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原本还不知道这俩是哪里的大头葱,就听着前面那个贱贱的,开口来了个“汪九”。
他就瞬间明白了,这是两头老阴蒜啊!
众所周知,盗笔一旦出现难以解释、突发意外的事件,99%把锅往汪家头上扣就对了。
这一家子都是老阴比,锲而不舍地为分裂所有势力而努力,偏偏彼此间也不信任,能在原着里苟那么久,全靠敌在明我在暗的信息差。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俩在这准没好事。
沈淮将武器攥在手中,心底哀叹,他的直觉怎么在这个时候准啊,说出意外就出意外。
有本事让他考试的时候蒙的全对……
内心在崩溃地吐槽,青年表面也是端得高冷。
他听着系统在耳边数着的爆炸倒计时,毫不客气地率先发动了攻击。
狭窄的房间内,摆设着众多名贵古董,汪十先是一刀毙命了在一旁喊“果然,我就知道你们有帮手,诡计多端的中国人!”的渡边一郎,旋即才与汪九打起配合。
他是觉得这个日本人脑子指定有点毛病,这叫帮手?
没看见这家伙一上来就奔着他们的致命处来的吗?
两人有意将人往外牵制,殊不知青年也是这么想的。
两方人马一拍即合,很快就打了出去。
甲板上风大,雨密密麻麻地打下来,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沈淮的手极稳,黑伞横着挡住汪十闪过来的匕首,反手伞尖朝汪九的眼睛刺去。
汪家只派这两人来出任务不是没有道理的,起码从现在来看,他们每个人都等于2.5个陈皮,合在一起大概有五个半陈皮的战力那么多。
但从根本上来讲,汪家的功夫其实没多少创新,有一半以上都是从张家那偷师来的。
他们彼此间的招式近似,连行为都能预判一二,在沈淮眼里,宛若透明。
汪十“啧”了一声,狼狈中看沈淮的眼神愈发忌惮,他一手探入外套,甩手从里头拽出一把王八盒子(8mm半自动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沈淮开了一枪。
沈淮下意识往旁边躲闪,但猝不及防下,还真被打中了一枪,子弹从他的大腿处射入,虽然不疼,但那冲击感害得他踉跄了半步。
沈淮心底:卧槽!
系统紧张喊:【卧槽!】
冷兵器玩多了,他差点忘了这已经是有枪的年头了,明明刚才还拿过手榴弹。
大人,时代变了!
沈淮一边自己在心底骂,一边抽空纠正系统:【不准说脏话!】
但在别人眼里,硬吃了一记子弹的青年,只是脸色白了一些,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攻击更为迅猛。
他借栏杆反作用力向后倒,将趁机摸过来的汪九一个背摔砸在地上,在对方撑肘想起身的时候,袖口滑出匕首,毫不客气地往他脖颈上一扎。
这匕首也是淬了毒的,一刀下去鲜血四溢,毒素瞬间沿着大动脉蔓延,顷刻间药石无医。
来到民国那么久,沈淮已经学会了什么叫作一击毙命、斩尽杀绝。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无意义的动作。
冷酷且高效。
“汪九!”在后面玩枪的汪十惊了一瞬,没想到青年陡然的爆发力如此恐怖。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变态啊!看这功夫怎么跟他们还有点像??
沈淮才不管汪十心底到底掀起了多少惊涛骇浪,他伸手紧按住大腿处的伤口上方,迅速摸索将子弹扣出来。
手指在血肉里翻搅带着点黏腻的触感,是足以让洁癖爆鸣的程度,简直不要太销魂。
沈淮把表情绷得死紧,在心底一边尖叫一边骂人。
汪十也忍不住“我去!”了一声,被他这狼灭的行径吓得不轻。
“轰隆!”
遥远处传来一声明晰的巨响,连雨声也无法遮盖,顷刻间,一种难言的危机感席卷上两人心头。
沈淮看了汪十一眼,伞尖点地,率先发起攻击。
嗡!一阵大浪拍过来,泊在岸边的大船绳子本就被割过,此刻瞬时绷断,引起一阵颠簸。
古董在房间内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但好在有棉花、柜格的保护,没有受到太大损伤。
而原本挂在耳瓶上的黑毛蛇受到惊吓,尾巴绷直,沿着缝隙窜了出去,隐藏在混乱的环境中,远离危险。
沈淮没注意到这点细节,他对船的晃动早有准备,眼下倚着栏杆借力一蹬,凌空腾起,迎面朝汪十撞去。
后者被船上的簸动打了个踉跄,伸手扶住栏杆稳定身形,见沈淮这种情况还能扑过来,顿时一惊,松手往侧面翻了个面,勉强躲过一击。
他额上的冷汗瞬间渗了出来,咬牙道:“这你干的?你搞了什么鬼!”
沈淮轻哼一声,动作不停:“你猜。”
汪十狼狈地蹲下身,从他腋下滚过,高声喊:“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谈谈!”
谈什么?
沈淮心道,帮他解决了日本人,他是得谢谢汪家这两位。
但事到如今,这两人不死,他就没法把船收走,后续计划更没法进行。
更何况,汪家人想对这批古董下手,也绝不是抱着爱国想法来的。
与其心软徒留祸端,倒不如趁其不备。
【所以——你们还是去地狱排队吧,我到时候挨个道谢道歉。】
他没有半点犹豫,伞尖直接刺向汪十的咽喉,旋即再发力抽回手,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轰!”又是一声巨响。
整艘船几乎被浪掀起了九十度,沈淮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伸长腿,努力把自己抵在走廊上,急促喘息着。
一阵江浪打上来,他浑身都湿透了,布料紧紧黏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削又蕴含着极强爆发力的身躯。
汪十的尸体被抛飞出去,撞在古董室门口的墙壁上。
一片混乱中,无人注意到有一枚蛇卵从他袖子里滚落出来,在这混乱中直接被摇散了黄。
……
今天有点少,明天我试着胖点,直接结束副本,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