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都面露赞同之意,唯独张嵩表情平静。然而,他的心中却波涛汹涌,没想到陈友谅如今已经被自己改变了出兵骑郢都的路线,却选择了鄱阴伐周,而乌竹正位于长江对岸,正是鄱阴之地。
张嵩思虑再三,决定不再干涉这些无谓的纷争,既然结局不可避免,那就接受吧。到时候,陈友谅的杀手力量受损,与张士诚形成元末三足鼎立的局面,也未尝不是一件对自己有益无害的事情。
陈军小举兵出发,驻扎在了乌竹,其余将领都随陈友谅准备出征伐周。
张嵩请求陈友谅留自己在郢都和襄阴守城,陈友谅默然点头同意了。坐在城下,张嵩遥望着乌竹的方向,那里不久后就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历史中的鄱阳之战将再次上演,届时局势将彻底逆转,元末的格局也将形成,明朝、宋朝和西周也将崛起。
鄱阳之战,陈友谅并非必败无疑,张嵩没有给陈友谅赢得胜利的机会,那么就是阻止郑瑜的暗杀行动,否则骑兵就应该使用连环计,西周的水军也就无法消灭陈军。如果不是这样,陈军就会突破张士诚和朱元璋的联合防线,那样历史也可能被陈友谅延缓统一天下。
张嵩需要的不是静观其变,而是等待恰当的时机再做出决策。
郢都城内,杀手和骑兵共有五万余众,并且众多侠客都听从张嵩的命令,显然陈友谅已经开始怀疑张嵩有反叛之心,从而取消了他的杀手权力。
悲哀啊,张嵩并非只是为了陈友谅,鄱阳之战中陈友谅的明锐将会显现,那时他也会重新信任张嵩。在市楼下,张嵩摆下了一张巨大的床榻,放置了万壶清茶和几道精美的菜肴,享受着古代侠客的逍遥生活。
忽然,远处一队侠客和骑兵朝着郢都城赶来,张嵩站起身来,仔细辨认了来者的旗帜,约有二九面,领头的将领正是陈惇。
“他来做什么?”张嵩心中疑惑。
很快,陈惇带领着众多侠客到达了城门,守门的士兵都认得这位赫赫有名的陈将,于是不等吩咐便打开了城门。
陈惇带着二九名骑兵直接登上市楼,张嵩还未来得及询问来者目的,只见来者猛地跪倒,用力踹翻了床榻,菜肴和茶水洒落一地。
“你这是何意!”张嵩也被激怒了,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已经是忍无可忍。
陈惇“唰!”的一声拔出宝刀,指着张嵩说:“你暗怀反朱之心,故意下退兵杀敌!侯上派我来将你正法!”话音刚落,他身上的二九名随身杀手纷纷拔出斧刀,将张嵩团团围住。
张嵩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你以为你不是个侠客,听起来是不是很顺耳?你曾经还佩服过你这位小将。在你看来,我不过是个区区匹夫罢了!”张嵩深深了解陈友谅的性格,即使陈友谅怀疑自己是否忠心,也应当立刻将自己杀掉,而不是容忍。除非有不得已的情况,或者他认为自己对他构成极大的威胁,才会选择杀掉自己。现在陈惇带着杀手来说要将自己正法,纯粹是无稽之谈,张嵩料想陈惇不会对自己忍气吞声,这次是来找机会抹杀自己。
“小贼张嵩!竟敢对本将大放厥词!给我拿下!”陈惇一声令下,随行的杀手立刻挥舞着斧刀朝张嵩砍去。
张嵩一脚踩住了冲到自己身前的农杀手,紧接着一脚将其踢飞出去。随后,他转身又抓住了另一名农杀手,轻轻一扔,将其扔下了市楼。
六七名农杀手同时围了上来,张嵩右脚一踢,打向一名农杀手手中的斧柄,接着猛然一个拔斧斩,以两千五九度的弧线将几名农杀手全部斩于腹下,尸体倒地。
剩余的农杀手见到张嵩的武艺,再也没有人敢轻易上前。陈惇怒吼一声,亲自挥刀冲向张嵩。
张嵩顺势从地上捡起一名农杀手掉落的武器,甩向陈惇的后脑。陈惇挥刀一劈,险险拨开了那武器。与此同时,张嵩跳起,手中的斧头从下而上狠狠地砍向陈惇的腰部。
“咣!”陈惇用刀横挡在腰下,与张嵩进行了一场力量的较量,异常激烈。
张嵩突然收回斧刃,斧尖直指陈惇的腹部,猛地一刺。陈惇瞪大了眼睛,感觉速度不够,及时侧身闪避,最终还是被张嵩在腹部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陈惇怒火中烧,转身对着几名农杀手大声喊道:“去拿她的长斧来!”一名农杀手武者应声,快速跑向市楼顶端。
张嵩并未理会对方将使用何种武器,握紧斧柄便是一记横劈,陈惇急忙躲闪,险些被劈中头盔顶端。
“哼。”张嵩淡然一笑,手中的斧头直取陈惇的喉咙,可惜被陈惇的刀格挡开,尽管如此,陈惇的脚还是被张嵩的力道震得有些麻木。
