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闺女啥时候变这么会说话了。
围观的众人里有人在后面开始议论了。
夏公公独生闺女死了后,撇下一儿一女,儿子还是个傻子,闺女从小黄瘦的很,一看这两孩子就是不能指望的。
除了夏公公是被开除有污点的人,身后没有人可指望,是个孤老,这才是农村人最看不上的地方。
因为这,所以夏公公被马欢喜欺负时,没人愿意出来替他撑腰。
现在看七七这样,都议论着说,没想到夏公公的外孙女还是个能说会道,知书达礼的闺女,看来,以后夏公公老两口有靠了。
旁边人的议论,马欢喜也听到耳朵里,脸黑下来。
“他年纪这么大,还抢小辈的东西吃,这是为老不尊,我为啥要敬这样的人?”
马欢喜强词夺理。
一听马欢喜恶人先告状,夏公公气地胡子一翘一翘的。
明明是他放的夹子夹住这只野兔,他才取下来,就被马欢喜夺了去,偏说是他拿鸟枪打的。他本无心和这无赖争。
谁知道,这无赖抢了他的野兔,还指着他鼻子骂,说他为老不尊,偷他的野兔。夏公公一辈子经历那么多风浪,老了却被一个无赖这样辱骂,一时没忍住,回了句嘴。没想到,马欢喜上来就打他。
“舅,你说这只野兔是你逮的,你用啥逮的?”
七七从地上捡起那只惹祸的野兔。
“我能用啥逮,当然是用我手里的这枝鸟枪打的。”
七七仔细看了一下野兔,把野兔拿到马欢喜鼻子底下,
“舅,你才三十岁,眼睛又不瞎,这野兔明明是夹子夹的,你咋说是枪打的呢?”
马欢喜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你一个小闺女家,不要瞎说,这明明是我刚才用鸟枪打的,你不信,问问他们,刚才是不是看到我放枪了?”
旁边几个年轻人点头,他们的确是看到马欢喜放枪了。
“你放枪了,也不能证明你就打着了。”
大家觉得七七的话也有理。
“你说是夹子夹的,你有啥证据?”
马欢喜瞪着七七。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只野兔腿伤了才死的,舅,你说你打的,你打的是哪条腿?”
“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千里眼,放了一枪,打着了就是。谁能看见打了哪个地方。”
村人点头,马欢喜说的也没错啊。
“好,你说是你放枪打的,还是刚才打的。”
七七举着野兔给大家看,
“这兔子还热乎着,显然是刚死的。”
马欢喜冲着大家笑了,
“看,我说是刚打死的吧,还热乎着呢。”
村人看不明白了,这闺女脑子坏掉了吧,她说这句话,不是摆明了向着马欢喜吗?
“可大家仔细看看野兔的右腿,断了,断的齐茬,没有明显的枪眼。只有夹子夹断兔子的腿,才能有这样的断口。”
村人点头,不得不承认七七说的对。
枪打死的,应该有枪眼子。
而不是断腿。
“这有啥稀罕,枪子打断了野兔腿,飞走了,当然找不着。”
马欢喜这句话听上去像是狡辩,但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
“舅,直到这时,你还认为这野兔是你打死的吗?”
“当然。”
“不反悔。”
“当然不反悔。”
“如果是你赖了我姥爷的兔子,你说咋办?”
“让他出钱给夏公公治伤呗。”
旁边围观的人中,有人说。
就是,许多人附合。