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你结婚,我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江未名说道:“你周成峰有那么多钱,只要你愿意,想跟你生孩子的人多的是,年轻的,漂亮的,高学历的,你想要什么样的情人都有,你没必要一定要我生。”
怕她动胎气,周成峰话也不敢说太重,只是重复自己的观点,“我说过,我不会让他成为私生子,所以你必须和我结婚。”
“结你妈的婚,我才不要和你结婚。”
江未名愤怒的从床上跳起来,她把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在地上,烟灰缸,相框,水果盘,玻璃杯什么的统统都扔在地上。
“我说过,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周成峰,你那么有钱,你找别人给你生。”
江未名想怎么闹都可以,但这个孩子是他的底线。
周成峰坐在床边,拿起小礼盒里面的男款戒指自己戴上,眉头微皱,冷冷道:“我再说最后一次,这个孩子是我的底线,他要是没了,你也不用活了。”
周成峰将戒指盒放床头柜上,深邃的眼眸看着盒中女戒,说道:“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等你身体稳定些,我们去领证。”
江未名拿起桌上的戒指盒,冲到窗边,顺着窗户缝隙扔出去。
她转过身,满眼戾气的盯着周成峰,“周成峰,你别幻想了,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一千万的戒指,就这样被江未名扔到楼下,周成峰一肚子火,偏偏江未名怀着孕,他不能气着她,也不能对她动手,
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跟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周成峰不想再多言。
他站起来,耐心已经耗尽,给她讲:“江未名,死在我手上的人命不少,你知道我有多狠,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也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你再惹我,我就将你关起来,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周成峰没再继续和她纠缠,转身离开房间,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揍江未名。
下了楼,周成峰在楼下的花丛里寻找戒指,倒不是这戒指有多贵,只是这是对戒,他们结婚要用的。
周成峰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草丛里找到了江未名扔的戒指,他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放进胸前的口袋里,随即拨通了凌夜的电话。
江未名现在看见他就来气,他只好让凌夜过来陪着江未名说说话,开导一下她。
凌夜接到周成峰的电话,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立即赶到别墅来,他担心江未名受委屈,片刻也没有耽误。
“小名,你身体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
江未名抬头看到凌夜进来了,她问:“你怎么来了?周成峰让你来的?”
“嗯。”凌夜说道:“我也担心你出事,过来看看你。”
江未名问:“周成峰呢?他去哪里了?”
“集团有事,他不得不去处理,所以就让我来陪你。”
说是陪她,其实就是监视她,江未名知道周成峰就是这样想的。
江未名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凌夜坐在床尾的沙发上问她,“周成峰又惹你了?”
“他天天都惹我生气。”
凌夜问:“那是因为孩子的事吗?”
是也不是,江未名不敢告诉凌夜周成峰说要娶她的事,周成峰这个人善变多疑,谁知道明天是否又改变了主意。
“嗯。”江未名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非要留下来,早上就跟我吵了一架。”
“我送你走吧。”凌夜不想看她总为此烦恼,他下了决心送她离开,说道:“明天就走,趁着月份小,到时候找个医生打掉这个孩子。”
“明天?”太突然了,江未名还没决定好,“太快了,你再让我考虑一下。”
“明天是最好的机会。”凌夜说:“他妈妈来a市了,明天晚上有一场家宴,周成峰一定会去,那个时候他不在别墅,你成功离开的机会最大。”
仁恒集团的老总胡远有意出售月川江旁边的地皮,占地面积总共三千亩,依山傍水,环境极好,地理位置极佳,周成峰和董事会商议欲购买这块地,规划为度假区。
只是盯着这块地皮的人太多,若要想以低价购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即使拿下了地皮,也还需要规划局住建局审批。
酒桌上周成峰和胡远二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称兄道弟,看起来都非常欣赏对方,实则暗地里都在谋划着更有利于自己的策略。
“稍等,我接个电话。”
周成峰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家里的保姆说,江未名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饭,晚饭也不肯吃,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他打电话。
周成峰烦躁的揉着太阳穴,他现在是打不得也骂不得江未名,她不吃饭,他也没心思继续谈生意。
钱什么时候都可以挣,可江未名就只有这么一个。
回到饭桌上,周成峰端起酒杯,轻拍一下胡远的肩膀,笑着说:“胡总,实在是抱歉,本来我想着继续和你谈谈画家张志画风呢,刚接了电话,家里出了事,我得回去一趟,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
胡远对周成峰刚才的提议很不满,哪有如此流氓行径,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现出来。
胡远最近也听说一些关于周成峰的花边消息,传言他包养了一个小情人,不仅养在别墅里,还带去了公司,每天工作都带在身边。
虽然胡远没真的见过周成峰的小情人,不过空穴不来风,周成峰八成是金屋藏着娇。
胡远笑着调侃道:“周总走的这么匆忙,这是哪个小情人喊你回家暖被窝呢?”
“说笑了说笑了。”周成峰笑着饮下杯中酒,“我先失陪了,就让凌夜继续和您畅饮畅聊。”
“好好好,周总,慢走。”
出了房间,周成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细微冷意。
眼前的别墅极尽奢华,装修的极具现代感,又充满异国情调。
耀眼的白光照的房间如同白昼,周成峰沉默的站着,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可是他并没有感受到一丝暖气。
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家,迎接他的只有凉薄的夜和沉静的房间。
他在乎的人,此刻正在因为不能打掉孩子和他撇清关系而忧心忡忡。
嘴角弯起,带着浅浅嘲讽的弧度,周成峰他不信,江未名的心就是块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