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泄一通后,昊尊的脑子也清晰了起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刚刚在皇帝身边发生的事;竟然会出现那种丑态,这可是自从他登顶骑士宫以来还从没有发生过的事。他不明白他的魔法气息和杀气在对方面前就像是孩子一样,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那个皇帝怎么会有如此本事呢?以前只要他稍微释放点杀气,他就会畏畏缩缩。
“难道他不是皇帝。”昊尊这么想着,但又觉得不可能。“这里护卫森严,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掉皇帝,而且皇帝已经五年没有离开过长寿宫了。”
他一时想不通,接着他又想起了,那个站在一旁的侍女,连他都受不了的杀气,她竟然能安然无恙的站着。难道皇帝的杀气可以精准的控制只对目标使用了吗?这个他都做不到。后来,他释放出真实魔法气息的时候,那个侍女还是一点事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他知道那就是个普通人,周围的树木全都因为他释放魔法枯萎了,她怎么可能没事呢?现在想想她站的位置似乎有所变动,是在皇帝身后,也就是说皇帝替他挡住了所有的魔法,可是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魔法的波动,就只是用身体就挡住了吗?
“这不可能,除非……除非皇帝是个比我还强大的魔法师。”昊尊停住了脚步,不可置信地喊了出来,“这不可能!”
他开始不安地左右徘徊起来,他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进入幻境的呢?现在越想心里越慌,越觉得皇帝深不可测。
“昊尊大人!”
“难道他真的不是皇帝?”昊尊的脑子不停的转着,“有这种深不可测实力,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皇帝也有可能的。”
“昊尊大人!”
“如果皇帝一直以来废物形象是假象呢?”昊尊脑子里蹦出了另一个想法,“这倒是有可能,听说公主十三岁就觉醒魔法了,皇帝真是一个不会魔法的废物吗?以前不就有一个傻子皇帝被人当作‘吉祥物’给强行扶持上台了吗,等到那个傻子皇帝掌权后,瞬间换了张嘴脸,把那些嚣张跋扈、手握大权的权臣全都干掉了,这时人们才知道‘傻子’不过是那个皇帝伪装出来的保护色。”
这个想法一出来又让昊尊内心惊讶不已,他的手紧紧攥着挂在腰间的宝剑。
“昊尊大人,您怎了?叫了您半天怎么不理我呢?”纪灵从昊尊的身后快步走了出来。
昊尊忽然看到走到他身边的纪灵,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刚才想的太专注,根本就没有听见有人在叫他。他本来就面色凝重,看到这个家伙出现在自己眼前,脸色更是铁青,冷冷地说道:“是你这个家伙啊?有事吗?没事就快滚!”
纪灵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竟然撞上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自己犯贱撞上去的。
于是,他谄媚地说道:“昊尊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有什么需要小人为您效劳的,您尽管吩咐,小人保证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他嚣张跋扈,但是在这个人面前他只有摇尾巴的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要是在以前,昊尊很愿意看见别人在自己面前屈膝谄媚的样子:但是现在他心情繁杂有愤怒、有压抑、有慌张、有恐惧等等难以言说,急需下一个宣泄口。
他用锐利的双眼扫向纪灵,正要爆发,就看见纪灵身上有血迹,再仔细一看发他脸上还有存留着没有消散的治疗魔法,他觉得有些奇怪,在这里除了他和皇帝应该没有敢伤害他。他止住了爆发的冲动,厉声说道:“说说吧?怎么受的伤?”
纪灵看着昊尊的神态以为自己就又要倒大霉了,没想到气氛一下缓和了下来,他赶紧说道:“您明察秋毫,一眼就看我受过伤,不愧是您……”
纪灵还想继续拍点马屁,可是一道冰冷视线凝视着他,他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地说道:“昊尊大人,我些伤这是摔的,而且连摔了两次......哦!不,是三次!”
昊尊疑惑地问道:“怎么会连摔三次?而且还要用到治疗魔法。”
纪灵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撞到鬼似的,总觉得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可是有什么都看不见。”
昊尊继续问道:“在什么地方摔倒的?身边有什么人?”
纪灵说:“就在斜月亭那里,陛下在那里?有一次摔倒就是陛下一个茶杯砸到我的脸上才摔倒的,陛下那一下力气可真大,把我的额头都砸破了了。”
“你说皇上也在那里?”昊尊有些不可置信地说着,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里又焦急了起来。
看到昊尊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纪灵小心翼翼的叫道:“昊尊大人!”
昊尊回过神来说道:“把你摔倒的经过仔细跟我说清楚。”
纪灵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昊尊听完后,觉得这事肯定是皇帝故意做的。只是这个小子竟然一开始没有看见皇帝在场,虽然不是个高手但好歹是个魔法师,怎么会忽略一个活生生的人呢?除非皇帝是个比他更厉害的魔法师,并且有意隐藏自己的气息,而且是十分擅长隐藏的人才能做到。昊尊越来越觉得这个皇帝以前的“废物”属性是装出来的。
“昊尊大人,这个过程有什么问题吗?”纪灵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昊尊没有必要回答他的话,又觉得这个人经常跟皇帝厮混在一起,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问道:“你觉得今天的皇上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纪灵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什么不同,下手还是挺狠的,当我提出要送他‘好东西’的时候,他也显得很兴奋。”
昊尊听完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好东西”指的是什么,他有时也会精心挑选一些送给皇帝,毕竟不能只靠武力逼迫皇帝,要大棒、甜枣一起给,当然还要会办事,他就是要让皇帝既怕他又离不开他;这就是他对皇帝采取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