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两剑......
十剑、百剑......
千剑、万剑......
刹那间，无数的剑光迸发而出，汇聚在一起，从东方长青的身上穿过，随后......
将她那被污染的命则彻底粉碎！
二选一？
让东方长青以人类的姿态，迎来生命的终点？
抱歉，他不接受！
剑者。宁折不弯！
轩辕铭不接受berserker给出的选项，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想要让东方长青以人类的姿态......
活下去！！！
既然命则被污染了，那就将命则粉碎！哪怕失去了力量，只要人能够活下来，这样就足够了。
轩辕铭的做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无论是无名、berserker，还是东方长青，他们都没想到，轩辕铭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特别是东方长青，她本以为自家理智的老大会依照她的说法，将她杀死的，结果......
感受着体内残留的力量，东方长青扯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这还不如杀了她呢！
随着命则的粉碎，她的境界也强制跌落，虽然还保留了神境的特性，但失去了神境的力量不说，她现在说不定还不如融魂，甚至是不如命则！
这也是这个世界扭曲的修炼体系的弊端之一，只是粉碎命则这种事情......
就算是神境的存在，也很少有人的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哪怕是那些游走于诸多世界的邪神，一般也只能做到毁灭世界，让法则自然消散，而无法在世界完整的情况下粉碎法则。
更别说轩辕铭是在没有伤到东方长青的情况下，粉碎了她的命则。
在这个世界，修炼体系是扭曲的，在后期，法则会与觉醒者融为一体，正因如此，命则的污染才会导致东方长青被侵蚀。
可轩辕铭却完美的将东方长青与她的命则分割，只粉碎了她的命则......
忽然，berserker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啊......”
每次都是每次都是每次都是......每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要违背我的意志呢？”
乖乖的进行二选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创造新的选项呢？
双手在脖颈处抓过，锋利的指甲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berserker死死的盯着轩辕铭，眼神越发的阴沉......
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混沌的流光在她的身上流转，一本古朴的书籍在她的身前浮现。
宝具·《玄君七章秘经》！
书籍不断的翻页，最终停在某一页上，在书页之上书写着这一卷的名字......
正一降圣威盟章。
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元。
物既如此，人岂不然。
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人皆可致命通元。
不可彼天此非天，彼神此非神，彼命此非命，彼元此非元。
是以善吾道者，即一物中，知天尽神，致命造元。
学之，徇异名，析同实。
得之，契同实，忘异名。
故闻道于朝，可死于夕。
与此同时，随着berserker的灵能不断转化，一张张符箓也在周围浮现。
正一降圣威盟箓！
她要进行仪式，召唤奈亚·拉托提普的降临！！！
berserker的异样，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无名当即就是一拳过去，试图打断她的仪式。
但她就没有离开幻梦境，无名又怎么可能打到她呢？
然而，无名打不到，还有轩辕铭！
极致的剑光撕裂空间的阻隔，命中了身处幻梦境的berserker。
可她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开始了吟唱。
“鲜于九霄，倬彼云天。”
“曀曀其夜，参昂维定。”
“昔时往矣，忽然而已。”
“四方于缺，维神明兹。”
带着《玄君七章秘经》力量的吟唱传到了几人的耳中，那是记载在《玄君七章秘经》中的诗文，其名为......
诗经·硕颂·鲜于九霄！
宝具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berserker的属性也在不断的变化。
在这一刻，她的属性上升到了A+！技能【狂化】与【污染扩散】也一同抵达了A+的级别。
这个级别的污染扩散，能够轻易的感染破劫境以下的所有觉醒者，哪怕是破劫境，长时间处于污染地带的话，也会被污染所侵蚀。
轩辕铭和无名虽然感到有些难受，但他们毕竟是神境的存在，还能够抵御这份低语。
但东方长青不同！
被轩辕铭粉碎了命则的她，哪怕还保留着一部分神境的特质，也受到了来自克系的污染。
就在他们集中精神，打算跟berserker决一死战的时候，一道流光闪过，berserker的身影瞬间消失......
“嗯？”
“欸？”
“啊？”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哪怕是轩辕铭，眼中也不禁浮现出了些许的错愕。
这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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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还没回到防线内的苏源感受着体内急剧下降的灵能，眼底浮现出了些许的不安。
“berserker那个家伙......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低声呢喃着，苏源陷入沉思。
这种规模的灵能消耗，苏源十分熟悉，之前也感受过一次。
那是在Assassin完全解放自己的宝具，临时获取神境力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灵能消耗也是这样，就像是溃堤的大坝一般疯狂的流逝，完全停不下来。
只是那个时候，苏源很清楚Assassin在做什么，没有在乎那些流逝的灵能。
然而......
