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牛逼!】
丫蛋在神识里也是看得瞠目结舌,想不到自己绑定的宿主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武力值。
沈稚枝气喘吁吁伫立原地。
这原身的身子实在太弱,又从未有过这种训练,方才那飞踢一脚差点没把她的腰闪了。
连续背摔了俩大汉,现在手臂更是又酸又疼。
但为了不被察觉异样,她还是忍住疼痛向前两步,勾着嘴角:“怎么样?还打吗?”
俩小厮望着眼前这娇小玲珑,力气却大的出奇的女人连连后退,惊慌失措的扶起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朱申。
沈稚枝见他们要逃,伸手:“本姑娘现在手疼,脚也疼,要去看看大夫,银两呢?”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又没地方去,以后要用到钱的地方多着呢。看这朱申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身上一定带了很多银两。
俩小厮简直心梗。
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分明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是他们,她竟还有脸找他们索要问诊费用?
但为了保住小命,两人只得将朱申腰间的荷包扯下递给她,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反正少爷昏迷不醒,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是这女人抢的就好了。
老伯将六角琉璃灯拿下,上前两步递给沈稚枝:“姑娘,你将谜底猜出,那这花灯便是你的了。”
“谢谢老伯。”沈稚枝微微一笑,将花灯接过。
入夜的大储国泛着冷冽,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携着清冷掀起沈朝的发丝。
他凝着街道上那抹逐渐消散人群的娇影,阖起了眼,嘴角笑意淡淡。
僻静小路,行人寥寥。
感受着周遭的荒凉,沈稚枝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虽然穿书之前她也没有家人,可至少她有朋友。现在穿到这本破书里,个个都要跟她为敌,连保住小命都是奢侈,她未免也太惨了吧。
叹气间,她掂了掂手头刚抢到的荷包,紧皱的眉头一松。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这朱申带的银两还挺多的。接下来她再想办法赚些钱,以后就住客栈好了。
思索间,沈稚枝的脚步都欢快了些许。
可在小巷尽头的拐角处,她却见到了个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琴绶?!
她似乎是特地在那里等待,见到沈稚枝后没有丝毫诧异,反倒是眯了眯眼,嘴角升起讥讽笑意。
【宿主!你又有危险了!】
沈稚枝简直要气笑了。
废话!她能不知道吗?
大半夜堵在这里,还能是转角遇到爱不成?
沈稚枝神色一凛,转身就要跑,她方才为了教训那三个大汉,实在是消耗了太多体力了,没精力再跟她纠缠下去。
岂料,转身之际,房檐上竟跳下了六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
“呵,从二殿下手中逃了就算了,竟连三殿下都能放过你。沈稚枝,你还真是让姐姐我刮目相看啊。”
沈琴绶冷冽的声音荡在寂静的夜里无端让人汗毛耸立。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沈稚枝面上平静,心头却早已掀起巨浪。
慌神须臾,她强撑让自己镇定下来,边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边思考着如何逃跑。
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劳,即便她会点花拳绣腿,也不能保证能够制服六个。
沈琴绶的眸子燃起狠厉,死死盯着她,“呵,我本想留你一条生路,但你竟这般不懂安分守己,想同我争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稚枝简直懒得听她说这些废话。
谁想跟她争宠了?
要不是这个狗系统,她现在还躺在出租房里乐呵呵的吹空调打游戏,哪有这闲工夫跟她打拉锯战?
沈稚枝抬眼瞥向沈琴绶的身后,又侧身扫了眼自己后头的六位黑衣人,最后决定从沈琴绶这寻找突破口。
只要她将沈琴绶放倒,往前冲,就有逃走的机会。
沈琴绶冷笑连连,步步紧逼,与平时弱不禁风的模样简直毫不相干。
沈稚枝静静盯着她,蓦然偏过头,故作浮夸的瞪大眼睛道:“啊!二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沈琴绶脚步一顿,面色瞬间苍白,顺势扭头准备解释。
“仇赤哥哥,我——”
呵!就是现在!
沈稚枝以一定的角度瞬间扭胯的同时将大腿似长鞭般甩了出去!
这强而有力的一扫,让沈琴绶几乎在一瞬间便被踢倒在地。
沈稚枝趁着那六名黑衣人还在愣神之际撒起脚丫就跑。
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忙上前要去搀扶痛到捂住腹部哀嚎不止的沈琴绶。
“别管我!一定要把她抓住!我要让她碎尸万段!”
沈琴绶咬牙切齿,眼底的恨意和戾气几乎要将她淹没。
可恶!这个沈稚枝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
寒风瑟瑟,冷月高悬于空,静谧的夜色,唯有巷间传来的疾跑声格外响亮。
沈稚枝压住狂跳不止的心跳,拼尽全力朝前冲刺。
【宿主!撑住啊!千万别被抓到了!】
丫蛋注视着虚空屏上跑的就快虚脱的少女同样忧心如焚,可它却无能为力。
“真的服了!这到底哪个傻逼写的女主?”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沈稚枝急的破口大骂。
她的体力已然渐渐不支,就在她准备认命转身跟他们搏一搏之时。
身经拐角处正巧有一户人家刚要关门。
眼底蹿起希望,沈稚枝动作矫健,迅速抵挡住即将关闭的房门,整个人蹿了进去。
“砰!”的一声紧闭房门。
她抑制住恐惧的心情,便透着门隙往外看,还不忘朝身边方才被她推开的主人家表着歉意。
“对不起啊,我待会就走,有人要追杀我,我不是坏人,等我躲一下马上就走。”
“……”身边的人并未回话,但也没有开口撵她。
门后的六人追到拐角处不见人影,顿时恼了。
“该死!跑的真快!你们去那边找看看!其余的人跟我这边来!”
听到六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稚枝悬起来的心总算落了地。
大难不死,她再也抑制不住恐惧,腿软的瘫坐在地上,抹了把发热的眼眶,嘴硬道:“可恶,谁怕谁啊,有本事单挑啊。”
“噗。”
身旁传来声嗤笑,沈稚枝顿时一惊,循声望去。
这么一眼愣是将她牢牢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