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到病除,第二天陆建勋 就活蹦乱跳,容光焕发。
陆建勋中毒的事被寿生瞒的很好,除了陆建勋的心腹和去北平的那几个,其余的全部知道。
北平一行算是完美告一段落。
在陆建勋得知寿生答应张启山去矿山后,他气的跳脚。
长沙南城,高级军官办公室。
陆建勋看着桌子上堆满的文件和纸张,陷入了沉思。
不到十天,这么多需要处理的事务?
张启山是吃干饭的吗?怎么全弄到这来了。
寿生坐在沙发上吃葡萄,装作不经意说道:“对了,过几天我得和九门的人下个墓”
陆建勋头都没抬,“嗯…嗯?”
他抬头,“啊?”
寿生笑了声,解释道:“算是一个交易”
陆建勋放下文件,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
“怎么回事?”
寿生刚要开口,就被陆建勋警告:“别想蒙我,说实话”
寿生想好的说词都到嘴边了,他泄气,不服不忿道:“为什么我每次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
陆建勋睨他一眼。
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心眼,全装着钱。
就你那点小心思我猜不着真白混这么多年了。
寿生抱着手臂,被陆建勋看的来了脾气。
“看个屁!”
陆建勋好笑道:“在看你”
你是屁吗。
他没这么说,不然寿生肯定又要闹了。
寿生郁闷的将实话说出。
半晌过后,陆建勋陷入沉思。
“张启山帮你什么了” 陆建勋问道。
寿生一愣,犹豫道:“他……”
陆建勋问:“请柬是他给你的吗?”
寿生摇头:“抢别人的”
陆建勋再问:“拍卖药材的钱是他拿的吗?”
寿生摇头:“那是我的钱!”
陆建勋道:“他一没给你提供便利,二没帮上正经的忙”
“他这不算是帮忙,只能算陪你跑了一趟”
寿生微微皱眉,他靠着沙发,仔细回想了下。
好像……确实如此。
寿生拍桌而起,怒喊:“他奶奶的,老子这不是亏了吗!”
陆建勋笑了声,故作可惜的叹着气:“唉,你还是太小了”
寿生嗖的一下站上了桌子,怒道:“陆建勋!你还敢嘲笑我?!”
陆建勋被寿生逗笑,他朝着寿生招手。
“快下来,摔着你”
寿生更气:“你还敢咒我!”
陆建勋这下是真的无奈了,他扶了扶额。
“你这熊孩子”
寿生从桌子上跳下,两步走到他身边,趁陆建勋没注意,两下把他刚写好的文件撕成碎片。
陆建勋拦都没来的及。
“唉!”
寿生撒腿就跑,一溜烟跑没影了。
陆建勋满面愁容的看着桌子上的纸屑,手真快啊。
这碎的,拼都拼不上。
还得重写。
陆建勋无奈扶额。
这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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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生一身黑色长衫,一蹦一跳的跑去找陈皮。
临近房子,他抬脚踹开大门。
陈皮原本坐在桌子前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听到动静,立刻就被。
九爪勾马上要甩出去了,结果看到是寿生。
他将药随手塞回抽屉,放下袖子。
寿生鼻子可好使,一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挑眉看陈皮:“哟,这是受伤了?”
陈皮不答,静静喝着茶。
寿生伸手在他身上摸索,摸到他手臂上陈皮微微皱了下眉。
寿生勾唇:“原来在这”
他拉起陈皮的衣袖,露出被血染红的手臂。
“啧啧啧,看着严重滴嘞”
陈皮淡淡瞥他一眼,收回手臂。
寿生眯眯眼,脑中灵光一现。
他一拍桌子,“我会治病,我来给你治治”
陈皮见他这么说,不禁皱眉,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扯蛋,寿生像是他娘的会治病的模样?
陈皮有些抗拒,但一旁的寿生已经兴致勃勃的去拿草药了。
他去隔壁丫头的院子摘了一堆,捧着全部放在桌上,拿出捣药罐和杵子。
寿生将一些药放进药罐,一下一下捣着。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陈皮想要拒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寿生不容分说的拽过陈皮的手臂。
明明是陈皮身体的一部分,但他此刻已经失去了支配权。
寿生将细碎的药拍到陈皮伤口上。
药接触皮肤的第一瞬间是冒凉风,紧接着一股灼烧的痛感遍布整条胳膊。
陈皮闷哼一声,顾不得伤口,连忙将药胡乱抖下去。
寿生凝眉,喃喃自语:“不对吗?不能啊……”
他翻来覆去摆弄那几株药,他再次拽过陈皮的手臂,仔细看了看。
嘶,好像更严重了。
寿生忍不住看向陈皮的脸。
他发现陈皮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见寿生还要弄药,陈皮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别折腾我”
寿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拍着胸脯承诺:“放心,这次肯定不会错的”
陈皮看着寿生的笑容,愣住了。
没过一会,小院里传出陈皮的痛叫声。
陈皮一向忍痛,可整条手臂连着半边身子,疼的发麻。
没一会,寿生被人从院子里扔了出来。
一袋金子砸在他身上,陈皮这几天赚的钱。
寿生被砸疼了,他骂骂咧咧的拿起金子,骂骂咧咧的离开小院。
不识好人心!
陈皮臭着脸用水冲洗伤口,重新上药。
自己真是瞎了眼,再让寿生胡来他就不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