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惊诧,竟是六幽妖鞭。
腾蛇观她表情,知她认出了自己手中的六幽妖鞭,脸上很是得意:“怎么样?看来你也挺识货的,这六幽妖鞭上,我可是用了无数名法力高强的妖怪的元神滋养,瞧这上面映着的脸面儿,多好看啊!她手爱怜的抚摸着六幽妖鞭,态度甚是亲昵。
“ 呕”池鱼快吐了。
这厮作为上古异兽,残害无数生灵,简直是无耻到了极致。
“魅姬,自作孽不可活,观你周身气息不稳,你守着这九缬草莫不是为了治疗自己作孽而受的内罚吧?池鱼说的话戳进了腾蛇的心里。”
是的,没错,魅姬守着这九缬草就是为了治疗自己因为屠杀生灵而被天罚留下的内伤,只是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媚眼打量着眼前的人儿,观她面相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修为竟然不俗,再仔细一想,能闯进这极地的又有几个是凡人。
“少说废话,你这一身红的真讨厌,敢抢九缬草,就看你有没有命拿了。”魅姬身上的气势更盛,手中的六幽妖鞭一挥,连带的夹杂着瘴气骷髅头一举向池鱼袭去,池鱼一动不动,眼看那鞭子快要甩到面门处。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原来是枢药到了,只见他一手拉着池鱼往后退去,一手布着结界,魅姬眼睛一亮,她咽了咽口水,这不是万年都难寻得的药兽,如若有了这只药兽的元神和九缬草相辅,定是事半功倍。
于是,她手中挥舞的六幽妖鞭朝着枢药袭去,即便枢药再厉害,又怎会是腾蛇的对手,实力有限,“砰”枢药设立的结界应声破裂,他倒退了几步,池鱼一把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枢药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回头道:“我没事。山主,你要小心啊。
若是山主受伤了,青娘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现在只求山主能安然无恙的拿到九颉草回到不周山。
“ 哈哈哈。小破孩,我当是有多厉害,还不是靠一只药兽救。腾蛇幸灾乐祸的大笑。
“你”池鱼眼神充满怒气她手指向腾蛇:“真该死,本来不想取你性命,可是你不惜命。接着双手朝天一划,一把覆着赤色鳞片的剑立于跟前。
饶是狂妄自大的腾蛇脸上也是神色大变,手中的六幽妖鞭抖了抖,她不可置信的哆嗦道:“浮屠镇世剑,你,你怎么会有这把剑,不,这剑应该不见了的,这剑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池鱼手持镇世剑微微眯眼:“太多话了,没人教过你,死人是不用知道为什么的吗?
而且,她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左手执剑朝天,从天而破,强大的剑气伴随着滚滚正气,朝腾蛇劈去,腾蛇挥着鞭子,运转周身的法力顺着鞭子,那几个小巧的骷髅头发出兴奋的嗜血声,双方实力相当,可即便上古异兽,它又岂是上古神剑的 对手,定然是落于下风了,只听“砰”的一声,那六幽妖鞭碰到浮屠镇世剑,六妖鞭尾部的骷髅头,“嘣嘣”纷纷破裂,骷髅里飞出阵阵黑烟,夹杂着灵魂的哭泣声,不甘声,“噗噗”腾蛇倒地呕出了两大口血,她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捂着胸口,眼睛恨毒的盯着池鱼,右手握着是那破裂了的六幽妖鞭,那鞭子有她一半修为,如今鞭子毁了,那么她就必将招致反噬。
此时池鱼的身体也不那么好受,擅自取出镇世剑,体内的禁制不断浮动,她那不可控的力量正在冲撞着禁制。
若不是这该死的是上古腾蛇,皮糙肉厚的,哪配得上她用这剑!
