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群还在重型监狱的犯人来试药。
那群暴动后被丧尸咬伤的犯人是最佳的人选。
毕竟在末世没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臭虫了。
没人会追究他们的人权，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不是吗。
反正死就死了，还不用担心放他们出来后，在没有法律的束缚下，更加猖獗地活动。
末世就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
宫白羽不寒而栗，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凉入骨髓。
怪不得，怪不得基地非要他们骁龙来外援潼关。
所谓的重用也只不过是个幌子，他们也只不过是能随时牺牲的养猪人。
守的就是潼关里的猪。
通讯那头像是知道宫白羽要说什么，祁文钦抢先一步柔声道，“白羽，别犯傻，现在是末世，跟以前不一样。”
“难道他们就不算人吗！”宫白羽感到莫大的悲愤。
为这世道，更为无力的自己。
“好了，白羽，通讯里不方便，把地址发我，我带人来找你，先把霍勇带回来，具体的下一步再说。”
“不用。”宫白羽突然觉得霍勇放在沈未这里他更放心一点，“沈先生已经开始想办法了，沉星很信任他。”
祁文钦愣了几秒，故意大声道，“哦，就是那个混球的老婆是吧，他是干嘛的，跳大仙还是道士！”
“滚蛋！”宫白羽头疼的捏捏眉间，“人家是正经人，学过医的。”
祁文钦砸吧砸吧嘴，心里学着宫白羽的口吻，无声对着电话道，“滚蛋，人家是正经人。”
“谁还不是个正经人啊，老宫，你这话说得有歧义。”
宫白羽发现就不能跟祁文钦打嘴炮，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此道。
“挂了，没事少联系。”
“别啊，人家可是很想——”你的。
通讯器里一阵忙音，祁文钦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随手揪个人过来，“去把二队长喊过来。”
“是，祁哥！”小战士屁颠颠地跑了。
祁文钦重新点燃一支烟，想着，这宫白羽到底什么品味啊！
老子这么大一个青春澎湃活力四溅的男人围在他身边，竟然看上那没长完毛的小混球！
现在又看上了那什么叫沈未的，话里话外都是维护的意思，真是，难道要上演得不到你我就得到你的白月光这样的戏码吗？！
祁文钦愁苦地吸口烟，他总不能跟那小医生打一架吧。
小胳膊小腿的，之前还听说被抽几下就骨裂，那小混球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难道要得罪完小医生，再得罪季家吧。
想来想去，还是宫白羽眼瞎。
算了，老子得赶快过去，及时地扼杀掉宫白羽心里要冒出来的小火苗。
不然老子的老婆心里总想着别人又是怎么个事啊！
······
已至深夜。
沈未放下手上的东西，松了一口气。
脱下手套，往季沉星的方向走去。
“没事了？”季沉星放松力道揉捏沈未僵硬的肩颈。
“进入第二阶段，接下来的几天他会不定时地高热，注意变化就好了。”
“高热之后呢。”
“两个结果。”
季沉星不再追问，无非就是死和活。
“小宝，小宝······”病床上的人陷入无意识地昏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小宝的名字。
神情一会狰狞一会悲切。
沈未撑着自己的下巴，观察床上的人，冷不丁地问道，“那小孩呢？”
“不知道。”当时那么混乱的场景，根本没人会注意这样小不足惜的生命，“也被咬了，估计还在原处吧。”
沈未思索地点点头，“这几天那小孩一直守在后门。”
“嗯。”季沉星沿着沈未的肩颈往上按摩头上的穴位，并不在意霍小宝的死活。
“走吧，把他带进来。”
季沉星手上动作一顿，“为什么？”
“那小孩身上应该有秘密，不然为什么这么几天还没变成丧尸？”
“······”季沉星莫名觉得这话有点熟悉。
跟沈未捡大咪的话如出一辙。
哦，这只猫看起来很聪明，随便养养吧。
哦，这小孩看起来有秘密，捡回来养养吧。
······
外面天黑压压的，丧尸没兴趣地绕过地上躺尸的小孩，拖沓着步子离开了。
霍小宝眼睛无神地注视着远方。
啊，他终于要死了吗。
真是对不起，霍勇哥哥。
我就先下去给你赔罪吧。
就在霍小宝即将合上眼皮的时候，一双拖鞋停在他眼前，精致的脚踝白得不成样子，随之而来的就是好闻的草木香气，让他想起清晨的雨林。
“喂，没死吧？”
霍小宝嘴唇无声蠕动，下一秒就晕厥过去。
沈未嫌麻烦，指挥旁边的季沉星抱着小孩上去。
松亦看见之后又是一阵发疯，生怕这小孩又伤害霍勇。
季沉星没管，宫白羽和陈默一人捂嘴一人拖腰，硬生生地绑回房间里。
把小孩放在与霍勇相邻的病床上，沈未就着手检查。
“贫血加上低血糖，晕了过去——咦”沈未像是看到什么神奇的事情，“被丧尸咬了之后，这手臂地方既没腐败，也没扩散。”
季沉星凑上来，“倒是真有些奇怪。”
沈未眼睛亮起来，带着自己都没发觉到的狂热，手上麻利地抽了一管血。
就开始研究。
季沉星无奈地看着病床上的小孩，“他怎么办啊？”
“你给他弄点糖水，喂进去等他醒过来就好。”
沈未有预感，即将发现大秘密的预感。
季沉星用绳子把霍小宝绑得死死的，跟旁边的霍勇一样，生怕他们会伤害到自己的漂亮老婆。
到时候他后悔都没地哭去。
结果到了后半夜，病床上的两个人双双发起高烧来。
沈未镇定地给他们拿酒精擦身，注射抗生素。
这点抗生素还是季沉星他们随身带的，要是用完那就真没了。
几乎是彻夜未眠，沈未休息十几分钟，就轮到季沉星，两人都被搞得精疲力竭。
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间研究房的同时，霍小宝的高烧退得干净。
沈未猜测，这小孩这几天都是处在低烧的状况，现在才激发出来。
季沉星望向小孩眼皮下开始晃动的眼珠，轻声问身边的人，“你觉得他醒来后会是什么。”
“······”沈未目光如炬，“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