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陈没有看到老头子的操作，而且即使看到了，也可能会因为理解不了老头子对人吐二手烟的行为，从而跳脚大骂，指责老头子的不文明。
但是胡乐看到了，也很能理解，并且清楚老头子到底在做些什么，那是这个老头子的招牌技能【过眼云烟】。
虽然这一招的具体效果，胡乐不是全都清楚，但是光胡乐知道的，【过眼云烟】至少都有两个用途。
一个是可以在对敌的时候迷惑敌人，江陈很明显不是老头子的敌人，所以这个效果肯定也不会用在江陈身上。
那就应该是胡乐知道的另一个效果了，就是【过眼云烟】可以用来探查信息，只要身处在老头子控制的烟雾中，老头子就可以靠那些烟雾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胡乐记得老头子就喜欢用这项能力给自己班里的学生检测资质跟境界，实在是方便。
想到这里，胡乐得意地开口。
“怎么样，老头子，这小子的资质好吧，我可跟你说，你别看这小子现在这个熊样，但是他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已经三阶了。”
胡乐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在老头子面前晃了晃。
“是挺不错的。”，老头子认可地点点头。
“嘿嘿，是吧！”，胡乐摸了摸鼻子，然后不自觉低头看向了老头子。
老头子同时也抬头看向胡乐。
两人的目光对上，胡乐只觉得老头子原本浑浊的眼睛好像闪过一阵光芒。
“要不你把。。。”
“不可以！”，胡乐可太清楚老头子这个眼神了，还不等老头子开口，直接严词拒绝，声音之大，震得地上的江陈脑瓜子都嗡嗡的。
江陈此时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醒了，可是江陈偷偷睁开眼缝瞄了一眼，又赶紧闭上，因为胡乐跟老头好像要吵起来，江陈想多看。。。多听一会儿好戏。
江陈只听见老头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胡啊，老头子我还没说呢，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什么还没说，您那绿油油地眼神哦，我还不知道？你这是想偷老子的学生。”
“什么偷不偷的，瞧你这话说的，他们都是学院的学生，来我们符文学院不是跟在你们图腾学院一样嘛，都是伟大的尤尼沃斯汀的一份子。”
“不行，虽然我们都是尤尼沃斯汀的一份子，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们也是竞争关系。”
“竞争？”，老头子的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你不会再想着今年年末的学院大比吧！”
“是又怎么样？”，胡乐一脸的不服气。
“那你别想了。”，老头子摆摆手，继续说道，“修真学院那群修仙的我就不说了，就我们学院，你看到那边那个金光闪闪的小子没有。”
老头子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摊在一旁的乌蒙·比丘图·纽曼尼。
“那是西大陆纽曼尼家家主的小儿子，纽曼尼这个姓氏你听说过的吧，那个西大陆最有这个的两个家族之一。”
老头子说着，将指着乌蒙·比丘图·纽曼尼的手缩了回来，在胡乐面前做了一个拇指和食指摩挲的手势。
“切，有钱又怎么样？”，胡乐不屑地撇了撇嘴。
“有钱怎么样？有钱能买到装备，有钱能买到修炼资源。”，老头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我就再给你透露一点，就那小子现在身上那件金甲，免疫三阶及以下的攻击。”
“有钱~有时候不能怎么样~但有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老头子一句语重心长的话给胡乐整沉默了。
但是胡乐是一个不服输的男人，他嘴硬道，“那什么，学院大比之前让江陈升到四阶不就行了嘛。”
“唉~”，老头子叹了一口气，“你小子打小就不太聪明，算了我也不跟你争，那小子到底要不要转来我们符文学院，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们不如问问他的意见吧！”
听到这里，江陈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糟了，怎么又有我事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睡美男啊。
感受到两个人的目光又落回到自己身上，江陈心里冷汗直冒，但是身体还是一动不动，打算将装睡贯彻到底。
“喂，江陈，醒醒！”，胡乐蹲下身子，伸手摇了摇江陈。
“呵呵呵~小子，可以醒过来了！”，老头子也在一旁，拿着烟袋锅戳了戳江陈。
江陈丝毫不为所动，他今天就打算言传身教，把前世一个朴实无华的道理，无声地告诉这个异世界的人听。
你们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江陈继续装睡！
不一会儿，老头子就满脸疑惑。
“怎么回事，我刚刚用【过眼云烟】的时候，明明感觉这小子醒了呀！”，老头子就开始怀疑自我，“难道是老头子我老了？不中用了？感知错了？”
胡乐脸色又开始黑了，既然老头子这么说了，胡乐大概已经知道是谁的问题了。
“应该不是你的问题！”，胡乐冲着老头子说道。
说完，胡乐又看向江陈，虽然胡乐不知道江陈现在为什么要装睡，但是像是这小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胡乐对江陈的印象一句话概括，这小子的脑子跟正常人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胡乐不好说，但是跳脱两个字是没跑了，
“老子数到三！你小子要是再不醒，老子就把你的脑袋塞进裤裆里，你知道的老子说到做到！”，胡乐对着看上去睡得深沉的江陈，淡淡地开口说道。
卧槽，你是魔鬼吗？
江陈心里一惊，同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下三路的威胁好像有点熟悉。
“三！”
胡乐的第一声响起，江陈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这老小子数数可是有跳着数的前科。
到底是谁说的那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是你不知道变态是怎么叫人起床的吧！
“嗯~头好疼啊！”
“嗯？这里是哪里呀！”
“老胡？你怎么在这里？”
“还有这位老人家，你。你是谁呀？”
江陈假装自己是刚刚醒来，眼睛半睁不睁的，努力表演着睡眼惺忪的模样。
江陈觉得此时自己一定将一个悠悠转醒的人设表演得不说天衣无缝，也是恰到好处，可是江陈不明白，今天胡乐的脸为什么这么黑呀。
“装！你接着装！”
胡乐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江陈这才意识到不对。
糟糕！自己好像露馅了！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