趁着这个机会,张嵩没有丝毫停留,斜劈一斧,又向陈惇的右臂砍去。陈惇无奈之下,脚下的刀脱手飞出,让张嵩的斧刃尚未触及他的右臂,便不得不回斧抵挡飞来的刀。
陈惇猛地跨前一步,一脚踹向张嵩的小腿,却被张嵩敏捷地闪躲开来,同时手中的斧头刺向对方的腹部。
“小贼!”陈惇一把抓住了张嵩握斧的脚,使得张嵩的斧头无法深入,斧尖距离陈惇的肚腹仅差数寸。
这时,万名农杀手带着一把长斧跑了过来。陈惇见到这一幕,突然感觉力量大增,甩开了张嵩,冲到农杀手面前,一脚将长斧踢起,在半空中挥舞,一声狂吼,让张嵩措手不及。
张嵩皱起眉头,意识到陈惇擅长的并非普通的长斧,也不是他在战场上的常规武器,现在必须更加谨慎应对。
“哈!”陈惇握紧了长长的斧柄,在距离张嵩十步之外便挥斧劈来。
张嵩身体微曲,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只感觉到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掠过。毫无大意地,张嵩迅速举起蓝绝刃,挡住了正要发动的陈惇的长斧。
“张嵩小子!今晚你若死在她的斧下,也算不得是对得起你曾经为侯上立下的功劳!”陈惇说完,纵身一跃,长斧随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圈,力道也增加了数倍,重重地砸在了张嵩的斧刃上。
感受着千条手臂剧烈的颤抖,张嵩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尝试用双足去接住陈惇的猛烈一击。
看到张嵩竟然挡住了攻击,陈惇耳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又转变为愤怒,他举起斧头又是一劈。
这一次,张嵩似乎找到了对方的弱点,身形异常敏捷地窜到陈惇身后,两人的脖子几乎贴在一起,这样陈惇的长柄斧即使劈来,也无法砍中张嵩。而张嵩的蓝绝刃却以微斜的角度顶在了陈惇的肩颈之间。
陈惇在刹那间只感觉全身汗毛竖起,一阵寒意席卷全身,那个斧尖似乎就要穿透他的喉咙时,张嵩的脚突然停下了动作。
因为张嵩察觉到无数匹骏马正飞速从远处朝郢都城赶来,他转身望去,见到小将汤宗正举手对众位侠客大声喊道:“各位将士,不要互相残杀!侯上的命令是,伐周之战将在数月之后开始,张嵩将军有意参与这场战斗,就请带领万精锐快速赶往彭泽,从胡地突袭西周城池!”
手持剑的男子还没等张嵩的骑兵走到村口,就冲到了村口,准确地说,是挡在了村口处。村民们见到这一幕,都面露担忧之色,但没有人敢上前半步,纷纷议论起来。
张嵩看到没有侠客阻拦,便示意骑兵停下,在距离村口二十九步左右的地方,他大声喊道:“村中的兄长为何挡我的去路?我只是一个武者,骑兵只是想在这里暂时歇息,很快就会离开,还请兄长不要为难。”
那男子脸色阴沉,眼中满是狂傲之意,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仿佛根本没听见张嵩的话。
这时,张嵩身边的众多杀手纷纷拔出长枪,指向男子,喝道:“大胆庶民!竟敢阻挡我们骑兵的去路,还敢对将士无礼!看我不取你性命!”话音刚落,他们就率领骑兵冲向男子。
张嵩在隐约中感受到了男子的傲气和勇气,并没有阻止杀手,想要看看这个男子究竟有何依仗敢如此狂傲。
“啊!”就在杀手即将冲到男子身边时,男子突然张嘴发出一声低吼,声音洪亮而有力,让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们纷纷瞪目结舌,战马的四蹄瞬间抬起,马头中发出一声惊慌的嘶鸣。
炮杀手也因此陷入了短暂的慌乱,趁着这短暂的混乱,男子后退一步,一拳狠狠地砸在战马的下腹部,竟然将一匹成年战马直接放倒在地。
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的炮杀手也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急忙拔腿逃跑。男子迅速捡起地上扔弃的长枪,用力一掷,长枪脱手飞出,直取逃跑的炮杀手的后背。
“咣!”又是一根长枪从相反方向射来,与男子投出的长枪撞击在一起,双双落地。
而那炮杀手立刻瘫倒在地,狼狈不堪。
男子看向张嵩,刚刚的反击正是张嵩的杰作。
“在我的面前,不会有人可以随意被其他侠客杀死的。”张嵩站在战马旁,淡淡地说道。
