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把这位女士和她的孩子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就行了。对了,顺便把芙宁娜也……”
“我才不要走,我还想在这里看戏呢!”谁知道那维莱特的话音未落,便遭到了水神大人的反驳。她急忙贴在大审判官的身上,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处,对着她的女儿做了一个鬼脸。
无奈的大审判官只能摇了摇头,只是他的手自然而然放在了芙宁娜的肩膀,还不忘训斥了她一下。才接着对莱欧斯利二人说道:“芙宁娜的安全由我亲自负责。你们只把这对母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就行了……”
莱欧斯利听着他的话,瞧着他的人,心里吐槽着。[大审判官把水神大人这抱得这么紧,生怕谁给抢了,从一来就完全没有让我们护送的意思吧?]
他正开心的望着水神大人与大审判官离去的背影吐槽的正嗨皮的时候,克洛琳德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那女人的力气巨大,揪着他的衣服给他抡了起来。只是他双脚刚刚离开地面,便有个魔物折射了过来,张开的嘴巴直接啃在了莱欧斯利刚才站立的地方。一口下去,甚至给地面咬出了一个大窟窿。
典狱长才站稳,他擦掉了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
“小心点莱欧斯利!”女人不太客气的说道。
这让典狱长有些不满意。毕竟他虚长了这女孩好几岁。可这样被后辈说教,还真有些挂不住脸面。尤其是,水神和大审判官肯定听到了!
只是,他想的还是有点多。大审判官抱着水神大人早已往舞台中央赶去。身边只有那个呵呵笑着的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女人抱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以及……有些英姿飒爽的决斗代理人小姐而已。
「仆人」与愚人众入场,一同对抗着深渊的怪物。不经意间来到了原告席。而兰斯伯爵正撅着屁股在里面,他只怕自己引起那些怪物的注意而带来杀身之祸。
伯爵发觉有东西靠近,只把脑袋埋的更深了。「仆人」鄙夷的瞧着这人的丑态。“我当初选择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合作,还真是错误的选择。不过,你们这种烂进骨子里的国家……也就这样吧……”女人说着,好像在空气中看不见的丝线里来回跳动,但她接近了一头不算太大的兽境幼兽。只揪住那怪物的尾巴?
「仆人」漆黑的尖爪稍稍用力,便将魔物丢到了原告席位,丢到了兰斯伯爵的旁边。
而魔物因为被人揪住又投掷,正是无名火起,却得到不发泄。只看到身畔有个骨瘦嶙峋的活物,便直接扑了上去。
……
站在半空中的「仆人」紧盯着那位水之魔神。之前她被大审判官抱起,而后在又被他揽住。而这位神明,一副小女人的作态,当真是一点神明的样子都没有。
[好奇怪的神明!她……似乎不是神!对,一点神明的样子都没有。]阿蕾奇诺原本是站在空中的悬丝上的。此时,她又小心的蹲下身体,静静的观察下面的两个人。
那维莱特的身边不断涌动着流水,随着怪物的接近,轻而易举的便将那些魔物斩杀掉。
[也许,她是假的!是那维莱特推到风口浪尖的一个傀儡而已。大审判官才是真的水神?不,这也不对……]
阿蕾奇诺想到一些事情……水神与岩神发生过过的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战斗。并不存在的魔神之战!可那张留影她那时观察良久,不存在伪造的嫌疑。而壁炉之家的孩子,从璃月归来的密探能够证实,那场战斗存在于梦境。
很多璃月人有做过关于未知神明与岩之魔神争斗的噩梦。[那么,水之魔神就不是这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女孩。]
[而那维莱特当时就在意这照片,甚至安插在大审判官身边的孩子第一时间发来了消息,说那维莱特启程去了璃月。这么看来,那维莱特也不是神明。他们两个都不是神明,神明应该具备的东西,他们两个都没有!所以,真正的水神另有其人……]
[这女人很有可能是假的……神明的「爱」应是无私且平等,挚爱着每一个人。这份「爱」是无法给予个人的。所以这两个苟合在一起家伙,谁都不是神明?]最后的结论模棱两可……阿蕾奇诺是那种可以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算计进去的人。
[不行,我必须要再试上一试!]阿蕾奇诺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算给自己的未来规划了一些工作。
