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礼:“江湖人可是最讲义气,她们会说实话吗?”
影画:“看来你还是出入江湖太少,敢接赏金令的大多都是亡命徒,她们缺钱,若是不想饱一顿饿一顿,只能不断接任务。
可狼多肉少,一个任务接的人多了,想领赏金就得玩儿命,若是可以,谁又想过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影礼:“所以,只要银子给到位,说不定她们会配合!”
正说着话,影仪将那几个江湖人蒙着眼带了进来。
“主上,人已带到。”
那几人顿时明白,此时面对的正是暗阁神秘的阁主。
沐云幽没说话,影画来到几人身边,见有人想扯下蒙眼的布,急忙制止:
“暗阁的规矩想必诸位也听说过,还望诸位忍耐一会儿,切勿摘下这布,否则诸位是否有命花这银子可就不好说了。”
明晃晃的威胁,让那几人不敢动作,她们虽然在武林中也能排上号,但现在可是在暗阁的地盘上
影画见她们配合,直入主题:“此番请诸位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了解。”
其中一人疑惑:“这天下还有什么事儿是你暗阁查不到的,何必来问我们?”
“就是呀~”
“诸位正巧到了这儿,也省的我们暗阁的人在跑一趟不是?”
影画拿出几袋银子,一一放在她们手上,那几人掂了掂,至少一百两,够她们歇好一阵子了。
几人态度顿时好了不少:“阁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
影仪:“你们与石家的人是何关系?”
那几人顿住,“这......”
影画声音婉转:“拿了银子就得办事,这才是你们这行的江湖规矩吧?”
片刻后,一人出声:“我等与石家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石家以前也是混江湖的,与武林盟主私交甚好,我等时常接赏金令,一来二去便与石家家主认识了。
但石家家主却在石家鼎盛时宣布金盆洗手,做起了生意。”
影画:“江湖上真正能金盆洗手又有几人,重操旧业的可不在少数,石家想必也是一样吧?”
另一人接上:“不错,那些人大多都是因为仇家报复,但石家有武林盟主的照拂无人敢招惹,只不过石家的生意做的不错,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石家毕竟金盆洗手,不敢在明面上动作,便私下发布赏金令,而我们这些为她卖过命的人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影画:“下一个问题,这石家可有个被烧伤的孩子?”
几人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烧伤的孩子?没听说啊,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石家前几年走失了个儿子。”
影礼:“他叫什么?”
“叫什么,我想想哈。”那人敲着手企图唤醒自己记忆,
“哦,我想起来了,是石家家主与小妾的孩子,长得倒是极美,就是不受待见,所以那孩子随他爹姓,好像是姓楚。”
影礼:“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哦,有一回我完成任务,石家发赏金时将我遗漏,我便找到石家,那日正巧碰到那男妾被石家家主训斥,说那孩子逃婚不配姓石,那男妾称他的孩子本就跟他姓楚,不姓石。
那是我第一次见石家家主发怒,况且那男妾长的不耐,我才印象深刻。”
几个江湖人拿着银子离开。
沐云幽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巧?”
影画:“主上可是发现什么?”
影礼:“逍王的父亲也姓楚。”
影画还记得那个男人,他总是一个人待着,神情永远淡淡的,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更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只能无奈地守着自己的一方地。
“逍王的父亲不是孤儿吗?”
“他说孤儿就是孤儿?那我说你是孤......”
影礼住嘴,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她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们四个谁不是孤儿?!
影画早就不在意这些了,她反驳道:“别瞎举例,我可早就不是孤儿了,有王爷和你们,我就有家人!”
影仪也跟着点头,影礼将嘴闭得更紧了。
“去查这个石家,本王要知道全部。”
“是。”
而另一边的北堂泽垂着头走在暗阁大院中,兴致低迷。
“主君怎么了?”
影十七的关心只得到他的一个摇头。
时间回到一炷香之前。
北堂泽在暗阁闲逛,路过的人纷纷对他行礼,他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好像每个人早就认识他。
北堂泽不知,沐云幽因为他退了不少暗卫回来,他的画像早就传遍暗阁,更何况影十七更是他的活标识。
“大家都好热情呀!”
但山里的气温却低不少,北堂泽忽然觉得有些冷,影十七见状立刻去马车上给北堂泽找衣服。
北堂泽等着也无聊,便四处逛了逛。
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他四处张望,却看到一间古怪的屋子,此时太阳刚下山,但那屋子早已亮堂堂,火焰的影子印在门上,像是树梢的阴影。
而门外的侍卫正对着屋内呵斥,让他住嘴。
北堂泽好奇便走了过去。
侍卫齐齐向北堂泽行礼,也挡住了他往前的步伐:“见过主君。”
“免礼,这屋内为何此时便点了光,里面住着谁吗?”
见北堂泽并不知道屋内人的存在,侍卫并未说太明确:
“回主君的话,这里面正关着个犯人,他情况特殊,屋内需要时刻保持有光的状态,这才早早点了火把。”
“火把?”难怪瞧着那火焰跳动的大小不合理,“在屋子里点火把岂不是很危险?”
“主君放心,那人被铁链锁住的,不会有事。”
“你就是北朝来的小皇子?敢不敢进来与我一见?”
他的声音充满魅惑力,本是挑衅的话此刻却显得格外娇媚,更像是在同你撒娇,让人浑身酥麻。
北堂泽被激起了兴趣,刚抬脚便被侍卫拦住。
北堂泽乖乖地同侍卫打商量:“你不是说他被锁着吗?本宫就进去瞧瞧,绝对不会靠近他。”
侍卫不同意,北堂泽无奈只好祭出沐云幽。
这屋子除了外面华丽,内里确实如牢房一般,整个屋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床。
而床上正歪歪扭扭躺着一位男子,瘫软无骨,一身轻纱堪堪遮住他的身体。
北堂泽好奇地打量他。
这人正是被抓的南疆圣子,而这次被抓的原因,是他与鬼面人同谋,甚至给太后下毒。
没错,那蛊毒正是他种下的。
此次催动蛊毒只为了找到摄政王身边能解蛊之人。
顾茗的出现,不仅让她们计谋得逞,甚至确定了沐云幽的双重身份。
一举两得。
可谁都没料到,她们的损失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