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鱼闰惜端坐在一角,她静静地注视着门口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他正一步一步趋近她。
沈执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步履轻缓优雅地走到鱼闰惜跟前止步。
“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强烈地压迫感向她侵袭而来。
鱼闰惜仰首,视线重聚在沈执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
“常夕呢?”
“你很关心她?”
“她是无辜的,你快放了她!”
“若我不放呢?”
“既然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恩怨,又何必牵扯他人进来?你的目标是我,我就在这,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怎么?王嫂这么快就忘了苏家小女的事了,难道她不是你送过来的?”
“她不一样,她本就对你有意,我这么做,不过是遂了她的愿而已。”
“是吗?那你怎么不遂了我的愿?”沈执挑了挑眉,他蹲下身,认真端详起了鱼闰惜那精致的面容,渐渐地,他的视线开始下移,面上表情耐人寻味。
鱼闰惜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后脖颈倏地泛起了一丝凉意。
“我警告你,你兄长的人就在外面,他们长时间见不到我,必会寻过来,你也不想让他们有所察觉吧。”
“你方才还说要杀要剐随我呢?我不能对你做什么,难道还不能对你的小丫鬟怎么样吗?”
“沈恪怀,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执沉默,幽深如墨的桃花眼静静地凝视着鱼闰惜,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鱼闰惜扭过头故意不去看他,她本能地往后挪了寸许,沈执不满鱼闰惜此行为,他猛然擒住她的细腕一把扯过。
“松手……你松手!”鱼闰惜试图挣脱,然而因为二人力量太过悬殊,未能如愿。
“瞧王嫂气色这么好,想必这段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吧!”
“与你何关?你放开我!”
“与我无关?王嫂,我对你相思入骨,夜不能寐。”
沈执伸出手将鱼闰惜圈进怀抱贴近自己,鱼闰惜慌忙推开,白了他一眼。
“你少在这发癫!”鱼闰惜紧蹙着黛眉,看着沈执的那双美眸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她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洞穿。
沈执并没有因此动怒,他嘴角微扬。
“王嫂当真好伎俩!”
“比起你,我自叹不如!”
沈执冷眸微敛,握着鱼闰惜的大掌力道加重了几分,鱼闰惜吃痛,姣好的面容渐渐绷紧。
“王嫂真有能耐,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那般的,你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地温柔,温柔到让我产生了错觉。
那感觉是那么地真实,至今我都不愿意相信你骗了我,王嫂,你对我,真的没有半点情意吗?”
“没有。”
“那之前的那些算什么?”
“算你记性好!”
“那这一切……”
“都是假的!”鱼闰惜冷言打断道。
“你……”沈执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松开了束缚鱼闰惜的手转而钳住了她的下颌。
“你这个女人当真有些本事。”沈执咬牙说道,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地痛苦狼狈。
“我对你本来就无意,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休想好过,你必须为你此行为付出代价。”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这般,不过是为了摆脱你罢了!”
沈执俊美的面容此刻阴冷得可怕,他缓缓地靠近她,鱼闰惜掐准时机,快速地从大袖中取出簪子。
“当啷”一声脆响,鱼闰惜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上,她的雪白玉手被沈执牢牢地捏住。
沈执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身前的鱼闰惜。
“王嫂的簪子真的很危险,你想要杀我?”
“你觊觎兄嫂,对兄长怀有不轨之心,该杀!”
“我不过是想跟你在一起罢了,我有什么错!”
“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你就该死!”
听到这话,沈执将鱼闰惜的手捏得更紧,修长白皙的指节逐渐发力,鱼闰惜顿感痛苦,她的手快要被他掐断了。
“原来你一直都是恨我的……”
“你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恨!”
鱼闰惜痛得额间渗满了细汗,她猛地站起身,想要挣脱沈执的禁锢,然而,沈执却死死拉住她的手,鱼闰惜猝不及防地被他扯到了旁侧的茶几上。
沈执大手一挥将茶几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紧接着他将她按在茶几上,俯身压了上去。
他的薄唇亲昵地擦过她的桃腮,留下了丝丝引人发颤的浑浊热息,他亲吻着她,强势又霸道,不允许她有半分逃避。
鱼闰惜胡乱挥舞着小手推搡着,不让沈执再靠近自己。
“救命!两位大哥,你们帮帮我。”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呼救和重重地脚步声,鱼闰惜听出了是常夕的声音,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沈执牢牢锁住了身躯,动弹不得。
二人拉扯之际,鱼闰惜的衣襟逐渐散开,细腻光滑地香肩半露出来,她却顾不上这么多,依旧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想要逃开他的桎梏。
“放开我……你……放。”
“哐当”一声,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沈执终于止住了动作,他愤然回首,睨了一眼来人,眼神阴骘地可怕。
鱼闰惜所在的位置恰巧对着房门口,看到房门口那张熟悉的脸,她心理那道防线一下被击溃,蓦然哭出了声音。
门口的常夕惊异万分,颤抖着声音呼喊着沈执怀中的鱼闰惜。
“小姐……小姐!”常夕欲趋步上前,却被守在门口的人按住了肩头,她被迫跪在了地上。
“主人,她……”
常夕自杂物间出逃后,一路躲避追赶跑到附近,整个顶层就只有鱼闰惜所在的门口有人,常夕欲向雅间门口立着的两个侍从求助,谁知,他们皆不为所动。
碰巧这时房内传来了鱼闰惜的声音,常夕颇感疑惑,趁侍从松懈之际,奋力推开了房门,不曾想被她撞见了这一幕。
“小的该死,没拦住她。”侍卫仓惶地将脸转过一边,颤颤巍巍地说道。
沈执慢条斯理地将鱼闰惜的衣襟整理好,他从她身上微微起身,转头对着侍从说道:“自觉去领罚,把她拖下去,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听言,鱼闰惜神色慌张地抓住沈执的右臂,恳求道:“你放过她,我求你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