坐车到市里,送他们去了火车站。
火车开动,顾母没忍住,擦了把眼泪:“宁宁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这么久……”
顾二婶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嫂子,宁哥儿这是出息了,过两年就可以回来把我们一家人都接过去享福了。”
“是,孩子出息了,我不能当他们的绊脚石。”顾母吸了吸鼻子。
顾父安慰性地拍了拍顾母的肩。
火车上,顾言宁情绪也有些低落。
这次离开,至少半年回不来,如果暑假有事的话,那就是一年……
他刚才看见了,顾母眼圈红了,怕是在火车开了之后就哭了。
阮鹤卿揽住他的肩,安慰他。
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两人终于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
顾言宁和阮鹤卿先到招待所开了两间房,然后顾言宁陪着阮鹤卿去学校报到。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阮鹤卿到的其实算晚的。
他同宿舍的人已经到齐了。
两人进入宿舍的时候,另外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阮鹤卿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他们并没有搭理,又开始忙自己的事了。
顾言宁惊讶,这是大学生应该有的素质?
阮鹤卿拉着他,没必要为了一群不熟的人生气,他也不打算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顾言宁息了火,帮着阮鹤卿整理好东西,就一起离开了。
还没有正式开学,阮鹤卿还不用住在学校里。
两人先是一起去了学校的食堂,看了一下价格,倒是都挺便宜的。
顾言宁想起来,阮鹤卿的钱都在自己这里。
“对了,钱……”顾言宁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张大团圆,“都放在行李里面了,身上就这十块钱了,你先拿着。”
阮鹤卿笑着说:“这么多?”
顾言宁歪了歪脑袋:“多吗?”
“这怕是别人两三个月的生活费了。”阮鹤卿说。
顾言宁到现在也没有习惯这个时代的物价,一开始没钱还有些感觉,美白霜卖爆之后,他就更没有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