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问了几遍,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看着这二人,一个被神罚所伤,一个目光呆滞,不知道看着什么。
天穹之上的神罚,不多时就消散殆尽,只留下了一些紫霄,在隐隐作响。
夕阳来到了云长安的身前,只是说道“我送您出去,能收了这元墟炼体门收去,我也不会做任何阻拦,这神罚可不好受,斩杀了我一半的元魂。”
云长安还想要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可夕阳二话不说,一团白雾升起,元魂泣痛之感爬上了他的全部身躯,就要将他推出了这处空间外面。
潘青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似乎想起了自己将一丝心念给了云长安,没有要回来,“这可麻烦大了,我怎么这么愚蠢,又做了一件错事!”
夕阳拖着疲惫的身形,嘲笑道“你做的蠢事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了,将元念放到那位身上,这是你的劫。”
“那位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转世了?可我从未听说过有修士能够转世,元魂俱灭之人,怎么可能转世而在修一世呢?真是开了眼。”
夕阳望着离去的云长安,想着潘青云说道“这处地方要易主了,你可要留心一点,切莫冲撞了那位。”
“这还用得着你说!当本道是三岁小孩,不问世事吗?”
潘青云说完此话,便也重回了石像状态,他也不敢在谈论那离去之人。
巨量的白雾将这处空间全部笼罩,那些石像修士在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这白雾之中,仿佛从未出现,那处擂台也变回来原本的模样,图案上方的阵法也被夕阳撤掉,恢复了宁静的状态,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平滑岩石,静静地躺在白雾之中,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夕阳捂着胸口再次变回了妖火的形态,飞到了那处塔架上方,这次他受的伤不轻,短时间内也恢复不过来。
那团妖火在这白雾中,渐渐地暗淡下来,寂静笼罩在这处空间。
此时的云长安已经出来了,坐在脚下的图案上,摇了摇脑袋,这次的泣痛没有像先前那般难以忍受,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望着不远处的元墟连体门缓缓合上,他心中还是有着许多的疑问,无法向里面的人询问,还有那道天罚,自己在突破冲田境时候见到过,没想到这次在这里能够再次遇见,虽说这天罚不是劈他的,可他也知道挨了这一道天罚,不死也会脱成皮,那夕阳只是一道元魂,能够在天罚之下,还能活着,也是不易。
他也听到夕阳说,自己真的能够将这处元墟炼体门收取吗?
不管如何他总归要试一试。
想到这里,也不犹豫,拿出了他的那本道源,这本书,他从未认真研究过,只知道这书十分神奇,能够记载着世间的大道,至于如何随心所用,他是一点也不清楚。
之前都是这书主动录取那些强大的古老之物,并未他主动录取。
可这一次,他想自己试一试如何去用这本,从宗门的藏经阁选择他的书。
将《道源》翻开,云长安看见了小玄的那葬剑道,也不知道小玄现在如何,自从她将陈璇羽给云长安的元晶吃了一半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便想要进去看看,于是,云长安分出一丝心念进入了那处空间,在这里依旧是昏暗的空间,飘荡的血腥味道他已经习惯,直直的飘向了那柄巨剑所在的位置。
只看到在巨剑之下,有一张剑椅子,小玄正躺在其中,打着巨大的呼噜声,睡得正香,还有她那圆鼓鼓的肚子,随着她的呼吸,正缓慢的变的瘪了下去。
一步闪身来到了她的身侧,玩心大起,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一束灵药草穗,朝着她的鼻孔的方向拂去。
小玄还在睡梦之中,感觉到自己的鼻息处有些痒,便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将鼻息上的异样之物打走。
“这个家伙,真是贪吃,也不怕把自己吃爆了。”
小玄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说她,迷迷糊糊的喃喃道“好吃,再来一些!臭小子,这么小气,连这么......一点东西都不分.......小气鬼。”
云长安赶紧后退了几步,躲在暗中观察起来,“再说梦话?吓小爷我一跳,说梦话都不忘跟我分秘宝,真是掉钱眼里头了。”
见状,云长安也不再取乐,心念退出了这处空间,看上去,还要一些时间,小玄才能醒过来。
云长安便又接着向后翻去。
那道阵法,花诗辰说过,可以去看看,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去学习。
“以后再说吧。”
云长安看着那道锁神阵法,发现这阵法之上的纹路,比起元墟秘境的那道阵法只多不少,也是一道极为玄秘的阵法。
再往后翻去,就是从牧心怡那里得到的丹决,这里面很多丹决他都没有办法炼制,一是没有过多的灵药草,二是也没有能力去炼制。
接着,空白的一页呈现在云长安的面前,上面什么也没有,他也不清楚如何使用此书。
按照自己的想法,云长安逼出一滴血,滴在了那张空白纸页上。
等了片刻,都没看到有任何反应,心中想道“难道不是这样用的吗?”
那张空白纸张丝毫没有反应,云长安不信邪,有将自己的几滴血液滴在了上面,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不是这样使用的,可又有什么办法才能将它随心使用?难不成将这页纸撕下来吗?”云长安忍不住诽议道。
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能这样试一试了!”说罢,云长安按照自己的猜测,拿手准备将那张空白纸张撕扯下来。
等到他的手放在了那张纸上,用力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双手震飞。
“混蛋!”
云长安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退了数十步,他没有想到这书这么诡异,自己的血滴上去毫无反应,可自己想要将他毁坏,却被它弹开,还将自己的手臂震伤。
他那手臂耷拉在地上,捂着受伤的手臂,不停地咒骂着那本,漂浮在悬空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