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师府正殿。
老天师正襟危坐,十佬之中除了王蔼提前离开了龙虎山,其他几位都在。见到江道黎一行人来到正殿后,老天师便站起身来。
“各位,现在人已经到齐了,按照昨天的约定,天师府继承人的资格就由张楚岚继承,而这通天箓,就由张灵玉继承。几位十佬今天在这里做个见证,没什么异议我们就开始吧!”
张楚岚走上前来,给老天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老天师和田晋中眼神复杂地看着张楚岚,好像当年那个大耳贼回到了龙虎山一样。
“楚岚,天师继承的仪式还需要做些准备,今晚你到正殿这里,正式进行天师继承仪式。”老天师说完就带着张楚岚来到了田晋中的面前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田晋中情绪很激动,张楚岚之前在老天师那里了解过田老的事情,他对于这位前辈非常敬重。
“田师爷!”张楚岚跪在地上喊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爷爷,田晋中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田晋中满脸激动,“没事,都过去了,等结束了咱们再说。”
接着,陆瑾端着通天箓走到了张灵玉的身前。
“灵玉啊!我老了,不中用了,通天箓的威名,将来就要在你的手上发扬光大了。”
老天师昨天就做好了张灵玉的思想工作,所以张灵玉也没有太多扭捏,他向陆瑾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陆老前辈,晚辈愧领了。”
江道黎的注意力不在这边,而是一直观察着田晋中身后的那个小道童,时不时地就把目光扫向这里。
龚庆被江道黎的眼神扫得浑身不自在,心中暗道:“怎么回事,这家伙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干嘛?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啊,我含辛茹苦潜入龙虎山三年,从未露出过马脚,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田晋中见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观众们也都开始下山回家,就对身后的龚庆说道:“小羽子,咱们也回去吧!”
此时的龚庆正在进行头脑风暴,没注意到田晋中的话。
“小羽子?”田晋中回头看了看他。
“啊!二太师爷,我刚才不小心溜号了!”
“以后要记得稳重些,还有这么多前辈在场呢!”
龚庆后背上渗出一层汗珠,“知道了,二太师爷!”
龚庆推着田晋中返回住处,江道黎几个人也往回走。
回到房间,徐四把门关好,“小江,楚岚,宝宝,根据情报,今晚全性就会采取行动,目前他们的目的还不明确,不过大概率是冲着通天箓来的。”
张楚岚问道:“四哥,需要我们怎么做?今晚我还要去老天师那里。”
“楚岚,你和宝宝一起去老天师那里参加天师继承仪式,如果有人敢对你们出手,都可以视为敌人。”徐四又把目光投向江道黎,“小江,今晚得辛苦你守着张灵玉了,敢上山胡闹的还是少数,我等下要下山和徐三汇合,山下的全性更多,那里需要我去处理。”
江道黎问道:“四哥,我想我还是守着天师府正殿附近吧,陆家在山上不是也做了布置了吗?而且通天箓是陆瑾亲手交给张灵玉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东西被全性抢走吧!”
徐四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不错,反正我们在山上也是给陆瑾添把手,山下才是我们的主阵地,那你就随机应变吧!”
大家分工完毕,徐四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山上。
入夜。
“黎哥,我们先走了!”张楚岚和江道黎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冯宝宝离开了。
江道黎在他们走后,也离开了房间,奔着田晋中的的住处走去。
此时此刻,龚庆和吕良两个人正在房间里密谋。
“代掌门,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龚庆眉头紧锁,“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行动取消,我们下山。”
吕良眼镜差点没掉下来,“我嘞个骚刚,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龚庆表情很认真,“今天那个江道黎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家伙一定发现了我的秘密,为了安全起见,今晚行动取消。”
吕良头发都要炸了,“龚庆,你当这是游戏吗?浪费了一次号令的机会,忽悠了这么多人过来,结果你说行动取消?”
龚庆摇了摇头,“我是说我们的行动取消,他们喜欢闹就闹他们的呗,反正大家伙儿憋得时间太久了,也该找个机会释放一下。”
吕良怔怔地看着龚庆,“你的意思是,咱俩跑路?”
“对啊!”
吕良冷笑一声,“你还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全性啊!那咱们现在就走!”
龚庆丢给了吕良一身龙虎山的道袍,让他换上之后,两个人就从院落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院子的大门,乔装打扮的龚庆和吕良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江道黎。
龚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巧不巧,怎么又和这个瘟神碰上了,可是为了不被发现,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江施主,这么晚了,不知道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江道黎看着眼前的小羽子,笑眯眯地说道:“当然是为了找你啊!龚庆!”
江道黎说完一把抓住龚庆的脖子,可诡异的是,龚庆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像漏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瘪了下去,最后变成一团纸屑,消失在了空中。
江道黎眉头一皱,“假的?”随即把目光看向了吕良。
吕良心里把龚庆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龚庆把自己给耍了,刚才和自己大声密谋逃跑计划的,居然也是假人。
眼下怎么办?自己本来就不擅长战斗,对面又是本届罗天大醮的冠军,跑是不可能逃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跑。
“江大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吕良啊!还点过您的单呢!”
说完,吕良解除伪装,露出真实的模样。
“吕良,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呗?你们这位神通广大的代掌门去哪了?”
吕良叹了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一五一十都向江道黎交代清楚。
“所以,你们是想着复制田晋中的记忆,找出当年的秘密?”
吕良点了点头,“不过现在龚庆应该是跑路了,他白天发现你对他有所怀疑后,应该就走了,至于留下假身和我交谈,应该是怕打草惊蛇,这家伙,果然自私到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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