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跟赵芷彤齐齐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赵芷彤:“打得好,这种人就应该被打。”
江榆附和着点了点头。
宿舍里,其他几个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江榆收到了陆宴辞发来的消息:
【回学校了吗?】
江榆犹豫了一秒,想到刚刚的事,伸手打了一串字:
【回去了,你找人打蒋岩的事情被人发到了学校论坛上,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消息发过去后,江榆的手机屏幕瞬间又震动了一下。
她点开看了看,陆宴辞只发来几个字:
【是我干的。】
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得意。
江榆摇了摇头,关掉了手机屏幕。
明天就要上课了,她得整理好明天要用的课本,顺便预习下周的知识点。
做完这些后,江榆早早洗漱完,上床睡了。
周一。
江榆再次蹭着高艺爽的小电驴,提前十分钟赶到了教室。
刚从后门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靠门位置的陆宴辞。
江榆的视线掠过他,直接坐到了后排居中的位置,跟他拉开了距离。
掏出包里的课本和水笔,她正打算翻开书时,忽然感觉到前排好多人朝她这里望过来。
起初,她还没怎么在意。
可是渐渐的,那些人的目光愈发赤裸,甚至还有人伸手指她,小声嘀咕,“那个就是江榆,她左边的就是陆宴辞。”
江榆皱了皱眉,清冷的目光直直朝说话的人看去,那人吓得赶紧转过头,噤了声。
可是等她低下头,教室里又不断有人朝她看来。
江榆有些烦躁,她刚准备起身过去质问时,上课铃响了,杨惙走了进来,江榆只好作罢。
这一节课,江榆听的格外认真,时不时记着笔记,完全沉浸在了杨老师慷慨激昂的讲课中。
五十分钟过去,到了课间休息时间,杨老师走出了教室。
江榆本想出去接杯水,可是教室里那些人忽然又扭头看她。
江榆这下实在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冲着离她最近的男生吼,“说吧,你老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那男生没料到江榆会突然爆发,吓得将头埋到桌底,根本不敢直视她。
江榆正准备再找个人问时,有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忽然站了起来,一脸不怀好意的挑衅道:“装什么呢?你周末跟着陆宴辞去医院打胎的照片都被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
江榆一怔,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件事,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向角落里的陆宴辞,而他也正看着自己。
“我跟陆宴辞没任何关系,你说的都是谣言。”江榆眼神清凌凌的看向那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冷着声解释。
“啊对对对,也就是打过胎的关系罢了。”那男生似乎是觉得好笑,说完直接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身边那群吃瓜的,听了这话顿时哄笑一团。
“还是李哥会说话,经典!”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以前追陆宴辞的事情谁不知道啊,现在说没关系?把人当傻子呢,哈哈哈!”
就在一堆人大笑间,忽然一个东西的影子极速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后,传来了叮呤咣啷金属物体落地声。
接着就是一道凄厉的惨叫,“啊!”
“卧槽,流血了!”有人大喊。
“谁扔的?”
“好像是陆宴辞砸的。”这道声音虽然很弱,但是还是清晰的传进了教室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保温杯啊,看着就痛。”
被砸的男生捂着流血的脑袋,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陆宴辞。
陆宴辞此刻站起来,眼神阴翳的盯着前排的男生,声音冷的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般,“这就是管不好自己嘴的下场!”
那男生满嘴的脏话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陆宴辞的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再敢说下去,陆宴辞会冲上来杀了他。
他小心咽了一口唾沫,默默往旁边的男生靠了靠。
陆宴辞冷冽的眸光一点点扫过教室里的众人,出口的声音仿佛裹了碎冰渣子,极具压迫感,“拿着没有证实过的消息,就在这里造谣,随便污蔑一个女生清白,你们觉得很好笑是吗?”
“你们不会还以为自己很光荣,很正义吧?”
“作为京大的学生,你们不仅没有任何辨别是非的能力,甚至毫无道德底线,当你们带着满满的恶意当面说出那些嘲讽的话时,有没有想过,这对一个正常人的伤害有多大?”
此话一出,刚刚那些主动起哄的人,默默低下了头,脸上多少带着几分难看。
他们其实没想那么多,看到那些图文时,只觉得有意思,完全是吃瓜心态,然后在私下评判一番,当个笑料。
他们也没料到,这件事情会被当面摆上台面,更没料到,陆宴辞居然这么刚。
“刚刚当面造谣这些人,还有在网上乱传播信息的人,我会以个人名义,追究到底,明天我会请我的律师团队跟你们联系。”
陆宴辞话音一落,全场的脸色彻底变了,有些参与了起哄的人开始害怕,那些没说过话的开始庆幸。
陆宴辞看都没再看这些一眼,而是径直走到了刚刚被打了脑袋的男人身旁,将一张名片放在了他面前,公事公办道:“这是我助理的联系方式,鉴于你头部的伤,我建议你现在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至于医药费,找他处理。”
“如果你不想私了,准备报警,跟他沟通,我的法务团队会跟你取得联系。”
说完,陆宴辞不等他答话,迈着大长腿,不急不缓的回到座位坐下。
那男生拿起桌上的名片,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不知道是被打出了脑震荡还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完蛋了,这是碰到硬茬了。
一般的大学生哪里见过这阵仗,此刻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