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队长听了云羽的话,脸色变得青一阵红一阵的。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说话像放屁一样,就连他仰慕的昊尊大人都没这样说过他;第一次听竟然是从皇帝嘴里说出来的。
他心中满是愤恨,心里恨恨地说着:“昊尊大人拿你当皇帝,我才当你是皇帝,要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呀?”
那些侍女们看了一眼云羽又看了一眼小队长。最后她们中的一个侍女站了出来,又朝云羽行了个礼,眼角惊恐地瞥了小队长一眼,弱声弱气地对云羽说:“陛下明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突……突然那就昏倒了,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斜月湖已……已经……陛下!这不是奴婢们干的,奴婢们真的不知到发生了什么,请陛下明察秋毫。”
说完,她就跪了下去,其他侍女跟着跪了下去。
云羽实在受不了这个,正打算严肃地开口,让她们起来。
谁知那个小队长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是什么意思!让皇上明察秋毫,意思是我冤枉了你们吗?犯了错还不自行悔改,还在这里百般狡辩,我劝你们赶紧认罪,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定叫你们化作齑粉!听见了没有?”说完,他身上释放出了杀气。
那几个侍女被吓的拼命的磕着头,血都磕出来了还在磕,一边磕还边说:“厚蚀大人饶命!厚蚀大人饶命!奴婢认罪,奴婢认罪,这都是奴婢做的,请厚蚀大人饶命!”
那个叫厚蚀的,看到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他得意的用眼角瞟了云羽一眼。谁知那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犹如泰山压顶之势,让他顿时喘不过气来,来不及反应,脸部就受到重击,整个人被打到空中旋转了几圈后,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一瞬间,周围空气都停止了,只剩下那几个侍女磕头、求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停息了下来。剩下的禁卫军和玲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云羽却像没事人一样,看了看自己刚刚那把人打飞的右手,然后像擦拭凶器那样,用左手擦了擦右手。他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厚蚀,无视了其余惊讶地眼神,对那几个侍女说:“头都磕晕了吧?不要再磕了,再这么磕下去就把自己磕死了,快起来吧!”
他的语气依旧很平和。
那群侍女跪着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一时看不明白,但也都缓缓的站了起来。果然,她们在起身后全都因为磕头的时候太用力了,把自己磕成了脑震荡,视线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黑、头晕目眩的,脚下踉跄着。
玲珑急忙跑上前去,一个人支撑着她们四个人,一边做支撑架,一边拿起手帕帮她们擦额头上的血。其余禁卫军们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跑去看厚蚀。
厚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起先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晕乎乎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左脸巨疼无比,而且还是火辣辣的疼,稍微抽动了一下脸部肌肉就感觉有把刀子划过他的脸颊一样。嘴上全都是血,他看着从嘴上流出的血掉在地上的血。
顿时,怒上心头,他嘴里愤怒地咆哮道:“混蛋!竟然敢把我打成这样,我饶不了你!”
说着,他身体散发出黄褐色的光,附近的砂石、尘埃顿时躁动了起来。
其他禁卫军看到这种情况全都大惊失色,急忙对厚蚀说道:“厚蚀大人!不可!此举万万不可,对陛下使用魔法是诛九族的大罪,请大人立刻收了魔法。向陛下赔罪!”
这时的厚蚀哪里还听的进去,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眼冒金星,口吐鲜血;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他作为昊尊的亲信经常跟在他身边,因此对谁都不放在眼里,皇帝也一样,在这里只有他打人的份,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
他不仅不听劝告,还对他们说:“你们给我闭嘴,通通跟我一起上,不然你们就等死吧!”
玲珑和其他侍女在一旁瑟瑟发抖,她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其他禁卫军在一旁惊慌失措,他们知道厚蚀这种行为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会连累他们的。
云羽看着身上发出黄褐色光的厚蚀,对着他伸出右手,金光闪闪的东西聚集在他身边。厚蚀看着那些光点如金色的烟雾一般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他并没有感觉到魔法的威胁,但立刻使用【土遁】,以隔绝那些“金雾”。只是魔法还没有成型,那些光点一样的东西就迅速在他的额头、脖子、双手、腰部、双腿形成金光闪闪的光环,每个光环都有无数的雷电在游走,噼里啪啦地响着,“金雾”变成了千钧之雷、变成了雷电光环,把他锁住了。
云羽手指微微一动,厚蚀双手、腰部、双腿的雷光环逐渐收缩,肆虐的雷电从雷光环中爆裂而出。
“啊——”
厚蚀痛苦地哀嚎着,他直接失去了抵抗能力,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凄厉的叫声听起来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一群人看到满地打滚痛苦哀嚎的厚蚀都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个厚蚀一瞬间就被制服了。
不过,还没完,云羽伸出左手对着星光灿烂的夜空,空中渐渐出现八个雷光球,八个雷光球互相释放着雷线,一瞬间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蛛网”。只见他右手往蛛网上轻轻一挥,厚蚀被他身上的雷光环拖到“蛛网”之中,厚蚀身上的雷光环与“蛛丝”无缝连接在一起。这样看起来,厚蚀就像是掉入蛛网的猎物一样。
云羽一通干净利落的操作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包括被挂在空中的厚蚀,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连挣扎都做不到,雷光环没有释放出雷电,只是每个都勒的很紧,让他气血不通、呼吸艰难、头疼欲裂。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他一个‘辉月级’的魔法师竟然毫无抵抗之力,他抬眼看着“皇帝”。
就听见他在说:“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又不许把他放下来!”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只是手指了指他所在的位置,眼角都没朝他这里瞥一下。其他禁卫军似乎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拼命地叩首谢罪。而“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平静的表情,看着在地上拼命磕头的禁卫军。
厚蚀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任何杀气、任何情绪、甚至连一点魔法气息都感受不到,明明刚刚才用了魔法;而他却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恐惧,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