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日低霞绮,晴山远画眉。春青河畔草,不是望乡时。
--韩琮《晚春江晴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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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老板是西方人,中文说得不错,但金星说话快,并且极其简洁;一般人都会两句话表达的,他就2个字就结束,而且还不经意的用典,搞得这位中国通总是怀疑自己中文水平下降了。
老板说,你可以和我说长一点的句子吗?
因为长一点的句子,即使有一两个词听不懂,但根据前言后语,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金星这家伙就拣最精华的说,一个词包含一切,让老外没有猜的空间。
金星暗自发笑,这个老外,不好好学习汉语,天天看电视剧,难怪语言不长进。
有一次出去游玩,约在骨科医院见面,老外电话里硬是说成顾客医院,发音那叫一个标准:顾客医院,顾客医院......
合肥有这种医院吗?
别笑老外,中国的方言也是各种腔调。
老板的妻子很温柔,总是微笑,刚来中国不久,刚开始学习中文。她本来是南韩驻兵的女兵,会韩语。
老板娘三个孩子,家里一个保姆,做饭菜是西餐,但很好吃,还会韩式料理。
金星经常过去蹭饭,他喜欢韩式的辣白菜,大酱豆腐汤,生菜包羊肉片。西餐他最爱的是烤牛肉或者三明治面包。
老板娘纠正金星的英语发音,L:不要发成“爱喽”,教了几次,金星都学不来标准的发音,因为在老板娘口中发出来的L,中文没有对应的音,只是一个口型,舌位和气流,加上与中国人不同的声带振动技巧。
老板娘三个女儿,都非常可爱,大的7岁,然后5岁,2岁的。
孩子们都不会中文,大女儿就会一个中文的“吃”,每到吃饭的时候,小天使就去拉金星往餐厅走,边拉边说“吃”。
金星觉得这个小家伙太精明了,就知道他来的目的就是吃口饭,她就学了最让人感动的“吃”这个说法。
二女儿像个小精灵,特别爱笑;三女儿还小,印象最深的就是到处尿尿。
老板娘请了一个家教老师,商务系英文专业女大学生。上海松江人,其父亲是大学教授,自己长的极其秀美,脸白嫩略带粉黛,语音婉约清新,从里到外散发着江南水乡的朦胧梦幻。
有晚课的时候,金星就负责送她回校区宿舍,路上聊天,金星说自己是辽宁锦西人。美女老师重复:“井细人!”
不是“井细人”,是锦西人。
“我说得也是井细人呀”。
好吧!这倒真是一个有趣的谈话。
几年后,金星和她还有联系,她在一个公司当经理,出差到金星大学所在城市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一包礼物来看望金星。
后来金星去上海多次,觉得当年的汉语老师,在当地也是容貌气质出众的,因为他再也没有看过能够取代她的江南女子。
金星哥哥家住在一个临山别墅,小区内环境很美,绿树环荫,花香小径,曲折廊坊。金星居家无聊时,常常远望晴山,心里挂念心怡的女子,无奈自己还没长成。
金星一直保留着这位女大学生送他的几本英文读物,直到后来多年不回家,被父亲卖掉了。
其中2本书金星印象深刻,因为读过多遍,一个是物竞天择的达尔文传,一个是不自由毋宁死的帕特里克传。
其实真实说来,金星的英文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
金星非常羡慕老板,哥哥都有漂亮的妻子,想让他们给自己也介绍一个。但多年后,他觉得自己找更好一点。
后来的职场上,金星和香港人做项目,香港项目组做业务分析的女孩英文极好,但金星读她发的英文内容无碍,但英文口语沟通信心不够,问她是否可以讲普通话,她说简单沟通没问题。
结果她的语速快到极致,就如温柔的暴雨冰雹极速下落,大珠小珠落玉盘。如果慢慢说,相信理解起来还可以,只是她不会慢慢的说话,港台腔快起来好多音就都不对了。
金星研究了一下多久可以学会粤语,结果发现最快也要三个月,按他学英文的速度,恐怕要几年。
后来她找了一个广州女孩,英语,粤语,普通话都好好的,来做中间的对接。
香港很漂亮,风云呆过一段时间,当地人的生活很好,平均寿命75岁。
经过一段时间交往,金星很喜欢香港女孩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效率,她的工作效率和她说话的速度一样快。
金星是很敬业的人,不论合作方是男是女,他的评价都是公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