他现在要放任berserker解放自己的宝具？
berserker的宝具可是《玄君七章秘经》！完全解放的话，那可是能够召唤奈亚降临的！
奈亚才刚走没多久，就别让祂回来了吧？
犹豫了片刻之后，苏源做出了决定。
稍微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他抬起了铭刻着令咒的右手，开口念道。
“以令咒之名令之，berserker，马上来到了我的身边。”
将令咒召唤回到自己身边，这是令咒最基本的用法，就算有着A级别对魔力的英灵都无法违抗这个命令。
berserker也自然无法违抗这个命令，这是瞬间，一个略微有些陌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苏源的面前。
虽然看着不是很眼熟，但毕竟是令咒召唤过来的，肯定是berserker。
然而，仅是瞬间，苏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本古老的书籍正悬浮在半空。
wc？！宝具还开着啊？！
灵魂深处的英灵印记散发着白光，抵御着来自《玄君七章秘经》的污染，与此同时，在反应过来之后，苏源再次开口。
“以令咒之名令之，berserker，取消宝具的解放。”
悬浮在半空的古籍瞬间停下了翻页，可berserker那双猩红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苏源，A+的【狂化】让她几乎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哪怕苏源是她的master，她在这一刻也只想将阻止她使用宝具的苏源撕碎！
“以令咒之名令之，berserker，取消宝具的释放！”
察觉到这一点，苏源再次消耗了一划令咒，加强了之前的命令，悬浮在空中的古籍也在这一刻骤然消散。
伴随着宝具的消散，berserker的理智也逐渐恢复正常。
在片刻的沉默过后，berserker幽幽的注视着苏源，语气淡漠的开口。
“......master，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她差点就能够干掉那三个混蛋了！
只要让她解放宝具，召唤出奈亚，轩辕铭再怎么天才都没有用。
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最终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硬是让苏源用令咒给她拉回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认为......”
“用宝具和别人同归于尽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要活下来才有意义，同归于尽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意义！
“呵呵，真会说啊，master。”
深深的看了苏源一眼，混沌的雾气浮现，berserker重新变成了萝莉少女的模样。
“我就承认，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好了。”
“但是，master......”
“或许，你会后悔的哦。”
如果让berserker用出了宝具，人类的三位神境被奈亚一波带走的话，人类或许很危险，但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是好不容易收复的领土，又要舍弃了而已。
只要将防线收缩，有着世界意识的压制，人类的情况还是很好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内乱了。
三神一死，就没人能够压制邪教了。
但就算现在，苏源将berserker召唤回来，打断了她的宝具解放，让三神活了下来，也已经出现问题了。
青帝·东方长青的命则被轩辕铭粉碎，在失去了力量之后，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虽然这件事情暂时还没人发现，但时间一长，总会暴露的。
不过......
因为苏源的举动，原本应该与三神同归于尽的berserker活了下来，这其实并不算一件好事。
毕竟以berserker那个性格，肯定会继续搞事的，下一次，说不定她能无伤换掉轩辕铭和无名。
到了那个时候，人类就真的玩完了。
“后悔吗？谁知道呢......”
轻笑一声，苏源看向berserker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为什么他要去救她呢？或许......是因为她是他的英灵的缘故吧。
无论是身为caster的暗日信徒，还是身为Assassin的灾厄引领者，都帮了苏源很多，所以他才会选择帮助berserker。
虽然她的职阶是berserker，【狂化】的等级最高还能到Ex，但在她真正做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之前，苏源依旧认为，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master，给你一个忠告吧。”
“善良与邪恶都不够纯粹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berserker太明白了，虽然改变了很多，但现在的苏源还没有完全舍弃自己的善良，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否则......
又不是在自己身边启动宝具，天塌下来都和他没有关系，怎么可能用令咒让她停止宝具的解放。
苏源的善良与邪恶都不够纯粹，所以才会犹豫，才会......感到痛苦。
“不够纯粹吗......”
低声呢喃着，苏源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Assassin早就跟他说过类似的事情了。
但这也没办法，和其他的【苏源】不同，他感受不到绝望......
因为......
他还能召唤英灵！
英灵的存在，保留了苏源的希望，从而让他无法真正的舍弃自己的良知。
或许，唯有失去了英灵，苏源才会真正的体会到绝望吧......
看穿了这一点，berserker嗤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是将一个东西丢给苏源，随后转身离开。
她打算去做些有趣的事情，一些......能够让苏源真正蜕变的事情。
可别我哦，master，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呀~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berserker的步伐越发的轻快。
而苏源在看到berserker扔到他手上的‘东西’之后，陷入了沉思......
“这是，人偶？”
这是一个小小的女性人偶，看起来很可爱，但berserker为什么要给他一个人偶？
在苏源思考的时候，‘人偶’似乎回过神来，侧着小脑袋，十分可爱的开口。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