“ 啊 啊 啊 !你个该死得臭丫头,竟敢害我一半修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腾蛇爆发了,她抓狂地大喝一声腾空而起,身体慢慢起了变化,强光刺眼,“嘶嘶”一条巨大得上古腾蛇,獠牙锯齿,双爪黑得发亮,有剧毒,她这是拼了。
“我就是把这九缬草毁了,也不便宜你,腾蛇好歹是上古异兽,她变为原生的同时,属于上古异兽的威压也出来了,那些方圆百里的动物纷纷不受控制跪了下来,就连这枢药也受不住这威压,身体颤抖着强撑不跪,直至因过度抵抗昏了过去。
上古腾蛇身上自带地威压,让整个西荒也抖了两抖,天地瞬间色变,天空大暗。
九重天明显感到了震感,天界晃动了几下,渡雷真君神色慌乱急冲冲地跑进太极殿里朝天帝行礼说道:“天帝,是西荒出事了,这震动莫不是西荒那位上古腾蛇引起的,我们是否派人查看。
天帝震惊,“快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渡雷真君领命退下。
天帝若有所思的望着西边不知在想什么?
这厢,池鱼一挥手把昏迷的枢药转到一处安全地带,在他身上使了个结界,以保他安全。
“吼吼“嘶嘶”腾蛇卷起尾巴连带着极地里的无数骷髅朝池鱼扑去,池鱼以剑设立结界,她又望了眼变为原型得上古腾蛇,这斯实力不可小觑。
她因为体内禁制的牵动,神力施展不开,巨大的冲击力使她被逼退了好几步,“噗”池鱼吐了一口血,身上的衣裳也被腾蛇的利爪抓坏,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冒着黑烟,她一剑又挥了过去,腾蛇桀桀的笑了起来:“这次,我要你们的命。
利爪再次挥动,她已经完全陷入暴走的模式,嗜血的本性已经出来。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上古腾蛇算什么,在我眼里就是一只可怜虫。她周身开始起了变化,一道道金色的光直射出来,虚影中,池鱼两眼金光,握着浮屠镇世剑朝着上古腾蛇挥去,魅姬恐惧地不可置信的大叫一声:“是 , 是你,不要!
“啊!一阵黑烟中,腾蛇的身躯变为废墟,化作点点零星渐渐消散,临死前的惊恐,不可置信,最后都随风消散了。
极地里,腾蛇的死去让其余存活的小蛇震惊不已,那可是上古的腾蛇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杀了,它们群龙无首,纷纷逃遁,唯恐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她手指一立,一道忘咒从口中念出,在场留有小命的妖怪们纷纷被包裹在白光中,呆滞着目光,最后在忘咒的包裹下,把之前的事从脑中删除了。
“嗯,”池鱼施完咒捂着胸口单膝半跪在地,勉强打开一点禁制,以至于自己的元丹受损,怎么算都是笔赔本的买卖。
她望了望在结界中的枢药,又径直飞到河中取下了九缬草。
这次没结界了,她轻而易举拿到九缬草。
回到结界中,用灵力探了探昏迷的枢药,所幸受伤不深,只是一时昏迷,池鱼为他输了一点灵力之后,他才缓缓醒来,一眼就望到池鱼手中的九缬草,刚想开口,谁知受伤颇深的池鱼一头栽下了,这可把枢药吓到了,枢药赶紧把九缬草收进怀里,抱着昏迷的池鱼一跃而起,驾云回不周山了。
池鱼昏过去了,云头上,枢药一脸苦恼的望着手中的九缬草,又望了望身后的受伤昏迷的池鱼,再想了想不周山中的青娘,嗷,怎么办,怎么跟青娘解释。
都怪那条蛟,都怪这该死的九缬草,枢药看着手中的九缬草,都快有烧掉它的心了。
九重天的渡雷真君来到西荒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极地里躺着许多死去多时的小蛇,腾蛇不见踪影,腾蛇守护的九缬草也没了,没了九缬草的池水变黑了,发出阵阵恶臭,有个把没逃掉的小妖,被渡雷真君抓来一问,却都只说不知道发生何事,此时的极地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渡雷真君觉得头都大了,这让他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