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平高兴不已,不仅是因为江小璐孩子的事,更佩服祁同伟的格局。
祁同伟怎会不知,张仲平其实私下里也有慈善行为,由于他的初恋女友夏雨早年在乡村教学,被泥石流冲走,他时常回去乡下的墓地看望夏雨,同时这些年也力所能及的在那建立希望小学,援助贫困学生。
所以说,于公与私,张仲平都对祁同伟这一做法充满了感激!
“小璐,你听到了吧,祁总都发话了,孩子的病肯定能解决,祁总的能力可是这个!”
张仲平比了个大拇指,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
江小璐十分感激道:“祁总,谢谢你,不光帮忙筹集熊猫血还资助手术费,我……我会尽快筹钱还给您的。”
“我说了,是资助,免费的,我们是慈善基金会,又不是放贷的,你要真谢就谢谢张会长吧。”
张仲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慈善基金会由他负责,他可不就是会长么?而且祁同伟成立基金会,是有胜天集团背书的,那这资金可绝不是小数目,对方还能把基金会交给他打理,说明是对他的信任。
如此他更加庆幸加入胜天集团,跟着祁同伟共事,对方俨如人生贵人啊!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冒了出来。
“徐艺?你怎么在这?”
“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徐艺不怀好意道:“姨夫,不打算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位?”
他指得赫然是江小璐,而听到徐艺对张仲平的称呼,江小璐满脸心虚。
她虽然暗恋张仲平,却也不想打扰张仲平的生活,眼下张仲平的外甥在这,若是传到张仲平妻子耳中……
张仲平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却面不改色道:“介绍什么?就是一个朋友,孩子病了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么?”
“朋友?呵呵,女朋友啊,或者说是情人?”
顿时,张仲平脸色难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徐艺,你不要以为我和你姨妈平日里对你溺爱,就可以任性妄为!”
“还有,你怎么在这,是不是跟踪我?”
“是不是跟踪很重要么?如果你没做什么亏心事,就算我跟踪你又怎么了?”
徐艺振振有词道:“都被我当场捉奸了,还狡辩……”
“你给我住嘴!”
张仲平怒道:“什么叫捉奸,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小璐,你别生气,这孩子都是被我和唐雯惯得了。”
“你还好意思提我姨妈?”
徐艺浑然不惧道:“姨夫,刚才我可是都看见你俩在那抱来抱去了,你说只是普通朋友,怎么证明?而且你们说的孩子,我看是你俩的孩子吧!”
“这件事如果让姨妈知道了……”
“你!”
张仲平抬手就要怒抽徐艺,却见徐艺不躲不闪,“这就急了?好啊,你打,打了我马上就回去告诉姨妈,你不光在外边养情人,都有了孩子!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对得起我姨妈么!对得起小雨么!”
张仲平气坏了,都懒得跟蠢驴似的徐艺解释什么。
可是不解释,又担心唐雯知道了会乱猜忌,因为唐雯的性格就是这样。
“徐艺,你误会了,我跟仲平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是你跟别人的?天呐,姨夫,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还有,都叫上仲平了,还说你俩没什么?谁信啊!”
张仲平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但当着祁同伟和医院这么大庭广众的,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一把将徐艺拽到旁边,脸色冰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生怕我跟你姨妈过得好是吧?盼着我跟你姨妈生气?离婚?这样你就开心了?”
徐艺不以为然,“姨夫,别急嘛,我又没说非得告诉姨妈,我不管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只要你不开除我,我就不会说,永远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张仲平恼火道:“我跟你说了,开除你不是我的决定,是祁总的决定,当然,现在看来开除你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你太让我失望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的眼界和心胸太狭隘,像你这样一辈子也成不了大器!”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脸教育我?”
徐艺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之前吃饭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的那个江法官,也是这位江女士吧?她真的是法官么?要不要我调查一下,然后一并告诉姨妈?”
张仲平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徐艺暴揍一顿。
“你是在威胁我?”
“没有啊,你是我姨夫,我怎么会威胁你呢。”
张仲平怒极道:“好,那你就去告诉你姨妈吧,随便你怎么说,但开除你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不要说祁总,我现在也要开除你!”
徐艺蒙了,“你真的不怕姨妈知道?你俩要是离婚,到时候财产分割……”
不等他说完,张仲平就已经转身离开,懒得跟他废话半句。
徐艺却不依不饶,追到祁同伟面前,质问道:“祁总,之前我对你是有所冒犯,可既然事情都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大气点嘛,为了一点不愉快就要开除我,这样的做法,怎么配得上别人叫你祁总啊?”
张仲平火冒三丈,“徐艺,你给我滚!赶紧滚!”
祁同伟嗤之一笑,连回答徐艺的兴趣都没有。
跳梁小丑罢了。
直接被祁同伟无视,让徐艺更为憋屈,“行!咱们走着瞧!”
放下狠话,徐艺气冲冲地离去。
“仲平,我……我给你添麻烦了,你赶紧走吧,回去跟唐雯好好解释。”
“不用。”
张仲平嘴上说着不用,实际上也有些做贼心虚,他笑着对祁同伟道:“祁总,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祁同伟示意借一步说话,将张仲平叫到一边后,问道:“仲平,你跟这个江小璐,真的没那方面关系?”
“哎呀祁总,您怎么也这么想啊,我跟您实话说吧,这个江小璐是我以前一个下属的妻子,他在酒局上为了给我挡酒,后来去世了,所以我这不是愧疚嘛,平日里就对他的妻子和孩子能帮的便帮,真没有您想的那种关系啊。”
祁同伟挑眉,“你敢说没动一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