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些网文经验在他的经历中好似废纸般，不曾掀起一点波澜，担心的事，几乎没有按照预想去走。
他以为的香艳，没见到半点。
反倒是算计，真的让他长了见识。
华云裳那前后的反差之大，本应让他高度警惕，谁料，对方善于利用女儿身的优势，来了一出不见骨仍销魂的美人计。
哪怕他心中只认定师父，却也不知不觉着了其中门道。
“遇到我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若是她，恐怕真的会放你离开，可我不会。”
声音渐渐消弭，楚天赐感知到额头上多了点冰凉的感觉。
之后有划过的痕迹，好像华云裳在做着布置。
足足过去好久，那摩挲感才消失不见。
他也逐渐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抬手抹了把脸上逐渐干涸的汗水，看清了眼前之人，正是身穿白色长裙的华云裳。
与之前不同的是，对方嘴角噙笑，目光与他正对。
“他们都说我是残忍之辈，如今看来这说法明显掺了水分，至少我还让你清晰的看了眼死前的风景。”
楚天赐微微怔住，还没做出更多反应，华云裳猛的冲了过来，与他的额头碰撞在一起，紧接着，他就降临到了意识海中。
他看到了一具浑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金光，对方藏在金光中，看不清具体身形。
“没想到你竟然也藏着秘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抹去你的存在，它们都会被我接管。”对方开口了，不是娇滴滴的女声，反倒是有些苍老的老者。
像步入了暮年，离死已经不远。
“既然我都要死了，不如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楚天赐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磨盘，以及神念之火，打算拖延下时间。
至于先前担心的事，在对方性别换过之后，他已经不再担心。
哪怕金光长得再倾国倾城，他也不会有半点动心。
唯有师父，能让他念念不忘，恋恋不舍。
“我已经告诉了你，我叫华云裳，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金光没有直接出手，反倒是语气玩味的调侃着。
楚天赐一想到这名字背后，是个女装大佬，顿时胃里一阵翻涌，幸好他现在是神念化身，吐不出什么，否则的话，可能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真是不要脸。
一个糙汉子用这么娇滴滴的名字。
该不会是女儿身里待久了，性格都受了影响吧？
楚天赐心中猜测着。
“你与那些尸骨的关系。”思考的同时不忘记询问。
他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平日里磨盘早就应该有动静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难道辨别不出对方是入侵者吗？
还是说炼气士那套体系屏蔽了磨盘大感知？
还真的不好说。
毕竟磨盘曾经是天道的小玩具，更新迭代间，磨盘也在改变着，也许针对的修炼体系是当今这套，并没有关于炼气士的记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恐怕就要唤醒云尊，来打一场恶仗了。
事情还没到这种地步，他暂时不考虑打扰。
“将死之人无需知道这些，他们落得如此下场，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好说的。”华云裳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
他在避开话题。
楚天赐察觉到了这点，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啧啧，不愧是炼气士，对自己也挺狠的。”他故意开口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那白骨不过是我的过去身，潜力耗尽，要是我早点拥有这具女儿身，能够抢到话语权，也许这些都不会发生。”华云裳陷入伤感之中。
“你们师出同门，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你没有反省过吗？”楚天赐不紧不慢的开口。
华云裳情绪一乱，那就失去了主场。
更何况，意识海本就是他的地盘，对付入侵者，不需要磨盘也能解决。
“反省什么，老大为了继承师父的衣钵，将我们喊来，表面是分赃，实际上暗藏杀机，要不是被我们察觉到，提前出手将他解决，死的只会是我们。”华云裳冷哼道。
楚天赐怔了下，没想到他们这些人如此果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对曾经的同门出手。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最终竟然没有胜者，全都留在了此处。
或者说，幸存者还不如死了。
身为男人，顶着女儿身怕是有诸多不习惯。
也就是对方没有道侣，否则他可能会更可怜。
想到这里，楚天赐目光有些怜悯的看了过去。
“真是可怜啊。”
“将死之人，安心等死不好嘛，非要去探究我的过往，现在我发誓，哪怕是仙神降临，也救不了你。”他的举动惹怒了华云裳，对方没有继续解释，直接选择动手。
金光瞬间笼罩了半边意识海，将其渲染成了金色。
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一道磨盘虚影浮现在楚天赐的头顶，那金光瞬间支离破碎，消弭不见，与此同时，露出了一道有些苍老的身影。
对方看上去已经到了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面上满是褶皱，身体佝偻着，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他不敢置信的开口。
“也许你沉眠了数载，最终在这个时代遇到了我，这即是你的幸运，又是你的不幸。”楚天赐将这句话还了回去。
磨盘压阵，让他再次变得胆大起来。
先前不敢说的话，也是有恃无恐的说了出来。
“你连道都没接触，怎么会有天道至宝？！”华云裳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淡定，他的眼里充满了慎重。
要不是磨盘出现的一瞬间，就封锁了意识海，估摸着他已经准备逃离了。
“你认识它？”楚天赐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准备套取更多消息。
天道说，这只是它的玩具。
没想到在别人口中竟然成了至宝，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楚天赐有些不能接受，同时再次明白了所谓的逆天而行，纯粹是扯淡。
“天……”华云裳刚开口，那浮空的磨盘竟然砸了过去，将其砸成了光点。
化作三股。
分别融入楚天赐，云尊和兔子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