比如说,[先去试探试探水之魔神吧。]阿蕾奇诺如此想着,又循着水幕望去,看着舞台中央的两个人。
……
随着大审判官的猛攻,怪物们却一点也不好过。他在沙漠凝聚的某种能力,将流水强行压缩并固定在周身,那水幕如同闸刀一般,虽发不出闸刀咔嚓的声响,却能斩断一个又一个的兽境猎犬。
此时,与魔物厮杀的兵士,或许才意识到一件事。与大审判官为敌真是错误。好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并未撕破脸皮,大家都第一时间加入了对这种可憎魔物的对敌。那么,大审判官绝对没有追究他们责任的必要。
“那维莱特,这样不行!”芙宁娜意识到了什么,尽管审判官杀的快,可这些怪物从传送门里出来的更快。如果想要解决这问题有一个好办法!那就是马上戴好「绝望视界」,隐藏水之魔神的身份。“你继续控制这些怪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伪装好,传送门大概就会关闭的。”
“那你自己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力量,我很担心你。”大审判官说着,用流水为她清理了一条道路,只不过,这也是暂时的,路径上的怪物虽然被击杀,可其他的猎犬很快又会涌进来。
所以大审判官平伸手臂,只在张开的掌中凝聚了水流,随着他不断向前踱步,水流也逐渐增大,只把面前的怪物屠杀殆尽。为芙宁娜持续扩大这条道路,足够她跑进侧门。只不过,女孩马上进入侧门的时候,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但大审判官可不认识那玩意。
「流转挪樱」……
那把武器握在手中,少女突然转过身体,瞄准了黑色的传送门。[哼哼!愚蠢的深渊,这些笨蛋!你们这么喜欢追猎水之魔神?那就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缝雷之刃」发动成功,一把旁人不太能看清的超长刀刃一头连着她手里的刀柄,另一头大概是在那个传送门中。只瞬息之间,这刀刃又凭空消失了。
“芙宁娜!”那维莱特有些恼火,叫嚷着她的名字。可少女转过头对他扮个鬼脸便消失了……
只等芙宁娜一钻进侧门,便把「绝望视界」具现在手,但……那东西现在越来越像是活物了。一条黑色的丝带,如同触须不断的挣扎,发疯似的想要跳到她的脸上,可芙宁娜又不得不这么做。
而这时候,阿蕾奇诺也悄悄跟了出来,可她刚来到外面,却失去了水之魔神的踪迹。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刚才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缚目少女,只不过,她现在并没有抱着那个喜欢咯咯直笑的小丫头了。
[诶?被「仆人」盯上了?还真是麻烦,不过看她这副样子,大概是没有察觉我的伪装。]此时,与那位执行官擦身而过,渊澄抿着嘴偷偷乐着。她倒是很清楚,只要不摘下这玩意,阿蕾奇诺是发现不了自己的。
所以她快步走了出去,等到了外面,她对众水的歌者下达了某些指令后,歌者便放下她的女儿,向着某个角落走去。人们大多担心着里面的战斗,甚至探出头向着里面望去,大概也没人注意到这女人走掉了。
只有汐予刚被放下就哭了起来,吵着找母亲。一旁的克洛琳德这才注意到这孩子的母亲向着水池那边跑去。她正要追过去的时候,就发觉身边好像多出来一个人?
[不对劲!]克洛琳德有些诧异的盯着渊澄。又转过头看向水池那边,那里似乎有一团水雾在慢慢散去。而本该在那个角落的女人,却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那女人抱起了小丫头。那抽泣的小家伙就缓和了好多。只是紧紧的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照顾我们母女两个。要是没有你,我和我女儿可就危险了。”渊澄嬉笑的向着她的这位熟人致谢。
……
似乎,魔物越来越少了,那个传送门不知何时被关闭了。眼下还有几头野兽在负隅顽抗,格罗雷夏尔已经认清现实,大审判官站在舞台中央,不断折射过去的怪物,没有哪个抵得过他的水幕攻击。不过是轻盈的指点,便有水幕或者水流取走敌人的生命。
[大审判官一人,就可以杀光所有的背叛者。只是有他想或者不想,不存在能与不能……没有盲目站队还真是可喜可贺。]就在格罗雷夏尔想着的时候,铳枪的似在耳边激射。夏沃蕾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帮她处理掉了要偷袭他的恶犬。
“大审判官可以容忍你,所以我也放过你了!可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背叛神明。我会顶着处分干掉你……”夏沃蕾掀开眼罩,两只眼睛紧盯着这位执律廷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