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
只这一句话便让洞外的正主儿吓了一跳,酒瞬间醒了一半,分心之下,酒壶也差点落地,好在她手快又捞了回来,偏偏脚又踩到地上的石头,发出一点响声。
圣夫人耳力极好,稍微有点声响便逃不过她的耳朵,听见外面的动静她警惕声道,谁在外面?
星落也看了过去。
等二人跑出去看,外面却空无一人,只不过空气中残留的酒香却暗示着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里驻足停留过。
侥幸逃脱的池鱼已经一个瞬移来到山外。
她扶着旁边的树,拍着胸口好一阵喘气。
“呼…差点被发现了,吓死我了。”
不过,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对话——他竟然喜欢她!
联想起那晚她喝醉是星落把她送回去的。又隐约听见好像有谁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当时她还以为是幻听,看来那句话是他说的。
怎么办,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要怎么做人啊!
她边走边想,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幕山,等她回过神,她已经进了山门。
想着沉渊不在,她转身就想走,谁知前面模模糊糊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身影奇形怪状的,不知在吐槽什么,他手里托着个扫帚低头扫着落叶,他脚边跟着那两只玉鸡。
玉鸡不停地啄着他的脚,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他的脚当成食物一般。他被啄得疼痛难忍,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别啄了!别啄了!我还想留着点虫子挠痒痒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躲避玉鸡的攻击,但玉鸡却紧追不舍,似乎对他脚上的虫子情有独钟。
自从没有沉渊上神在幕山了,这玉鸡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树精被它们啄得满头大汗。
连池鱼走近,他都不知道。
扫地的扫帚扫过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双人腿,把树精吓了个半死。
他哆嗦着抬头望向那人,只见他一身红衣,一动不动。
他一时害怕竟然丢掉手中扫帚跑路,池鱼一个定身术,树精立刻跑不动了。
眼见池鱼靠近,树精双眼紧闭双手合十求饶道:“不知是过路的哪位大神啊!小的只是树精,什么也不知道,求你放过小的一命吧!”
池鱼见他吓得直哆嗦,身子更是飘下不少落叶,随即使坏恐吓道: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不过我要问你些事,你要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当柴火烧了。
树精害怕得浑身发抖,它瞪大了眼睛,心里充满了恐惧。
它真的以为自己即将被烧成灰烬,于是急忙点头说道:“什……什么事?你问吧!只要我知道,一定会老老实实回答你的问题。”
池鱼见他妥协,也不再吓他,又解开了定身术,问道:谁叫你来的?
树精一听结巴道“是……是”
“谁?”池鱼竖起耳朵。
“是天上的乘黄仙官。”
乘黄,有了他的消息,池鱼心情十分激动。又连忙问道:那他去哪了?你有没有看到沉渊上神?
树精听到沉渊上神几个字,一脸好奇地问道:“您也认识沉渊上神啊?”
池鱼点头:对,我想找到他。
树精摇了摇头:那可难了,沉渊上神在天上,下不来呢?
下不来?池鱼捕捉到哪敏感的字眼问道:为什么?
树精看了一眼周围,悄悄说道:“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我听乘黄仙官说,沉渊上神这次伤得挺严重的,还没好,还听说天帝陛下要给沉渊上神和琼缳上仙赐婚呢?所以他怎么会有时间下来呢?这不……”
他的树枝指了指山上:“乘黄仙官下来搬了东西上去,我看啊!沉渊上神没打算下来了。”
受伤,赐婚?池鱼急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扯住树精的胳膊,痛得树精哇哇大叫:“疼疼疼……。
她连声质问道,“你说赐婚…沉渊与琼缳?”
树精害怕的死命点头:“赐婚赐婚,我也只是听说。您好像很关心上神?
池鱼没回答他,只是失神的望向天上。
眼神静的可怕。
树精吓到了,也不管什么扫帚了,赶紧逃命要紧。
她就这样在幕山站了一天一夜。
这天晚上,幕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池鱼在雨中静静伫立,宛如一座雕塑。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失落,有痛苦,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绝望。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衣裳,却无法浇灭她心中的火焰。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不周山,青娘看见她平安无事都快急疯了,她上前抱住池鱼,哭道:“山主,你去哪了?也没个信。我担心死了!又摸着她衣裳见湿淋淋的问道:“这身上怎么湿成这样?山主,你落水了?”
池鱼摇头:“我没事,青娘,我饿了。
“饿了?青娘听到她说饿,赶紧放开她,小跑到厨房,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食物。
池鱼坐在石柱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手里的东西,她现在嘴里吃什么都是食之无味。
而这种情况也让青娘不得不担心了起来,她拉过枢药走到一边低声道:“山主这是怎么了?
枢药怎么会知道,他摊了摊手。
突然,池鱼放下手中的食物,像是做了个决定,站起身道:“我要上九重天一趟。
枢药和青娘没听清楚,探过耳朵又问了句:“山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池鱼眼里有了不一样的神采:“我要上天。
“啊!”青娘枢药一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