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以前,此国地界本分为四面,东西南北四面。
南面是大储国、北面汉宫国、西面大庆国,东面则是封迟国。
汉宫国和大储国是最强国都,财力兵力皆不容小觑,对比他们,大庆国和封迟国便显得不值一提。
四国之间本和睦共处,奈何十几年前,封迟国的国主建造了条出境的商路,将自己国家的造瓷之术毫不吝啬传入各国,供他们参考。
这一商路使得它国家的东西远销四国,所赚的银两更是数不胜数。
封迟国两年来,因这商路赚的囊橐充盈,发展也愈发迅速,眼看着再过几年便能赶上汉宫国和大储国,成为与他们并齐的三大国。
奈何,大储国和汉宫国两国君主却不乐意了,他们计划良久,终于在某个雨夜,联手带兵入侵封迟国。
封迟国虽这两年发展迅速了些,可再如何,也抵挡不住两国兵马同时入侵。
于是,封迟国一夜之间覆灭,国土一分为二,尽数成了大储国和汉宫国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沈稚枝猛叹了口气。
这封迟国国主心地仁善,有意和众国友好结交,却惨遭人嫉妒,落个这般下场。
“我能不去吗?”沈稚枝幽幽转头。
她对这大储国的褚时没啥好感,对这汉宫国也没啥好感。
血辽摇头,露出的尖牙可爱无比,“二殿下说,明日会来接主人入宫,还说此次宫宴的佳肴会更加丰盛。”
想到了第一次入宫为了完成张嘉礼任务所说的话,沈稚枝差点又是一噎。
这褚仇赤还真以为她进宫是为了那几口吃的啊?
她只能无奈甩甩手,“知道了。”
血辽挠着后脑勺,眼梢一弯,笑得格外灿烂,“嘿嘿,主人,这宫中的肉包定更加好吃,回来时可否给属下带两个?”
【警报!褚图舔狗值骤升,现为宿主统计为100】
血辽的话和脑中丫蛋的话同时响起,沈稚枝自动忽略血辽所说的话。
她猛地瞪大眼,惊愕的人都要傻了!
“卧槽!你tm说什么?!”
沈稚枝这一声怒吼惊得血辽浑身猛颤。
他眼含委屈凝了眼沈稚枝,嘴里不由轻声细语抱怨道:“不带就不带嘛......”
沈稚枝才不管血辽在吐槽什么,她现在整个脑子都是丫蛋那句通报声。
这又是什么鬼情况?
这破舔狗值升个十,升个二十也就算了,想不到这褚图见个沈琴绶就直接冲回一百了?
她这真的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沈稚枝阴恻恻的弯起唇角:【忍无可忍了,我现在就冲过去把这癫公癫婆宰了。】
【宿主,稍安勿躁,这褚图虽然舔狗值升的快,但降的也快,还是很有机会的。】丫蛋轻声细语安抚。
【我去你大爷的机会,一会升一会降的,这明显就是把我当狗耍。】
沈稚枝强压下心底燃起的火苗,气得肚子直叫。
她凝了眼血辽鼓起的胸口,敏捷将手伸进去,将包子掏出来,恶狠狠咬了一口。
随后,不管血辽惊诧的目光,啃着肉包气势汹汹朝里屋走去。
正所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这该死的舔狗值,她就不信了。
站在院落的血辽,眼巴巴的看着少女逐渐离去的背影。
身子一倒,娇弱弱瘫坐在地,周遭仿若变得漆黑,唯有他头顶乍然亮起一道柔光。
血辽像个怨妇似的凝着空落落的胸口。
他的......包子......没了......
啪!
血辽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
褚图慌乱追去,在沈琴绶即将关闭院门刹那,迅速扣住了门。
他眉间紧蹙,满是无措,“阿绶,你听本王说,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般。”
沈琴绶眼底漫起层层雾气,咬唇故作坚强道:“三殿下,若你对三妹有所爱惜,便不要再寻阿绶,给阿绶希望了。”
褚图微愣,继而忙道:“阿绶,并非如此,今日本王同她上街,她意外中了本王的软骨散,本王只是送她回来,并未有他意。”
闻言,沈琴绶垂眸,瞳孔散出浓浓的恼意。
沈稚枝这贱人,到底又使了什么手段,才能让三殿下同她上街?
方才远远的她便知晓沈稚枝身上所穿的那件衣裙是出自南礼月星城最具盛名的——成衣坊。
毕竟以往三殿下都会从那里替她买下一堆成衣,送到府邸任她选择,对于成衣坊的绣花,她早已熟悉到一眼便能认出。
她敛去眼底的怒意,抬眸时,便又是那可怜至极的模样,“三殿下若对三妹无意,为何还与她上街?”
褚图瞳孔微缩,默了片刻才道:“阿绶,她为本王入火场将母妃遗物拿出,本王便上街任她选了几件衣裳,仅此而已,并未有其他。”
沈琴绶凝着褚图那模样,生怕他再次想起今日院落她所说的那些,她略显心虚的转过眼眸,低低抽泣。
她知晓,对男人万不能耍太久的性子,到一定的时候,该软时,便要软下。
思及此处,她上前拉住褚图的手,语气含着湿意,“三殿下,若是阿绶,阿绶也会奋不顾身闯入火场替三殿下拿回屏贵妃的遗物的。”
褚图眸光闪过若有似无的凝固,须臾,他低声道:“嗯,本王知晓。”
“阿绶今日并非真心那样说的,阿绶,阿绶只是嫉妒,阿绶只是嫉妒妹妹。”沈琴绶嘤嘤哭着,纯良无害仰头,可怜的紧。
“嫉妒?”褚图眼眸接连闪了好几下,似不理解她说的此意。
沈琴绶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瘪了瘪嘴。
“二殿下为了她那般对待我,将我视为洪水猛兽,分明阿绶没做错什么,为何二殿下要那般对待我?”
褚图掩下眼底的失落,“为何阿绶要在乎二皇兄的想法?”
“三殿下,二殿下毕竟是您的兄长。”
沈琴绶眼神柔和,眼中的泪花熠熠生辉,面颊携着红晕, “毕竟,日后阿绶是要嫁给三殿下的,阿绶自是不希望自己在二殿下面前的印象极差。”
褚图张了张嘴,眼眸藏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沈稚枝那院落极其破旧,甚至连衣裳都要补丁,又不受丞相宠爱。
与其对比,阿绶好了太多太多,何须去嫉妒这样不受宠的庶女呢?
毕竟是心仪了许久的女子,褚图不忍问出声,只得垂下眼睑,低声询问,“那阿绶,想本王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