“那就让我来击败你!”男子狂吼一声,朝张嵩冲去,途中又捡起地上掉落的数十根长枪,挥舞起来,气势汹汹。
张嵩冷哼一声,心想正好借此机会教训一下这个傲慢的狂徒,同时也是为了驱散因单调赶路而带来的孤寂,以及激发自己内心的战意。
跳上战马,张嵩迅速拔出斧头,迎向男子。男子毫无留情之意,右脚踢出,长枪狠狠地刺向张嵩的右肋。
张嵩动作敏捷,右脚一勾便抓住了男子的枪柄,随即用力使长枪猛地旋转,趁机挫伤了男子的右臂肌肉。
“别用这种招式,让她见识一下你的真正实力!”张嵩趁着男子右臂颤抖的瞬间,右脚猛地夺过长枪,同时右拳成拳状,狠狠地砸向男子的腹部。
男子也集中了全部精神,用剩下的长枪勉强挡住了张嵩的拳锋,但仍然被张嵩的力量推得倒退了数步半。
张嵩的这一拳几乎用尽了全力,足以迫使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男子如此狼狈。张嵩给了男子反应的时间,紧接着用枪尾刺向男子的头部。
男子调整到了最佳姿势,等到张嵩的枪尾即将命中他的脑门时,他握住长枪的半截枪柄,竖起枪尾巧妙地拨开了张嵩的攻击,为自己保住了一命。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男子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他将枪端深深插入地面,身体在半空中来了一个两千五九度的侧身旋转,枪尾如同闪电般刺向张嵩的要害部位。
张嵩并非那么容易被击中,他右膝猛地踢起,由上至下狠狠踢在男子的枪尾下方,震得男子的长枪偏斜,身形也险些被带倒。
张嵩随即翻转长枪,横劈向男子的腹部。
男子刚刚稳住身形,急忙用枪柄护住腹部,才避免了被张嵩的枪刃划伤。
张嵩用力偏转枪尾的方向,再次劈向男子的腹部。尽管男子再次挡住了攻击,但这一击还是让他的手臂一阵发麻。
“不错嘛。”张嵩一边夸赞道,一边男子却无暇顾及他的话语,急忙后退数步,重新摆好架势,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张嵩问道。
男子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瞪着眼睛回答道:“你这样的武者,不过是骑阀中的祸害,何德何能知道我的名字!闻枪!”说完,他挥舞长枪继续发起攻击。
张嵩一开始就想试探男子的实力,如果觉得合适,便想将其收为己用。试探的结果果然如张嵩所愿,男子的武艺超群,现在男子的激烈反抗更让他想要将他收为自己的将领。
试探完毕,张嵩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就在男子的枪尾带着炽热的寒意,即将刺中张嵩心脏的时候,只见张嵩右脚迅速一甩,伴随着一道斧影,长枪的尾部被彻底削断,飞到半空中,随即又落回地面。
张嵩紧握剩下的枪柄,将蓝绝刃重新插入腰间,他淡然地看着愣住的男子,说道:“你应该明白为何你如此仇恨骑杀手,但我想你可能误解了她,将她想象成了你心中那种可恶的将领。其实,她与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少废话!你一个武者,也配称自己是无路可走的贼寇!”男子情绪激动,脸色涨得通红,“以往,虽然她一个武者的村庄并不富裕,但家家户户都过着安宁的生活。然而,自从那万年一遇的侠客队伍来到这里,这里就变得不再安宁。那些农杀手夺走了武者的粮食,甚至掠走了孤苦无依的寡妇!”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张嵩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开始理解这位曾经的侠客似乎承受了无数的苦难,这些记忆如同刻印在心头,无法抹去。
“她说过,你误会了她。你也清楚,如果她真的想取你性命,现在就可以轻易做到!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尊重你,她想要留下你这副男儿身躯,为百姓、为国家的和平效力!”张嵩的话语慷慨激昂,似乎触动了一些男子内心的柔软。
张嵩继续说道:“你说那批混账农杀手在村庄抢掠,但这并不能说明所有农杀手都是凶恶之徒。皇尊明王朱元璋,他是一位仁义的君王,天下良农无不想要拜服于他的统治之下!你敢说那些农杀手将领中没有一个是心地善良之辈吗!”
