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欢迎啊,欢迎!梁大师,恭喜你啊,道门兴盛、道门添丁,大喜事啊。来,都屋里坐、屋里坐!”赵蒙根显得非常热情。他见与他个头差不多的方芳正要掏烟,也是抽吸细烟的他,快速地把自己的钻石烟递了过去,“来,这位美女也抽烟啊,抽我的,烟酒不分家啊!”
赵蒙根这个热情劲,终于让一路上都板着个脸的方芳有了些许笑容,好感大增,“谢谢赵大师,谢谢!来,赵大师,我给你介绍,这位白纯风、白大哥可是你内蒙老乡啊!”
“哦,白大哥?你好你好!你是内蒙哪里的?”赵蒙根又伸出手与白纯风握了握,两人寒暄上了。
“赵大将军,这会拜师都准备好了吧?”这是梁立峰在问。
“放心吧,我与林鹏一早都打扫好了神坛、供品、烟酒、茶水等,早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呢!”
“那好吧,大家休息半个钟头,喝喝茶就开始吧!”梁立峰看了一下时间,快四点多钟了,补充道,“这回可以简化一些程序,最迟不得超过六点钟太阳落山啊,赵大将军!”
“行,听你的!”赵蒙根去到茶台泡茶去了。
这个时候,梁立峰吩咐道,“那个,小潘子,你把师父的那个有江西龙虎山字样的背包拿来,师父好换上法袍准备你们的拜师仪式。”
“师父,是这个吗?”江心月闪了出来,原来心细的她早就发现这个东西师父肯定要用,等大伙都下车与赵蒙根寒暄的时候,她便从小潘子的后备箱里取了出来,挎在了自己身上。
梁立峰见到自己的挎包背在了江心月的肩上,夸赞道,“还是月月心细啊,好,给我!”江心月把挎包递给了梁立峰。
梁立峰来到赵蒙根供的神坛前,把挎包里要请神的法器、法本包括一个叫“三清铃”的铜质小铃铛一一取了出来,并换上了上次收徒时所穿的那件明黄道袍。这个时候的梁立峰,穿上这套行头,气质为之一变,无论是谁,包括那方芳都开始变得肃穆起来。
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道家法袍,上绣祥云、腾龙、八卦图样,往身上一套,长得再不咋地的人,也会被荡涤掉一些猥琐形象,变得道貌岸然起来。
此刻,在房无依的眼里,熟悉的铺面,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祖师神像,这些都没有变!变的是一年前他刚入道时,几乎道家知识那就是一片空白,更遑论自己的道行方面尺无寸进。
而如今也略有小成。江湖历练,跑了西安、东北、安徽、江西等地,以易数救人结缘、在梦中与邪物斗法!算是完成了师父梁立峰交代的许多事务。至少为道门发展一事,不辱使命,以他之下,感召到了愿意入道的身边朋友。
那么从今日起,他便有了真正的道门同修,马上就要拜师的师弟师妹。再过一会,他就要终结昆明地区“光杆大师兄”这样的名头,从此不再是一人独修,内心当然非常高兴!
开枝散叶,我道当兴,似乎是个必然,起码我房无依也为祖师爷做了一点事啊!
“师弟,修的怎么样?”赵蒙根递给房无依一杯茶,关心的问道。
“赵师兄,师父说要接法,必须要去坟地修炼过关。一个月前我去安徽讲国学易经小课,曾在江西鄱阳湖一个正在建设的度假区里打坐,那个地方四周全是坟墓,差点出了大事,不知这算不算历劫过关啊?”
赵蒙根一边喝茶一边听房无依讲起这件事,脸色立马就变了,因为他随着房无依的叙述,脑海里就有了成像,惊道,“我也服了你啦,师弟,你知道你们那晚遇到的孤魂野鬼有多凶吗?”
房无依摇摇头。“我去,全是没有超度的惨死、横死、无头、破腹、断手、断脚的凶煞恶鬼啊?你的胆子真大,幸好没有出事,这是祖师护佑啊,有惊无险、有惊无险,万幸万幸啊。”
小潘子、钟华一、蒋新生、小飞机都围了过来,“大师兄,真有这样的事啊?”
