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镀金旅团,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镀金旅团这么随便么?不需要考核什么的?”
“那种东西不需要了,对了,还没告诉姐姐我的名字,真是失礼了,我叫蒂尔莎兰。姐姐你就叫我莎兰就好了。”
“谁给你起的这倒霉名字?哈哈哈!”渊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笑起来。[若是按照璃月的传统,兰啊凤啊什么不该是女孩的名字吗?]
但是再看一眼那小鬼,此刻眼睛里竟然已经有泪水要涌出来了。
“你该不会,是个女哒吧?”渊澄不可置信的瞧着她?“不是吧?真哭了?”
……
总之,渊澄总算把这个小姑娘哄好了。为了可以早点到达甘露花海,她同意加入镀金旅团了,小丫头送给她一个防沙眼罩,并把她自己的大围巾撕成两段送给她一部分。渊澄缠好围巾又把红色防沙眼罩戴在脸上,原以为这玩意戴在头上是不是就看不见东西了,结果恰恰相反,这玩意似乎有很好的透光性,说白了也就是一团红色的绸子而已,可以很好的透过缝隙看清沾染红色的世界,而且还可以很好的隔绝沙尘,难怪镀金旅团的npc都要带着这玩意。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渊澄拔出单手剑,唤出寄宿在右臂的暗之元素力量,摆了一个记忆中的造型。
[嗯,太帅了,现在的我化身demon hunter,你们是猎物,而我才是猎人。]
“你还在那里干嘛?”已经走的很远的莎兰奇怪的回过头看向她。
“我说小丫头,等等我!你怎么走的这么快。”
“是你自己走的慢吧?真是个怪人。话说,你去甘露花海到底是干什么?”
“经典景点打卡喽?不然呢?”
“怎么会有人把神圣的甘露花海当成打卡地点?”莎兰奇怪的挠了挠头,藏在头发里的沙尘碎屑就这么掉了出来。小姑娘既好奇她的目地,但是她总是知道的,但凡是人,便会有自己的秘密。那么过分追求他人的秘辛本就是一个无礼之事。
走了不知多久,她们来到了一个绿洲,而绿洲的中心,就是那倒映天际的汹涌黑水。
焚真之天象……
“这么近的距离观看还真是震撼啊。”渊澄仰望着说道。
“的确如此,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恐惧。原本应该是有东西阻挡它的侵入……”莎兰接过话题。
“是啊,应该是有东西才对。”渊澄点了点头,脑海中记忆慢慢被提取,这片区域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记忆深刻。不过,她并不打算帮忙解决。这个区域的问题,有朝一日,要小黄毛来处理。
“你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啊?那东西居然在天空中翻涌。”莎兰歪着头问道。
渊澄内心思索着[所以提瓦特和其他世界也不同,有些词汇可能也不一样吧,我所获取的记忆有些不同的猜测但是又没办法解释给她,而且不光是曾经的坎瑞亚还是西格摩,乃至阿赫玛尔与花神他们的一切都没必要告诉这孩子,毕竟,凡人的一生没必要知晓这些东西。何必让他们杞人忧天?]渊澄思考一番后,郑重其事的看着莎兰,“这个叫做焚真之天象,它是茶泥黑渊的倒映。嗯,能够给你的情报只有这些,总有一天,会有个小黄毛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但不是现在,不是此刻。”
“小黄毛?什么黄毛?”
“不要理会这个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么甘露花海就该在这附近。”
“是啊,就在那边的山洞里,不过虽然知道,但是我们去不了。因为那边有守护者在。”
“我明白,所以你就不用陪我去了。我呢,自己进去。”渊澄说着,她感受了一下附近的水汽,最后锁定了一个方向。
[就是这里了,水汽如此之深厚,而且,这般让人平静。]渊澄向着这个方向边走边想。
此时,某个漂浮在半空的生灵出现在渊澄的面前。
“流水故主的侍从,你因何而来!”那生物上下翻飞发出悠远之声。
“哦,既然知道我是谁,又何必拦我?小小的花灵。”渊澄轻轻的审视着她(他)。
“这并非是阻拦,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你若是要进去,我便解开所有的隔绝与封闭。但是你是否能帮助我等……”
“停,我知道你有个请求,但是我很抱歉。祖尔宛先生?或者是小姐!我无法回应你的请求,我并非那个唤回万灵母树之人,很可惜。而且,如果你阻拦我,我也会对你兵戎相向。很抱歉……”
“既然这样就算了,总有一天万灵母树会回归。我坚信这一点,只是竭颂主尚未到来。而你并不是那个人,流水故主的侍从,请觐见你的女主人吧。”
听完他(她)的话,少女平静的走向了山洞,洞口浮动的一阵涟漪,最后,身影消失,不见了。远处的莎兰看着这里,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吃惊无比。
山洞里水汽弥漫,不过几步,便已穷尽其路,不远处,一潭死水随着少女的呼吸摇曳。
[甘露花海,厄歌莉娅的埋骨之地。]
“流水的故主,胎海的心脏,溪流,河流,海流的共主。我的……女主人……您的骑士归来了……”渊澄一边祝祷,一边挥动着手臂,一个纯水的歌者,矗立在死水之上。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过有关于甘露花海的任何记忆,但是今天,当她踏过封印的涟漪后,像是突然惊醒一样,该如何与前代水神遗体厄歌莉娅交流,仿佛就是……如同刻印在思想深处的记忆一样,无法抹去。而且很多曾经不曾想起的记忆,亦或者说是血与魂分别、灵与肉剥离时被带走的记忆又苏醒了。
[我是流淌的血肉,她是剔透的魂灵。清浊共舞……]
………………
歌者轻轻的唱着忧郁的蓝调,如泣如诉:“我亲爱的侍从,我的骑士,你终于来了。”
渊澄抿起嘴巴,她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一段柔美的回旋曲风格的乐曲哼唱着:“您不想跟我说什么吗?我在即将消亡的国度中苟延残喘,您不想对我说什么吗?我在倒悬的利刃之下翩翩起舞,您不想对我说什么吗?我在诅咒之下困顿苦恼担惊受怕的过着每一分每一秒。”
此时此刻,那段激昂的进行曲风格的嗡鸣声从众水的歌者那里传来:“这是我们的责任,这是我们的义务,这是神明背负的罪责,亦是神明孤傲的资本,我们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
渊澄继续歌唱着,梦幻般的歌声响起,那么这首乐曲,本就是一首梦幻曲,那凄美的乐音在低唱:“我从来都知道,我的责任,我会守护枫丹,哪怕有一天舍弃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对不起,我的女主人,我已经有了守护住枫丹的周详计划,可惜我的力量还不够。”
一段忧郁的歌声再次响起,众水的歌者哼唱着一段枫丹人都会的船歌,从头到尾只有哼鸣,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很多余吧?“是我让你背负了这么多,我很抱歉,但我相信你总会破开风浪,把枫丹这艘大船送去彼方。我是如此信任着你,但是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予你的了。就让我化为流水,陪伴你击溃最后的风浪吧!”歌声戛然而止,一潭死水躁动着,它们簇拥着一滴水,升到空中,最后漂浮到了渊澄的手心之中。
少女双手捧起这滴水,她静静的看着翻腾的一滴水,灼热的像是血,像是泪。然后,她高高举起:“崇敬而饮下!这是我一切苦难的发端,欢饮痛苦……血将倒流……我杯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