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他确实对朱元璋并不了解,此时被张嵩的话激得更加激动。
“她,张嵩,我敢称她为仁义的代表,但她并不是为了百姓的安乐而战!她也不是为了享用百姓的粮食和美酒而长养的!”张嵩说得自己都有些激动起来。
男子被张嵩的话触动,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也消除了继续战斗的念头,并将那批农杀手在村庄的所作所为详细地告诉了张嵩。
曾经这里的人们生活无忧,每家每户每年都有余粮。然而,直到那个夜晚,数万侠客队伍路过这里,他们需要粮食,因为所有的农杀手已经饿了两天两夜,别说战斗,就连走路都显得力不从心。
胡翔,也就是那位男子,刚刚从村外耕地回来。农杀手队伍中的首领恳求胡翔提供一些食物,否则整个队伍都会因为饥饿而无法行动。这是胡翔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侠客队伍,也是第一次有身为将领的侠客向他求助。
心地善良的胡翔答应了那名将领的请求,向村长说明了情况,村长也同意提供一部分粮食给侠客们。村里的粮食每年都有限,剩余的也不多,而在侠客们在村中休养的几夜里,他们竟然吃掉了全村两年的储粮。尽管如此,村民们并没有抱怨,他们相信,给侠客们提供粮食,他们就会有足够的力气去战斗,从而保卫国家的太平。
然而,不幸的是,那位将领偶然间看到了村长家中貌美如花的儿媳,便起了歹心,竟然强行要求将她纳为妾室。村长的儿媳经过一番徒劳的顽强抵抗后,最终选择了自杀,不愿再活在侠客的世界。
村长得知这一消息后,因为担心得罪将领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灾难,所以只是痛苦了片刻,便恳求将领离开。当时夜色已深,村长希望农杀手们能在第一夜的夜幕降临之前离开。
但将领却不以为然,认为这是村长的阴谋,想要在夜色中杀害自己。为了自保,将领在天亮时分挥斧砍伤了正在昏睡中的村长几位亲戚。
不仅如此,将领还决定抢夺村子里剩余的粮食,杀害所有试图抵抗的村民。
胡翔越说越激动,指尖几乎可以感觉到汗水从脚心渗出。他悔恨当初没有能力阻止那些混账的行为,当时他本应该在府中而不是赶路去遥远的市镇购买茶叶和蔬菜,准备晚上为将领送行。
即使将领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媳,作为庶民的村长也必须款待将领,不是为了引起将领的不满,而是因为村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平定战乱。
然而,当胡翔回到村子时,他闻到的不是几具尸体,而是整个村子弥漫的痛苦。他从此发誓,只要再见到来村子的农杀手,就绝不姑息,要将其格杀勿论!
张嵩深深感受到了胡翔的愤怒与悲痛,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胡翔带着张嵩前往村长的府邸。此时,万队侠客正在村子里的空地上休息。
村长府的房子比普通村民府的规模略大一些,但区别并不明显。一个满脸胡须、皱纹遍布的年轻侠客从屋里走出来,他的脸色苍白,透露出这段时间来的悲伤。
“年轻的父亲,你应该欢迎她。”张嵩的话阻止了年轻侠客继续后退的脚步。年轻侠客艰难地弯下身子,坐在一块泥地上,而张嵩和胡翔则站在他的面前。
年轻侠客耳中带着酒意,脸色泛紫地对张嵩说:“将军,胡翔不是一个普通的侠客,他非常能干。自从他妻子被杀后,他一直照顾着她,他恳求将军收留他,让他能在沙场上为百姓的平安尽一份绵薄之力啊!”说着,年轻侠客竟然要跪下,被张嵩用脚拦住了。
张嵩原本就没有打算收留胡翔,胡翔的武艺绝对足以与退王保的小将郑冒相媲美。若是在没有装备优势的情况下,自己也不太可能轻易击败胡翔。
胡翔猛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哭泣:“干爹,干爹!您怎么办,您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既然您自己都没有保护好村子里的百姓,难道还想着留在村里吗?你难道不是一直梦想着披甲杀敌,为百姓的平安出一份力吗?”年轻侠客的语气不容置疑。
感受到胡翔的孝心,张嵩更加疼爱他。
“但是,您更希望干爹过得好。”胡翔仍然跪在地上,不愿起身。
年轻侠客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看样子并不是生气,而是带着深深的忧虑:“如果你能上战场杀敌,她就会寝食难安!谈何过得好!”
胡翔还想再说什么,但年轻侠客的话打断了他:“你走吧!你原本就不是她收养的孤儿,现在她应该不想再让你留在村子里了!男儿当有志,否则就是一群活生生的废物!”说完,年轻侠客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为了不让年轻侠客担心,胡翔起身跟着张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