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石,我不知道啊!”
江浸月决定装傻到底。
慕容北屿不急不缓的开口,“卖我符箓的灵石。”
“平分。不分的话我们成婚。成婚了你的灵石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
江浸月一脸肉痛的分出一半灵石给慕容北屿。
不是,他有病吧!
有这么威胁人的吗?
不过原着中男二的确很爱女主,后期女主拒绝他后黑化,开启强取豪夺模式。
虽然说是决定对女主强取豪夺,可次次都败在中途。
最后被江心月骗去身上所有符箓,法器,甚至于修为都给去江心月一半,只为了救女主。
从某方面来说,江浸月觉得慕容北屿也挺惨的。
爱而不得,为爱而死。
一听就比男主高尚不少!
对女主简直就是纯爱!!!
女主怎么就瞎了眼的非男主不可?!
江浸月把灵石放到慕容北屿手心,指尖不经意的划过对方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她心猛地一惊。
“小江妹妹,莫不是你真想和我成婚?”
慕容北屿弯下腰,眉眼都泅上明媚的笑意,橘色的夕阳恰巧地落在纤长的睫毛上,在眼睑出分割出无数阴影。
药香混合着冷冽的气息窜入她鼻腔,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
她后退了几步,心脏咚咚咚跳的异常大声。
“你想得美!”
慕容北屿收起笑容,眸中闪过落寞,“宗门的事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江浸月摇头,她还是自己解决的好,免得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言,‘我爹是宗盟老大’。
慕容北屿:“真不需要?你才引气入体,要是和他们干上……”
江浸月脑子又开始疼了,她看上去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干的人吗?
慕容北屿闭上嘴没说下去,眼睛却是一点都不信。
飞舟在一处镇子外停下。
江浸月如今才引气入体,修士要到了元婴期才辟谷,不需要饮食五谷杂粮。
他们几人中,也就只有慕容北屿是元婴期。
慕容北屿跟在几人身后进了镇子,没走几步,便发觉了不对。
这镇中魔气居然要比人气更浓郁。
但再一仔细探寻,什么都探寻不到了。
他拧眉,双指出现一张明黄色符纸,轻启唇瓣,默念着口诀,“去。”
明黄的符纸化作一抹流光从几人身侧划过,去往人群之中。
江浸月眼快的捕捉到了那一抹明黄,那是寻魔符。
这镇中有魔?
又是一个提前的剧情吗?
像是印证她的想法,哭丧凭空响起,一张白色冥钱飞至几人眼前,最后在江浸月脚边落下。
本是拥挤的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
漫天白色冥钱飞舞,哭丧穿透人群议论的嘈杂。
“还是死了,还是死了……”
江浸月听得最近的一个人喃喃着,说到最后音量变大,声音无比惊恐。
“都会死,都会死,一个都活不了……”
纪乐童上前一步,想要稳住那个人,却被慕容北屿一把抓过了衣领。
“别过去。”
接着,原本还大叫着的人突然没了声息,直直倒在了地上。
纪乐童眉毛一跳。
这……这是魔修的控傀术。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吓得四处逃窜。
“死人了!又死人了……”
“仙人怎么还不来?是不管我们了吗?”
“早都说了,后山那樽雕像动不得动不得!现在我们全镇的人都要陪葬!”
义愤填膺的声音在惊恐的人群中十分突兀。
江浸月迅速走过去,“大哥,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说话的人是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身上是洗得发白的蓝青长袍,手中握着一枚木制的求仙牌。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来凑什么热闹?快回家去!小心被选上命都没了!”
江浸月指了指书生手上的求仙牌,“大哥,我是修士,说不定我可以解决。”
书生斜了一眼江浸月,很显然不信江浸月的话,“小妹妹,你还是赶快回家去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像个修士。就算是,也不要女修。”
江浸月听到最后一句话不乐意了,“大哥,你这是在性别歧视!女修怎么了?女修怎么了?你看不起女修!”
书生叹口气,“小妹妹,并非我看不起女修。上月也有女修过来,修为倒是高,但动不动便流泪,我家幺儿都没她那么多泪。模样娇娇弱弱的当什么修士啊!”
江浸月听这吐槽,莫名的想到了江心月。
原着中对这个剧情描写的非常少。
江浸月能知道的也就只是书生透露出来的了。
“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书生脸上露出不耐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知道这些做什么?回家去。”
慕容北屿走过来,月白衣袍随风摆动,上绣的金色暗纹光影流动,“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说。”
书生神色一凛,对待慕容北屿的态度和江浸月的态度截然不同。
“仙人。您随我来。”
几人到了一处小院。
书生推开门,一个粉嫩的小团子扑了过来,“爹爹!”
书生抱住了小团子,带着几人进去了小院。
小女娃娃扎着双环髻,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害羞的红了,肉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脸,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好奇地往傅曦和身上看。
“爹爹,他好好看啊!”
小女娃凑到书生耳边,很小声的说着。
但几人都是修士,耳力要比常人的更灵敏。
傅曦和听到后悄悄红了脸,他拉了拉江浸月的手指,也是用着很低的声音。
“姐姐,你看她夸我好看!所以你一定要看紧我。我长这么好看可是很抢手的。”
江浸月还以为傅曦和要说什么那小女孩也可爱呢,结果蹦出这么一大段崩人设的话。
男主在原着的描写中也不这样啊!
书生的妻子过来把小女娃带走了,几人才坐下。
院子里的桌子并不是很大,江浸月和傅曦和坐在了一条凳子上。
慕容北屿懒散地靠在树上,玩着从游书安那里借过来的御兽笛。
书生的妻子为几人端来茶水糕点,走时很是嗔怪地瞪了一眼书生。
摆放在桌上的糕点并不精致,但却是书生一家能拿出来最好的了。
“仙人。我们镇上出这事,也完全是我们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书生说完长长的叹气,为几人倒上茶水后,才接着说。
“是我们鬼迷心窍毁了庇佑我们百年的神像,现在是那神像要把镇子上的人一个一个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