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一下。”乔君煜突然挤到了两人中间,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两人被分开后都略有些尴尬。
“怎么了,宝贝?”乔晚之问道。
“妈咪我拿一下纸巾,我那边够不到。”说完他踮起了脚尖去抽了张纸,回到自己位置上。
“顾蜀黍,后天你会跟我们一起回m国么?”舟舟又问道。
他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淡笑道:“如果你妈咪不肯留下来,叔叔也只好跟着你们走了,到时候舟舟肯收留叔叔吗?”
“你睡大街吧。”乔君煜用纸巾擦了擦小嘴巴,毫不客气地说道。
“……”
乔云舟使劲拍了拍乔君煜,然后歪了歪脑袋说:“顾蜀黍,你来我们家的话可以睡我们房间哦!”
乔君煜冷冷瞪了乔云舟一眼:“我可没答应。”
“你睡地板。”乔云舟也回瞪他一眼。
乔君煜:“……”
反了他。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乖乖把饭吃了。”乔晚之轻嗔了一句,随后跟顾长渊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吃完饭后,顾长渊本来想送他们回去,但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了陆逾白。
顾长渊立刻蹙起了眉头,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逾白?你怎么会在这儿?”乔晚之有些惊讶。
“干爹!”煜煜最先跑了过去,舟舟还牵着顾长渊的手,只远远叫了声干爹。
陆逾白一把抱起了乔君煜,对她淡淡笑着说:“我正好去你家不见你,煜煜跟我说你们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先上车吧,路上说。”
“好吧。”她回头看向舟舟,“舟舟,过来,我们坐干爹的车回去了。”
“你不是开车了吗?”
顾长渊的脸色有些铁青,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们两人,心中似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我……”
“晚之,你的车我让司机帮你开回去吧。”陆逾白打断了她的话。
晚之?
顾长渊的眸色忽明忽暗。
他把舟舟交给了她,弯下腰来跟舟舟道了个别。
随后他站直身子,一只手捂住舟舟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搂过她的腰,像是宣示主权般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停留许久才松开她,并附在她耳旁说了句:“晚安。”
说完后,他还微微抬眸眼神满是挑衅地看向陆逾白。
陆逾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眸底有错杂的情绪不停翻涌。
乔晚之有些羞愤地推开他,抱起舟舟飞快地离开。
顾长渊站在原地面色阴沉地看着她上了陆逾白的车,唇边浮现一丝清冷的笑意。
陆逾白,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说出口。
-
回沁水境的路上,乔晚之坐在副驾驶上侧眸看向陆逾白,“你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啊?”
“找你喝一杯啊,不然你后天又要走了,想找你还得飞到m国。”陆逾白语气平淡,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笑了笑道:“要不一会儿去我家喝?乔时也那儿有几瓶好酒,我偷出来给你尝尝。”
“不会被时也哥打吧?”陆逾白扬起嘴角。
“到时候就说是你开的,他不敢打你。”
“又来。”
从小她就喜欢让他背黑锅,他可没少因为她被乔时也揍过。
她嬉皮笑脸地冲他笑了笑。
回到沁水境后,赵姨和管家把两个睡着的小萌宝抱回了房间,乔晚之和陆逾白两人来到别墅的酒窖里。
“酒不少。”
陆逾白随手拿起一瓶97年的罗曼尼康帝,摇了摇头笑道:“开了这瓶可能我今晚就走不出沁水境了。”
乔晚之瞥了一眼,她其实并不认识这些都是什么酒,只知道平时乔时也把它们当宝贝一样。
“开这瓶?”她歪了歪头问。
陆逾白赶紧把酒放了回去,生怕乔晚之真给他开了。
“喝别的。”
“这个吧?”她拿起一瓶她觉得包装很合她心意的红酒。
陆逾白接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
15年的Leroy musigny。
这可不是走不出去,是必死无疑。
“别了别了。”
喝个酒而已,别把他小命交代在这儿了。
他马上又放了回去,最后千挑万选拿了瓶踏雪。
两人一起坐到了吧台前喝酒。
“晚之。”
“嗯?”
“你……跟顾长渊复合了么?”陆逾白犹豫许久,问了出口。
“没有啊。”她想都没想。
“那他还……”
“别理他,他有病。”她莫名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
其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和顾长渊之间的关系,但是她想,只要她离开A市一切或许就能回到正轨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都可以全然当做没发生。
她已经不想再和谁谈感情,更别说是顾长渊,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陆逾白欲言又止。
“我说酒窖里怎么亮着灯,原来是你们俩在这偷喝我的酒!”乔时也回来了。
“时也哥,你回来了。”
乔晚之赶紧开口:“不是我,是陆逾白……”
“你又想甩锅给陆逾白!”乔时也用膝盖想都知道。
她见瞒不过他,也懒得再解释了,只是跟他做了个鬼脸。
乔时也坐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乔晚之,你去厨房让人送点吃的过来,我饿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使唤起我来了!怎么不饿死你!”
“赶紧去,不然公开你丑照。”
“???”
陆逾白轻笑了一声。
乔晚之气的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厨房,“你等着乔时也。”
乔晚之走后,乔时也递给陆逾白一根烟,打着打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
“知道她后天要走的事了?”乔时也轻轻吐了吐烟圈。
“知道了,这不今晚就算是给她送行了。”
“你给她送行喝我的酒?”
陆逾白扬唇一笑。
“别气,明天就让人还你两支罗曼尼康帝。”
乔时也摆了摆手,“无功可不受禄。”
陆逾白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时也哥,你和顾长渊,是不是算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