这是小潘子在问。房无依还没回答呢,赵蒙根说道,“你们大师兄这场劫难还是凶险无比的啊,刚才我都看到了呢。好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过关了呢,恭喜恭喜!”
“啊?你看到了?看到了啥?”那四位齐声问。
“别好奇,等你们拜了师,今后修炼就会知道了。”赵蒙根留了个悬念。
那么此刻江心月、方芳、白大哥三人在干嘛呢?
方芳与白纯风去到了铺子外面。在方芳的心里,她突然感到了一丝烦躁,心脏就像要跳出来似的,非常憋闷。她不知道这是赵蒙根这里的神坛磁场太大呢,还是自己一夜都没睡好的缘故,心头有些落寞。
想得最多的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要想阻止干闺女江心月不拜师显然是不可能了。那么跟自己一起来的白纯风呢,是不可以听听他的意见,“白大哥,对他们的拜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白纯风摸摸自己的那撇胡须,笑道,“这都来了,还能咋的,拜就拜呗!何况我听月月感召我的时候也说过,我们过去干的那些事,的确有些伤天害理,有损阴德啊,也该赎些罪咯。何况我都满六十一了,难道要带着这些罪孽下地狱?”
“哈哈,你这样想也对,那你就拜你的吧!我那丫头长大了,也听不进我的劝告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方芳十分感慨。
白纯风再次笑了,“顺其自然吧,月月有自己的主张!”方芳再次落寞地回道,“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唉!”
这个时候,江心月被师父梁立峰叫到了赵蒙根摆药品的那个货架旁边,“我说月月呀,一会儿就要开始正式拜师了。这一旦上表天庭、禀告了历代祖师,坐实了师徒名分,再想改变就不能了,你确切的告诉我,真要拜师不做同辈师兄妹么?做了师兄妹,你的辈分不但比你的师兄师姐还高,道法有我亲传,不是很好吗?”
梁立峰这是贼心不死,还想最后落实江心月做不成自己的如夫人,起码退一步可以做师兄妹的努力,所以赤裸裸的抛出了这样的诱惑。难怪烧烤摊上,小吃摊上,临出发时,都惦记着阻止江心月拜自己为师!要知道他与江心月的认识,也是通过房无依给介绍结缘的!
没想到那次天津路过的甫一见面,就被江心月的美貌和气质所俘获,一颗道心早就飞上了天外,剩下的是百猫搔心,害了那“看得着却吃不着”的相思病!而且持续惦记,从未消停。当然也顺带把自己的爱徒房无依也给恨上了!
江心月听完梁立峰的话,有些怒目了,这都到啥时候咧,师父心头还想这个?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还怎么去面对大师兄房无依?又怎么面对这几天相处下来的小飞机、小潘子这些师兄们?这道门相处还能和谐吗?还有自己的干妈,她本来就满怀阻止我拜师的意愿,包括那白大哥,那不全乱套了嘛?
辈分高有啥用?难不成都叫她“小师娘、小师姑?”整不成,一万个整不成。想到这毅然说道,“师父,你不要说了,我心已决,再劝也无用!如果你还要这么看的话,我现在就打车离开,回昆明去,从此不再相见。”
梁立峰见江心月的这个态度,也有些慌了,他能感受得到这东北小老乡,是那种说得出来也做得到的性格,逼得太紧,恐怕这拜师就会彻底黄了,于是呐呐回道,“我是,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再说了,在车上,你,你为啥要给我捏肩呢,我还以为。。。”
“想多了,你!我还给大师兄捏肩了呢,记住师父,除了向道,其它的我对你没感觉!”江心月撂下这句话,一下子跑到赵蒙根的茶台前,“赵师兄,给我一杯茶。时间快到了吧?”
赵蒙根望了她一眼,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好,师妹喝茶,再过五分钟就开始了哈!”说完,递给江心月一杯茶后,转头又对房无依道,“房师弟,一会儿开始拜师的时候,你和你林师兄打下手,我配合你师父的流程,行吗?”
“好,要我做什么?”房无依愉快地答应道。
“到时候你看我的安排就是。”
“赵师兄,我?我!”一旁看了半天的蒋新生突然发话,“我”了半天却没说出囫囵话出来。“别紧张,有话直说!”赵蒙根显得非常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